黑暗中,無數火把亮起,將他們團團圍住。州牧癱倒在地,家眷們也哭作一團。
皇浦雲正於軍帳中沉沉睡去,忽被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與呼喊聲驚醒。朦朧間,他聽到一名士兵匆忙上前,氣喘籲籲地彙報道:“將軍!巡邏隊在林中發現了可疑人士,一番審問後,才知道竟是博州州牧一家老小!”
皇浦雲原本還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間睜大,隨即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肆意,在寂靜的軍帳中回蕩。他從榻上站起身,一邊整理著衣甲,一邊大步走出帳外。月光灑在他堅毅的臉龐上,映出他臉上那帶著幾分戲謔的笑容。
“有趣,有趣啊!這博州州牧竟帶著一家老小跑到這荒郊野林之中,莫不是不戰而逃?”皇浦雲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關押博州州牧一家的地方走去。
來到眾人麵前,皇浦雲上下打量著博州州牧,隻見他麵露驚恐,渾身顫抖,身後的家眷們也都嚇得花容失色。皇浦雲雙手抱臂,冷笑道:“州牧大人,不在博州好好待著,跑到這林中來做什麼?”嘲笑著博州州牧。
皇浦雲不屑地冷笑一聲,“你是被我抓住的,不是你主動放棄博州就能了事。你身為博州州牧,本應保境安民,卻貪贓枉法、魚肉百姓,讓博州百姓苦不堪言,今日落到我手上,哪有輕易饒過的道理。”皇浦雲把能安排的罪名都給他扣上,
那州牧一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涕淚橫流地苦苦哀求:“將軍,我知道錯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看在我一家老小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願散儘家財贖罪。”
皇浦雲勒緊韁繩,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目光冷峻如霜,“你殘害百姓之時,可曾想過他們也有老小?可曾想過給他們一條生路?如今大錯已鑄,豈是你幾句求饒、散些錢財就能彌補的。還有你多少年沒有給朝廷賦稅了?”
博州州牧跪在地上,身子顫抖如風中殘葉,冷汗不斷從額頭滾落,打濕了麵前的青石板。他心中滿是絕望與憤懣,明明知曉這罪名是皇甫雲刻意安排,可自己身為敗兵之將,如同待宰羔羊,哪有資格去爭論半分。
他緊緊攥著衣角,苦苦哀求道:“大將軍,我對朝廷一直忠心耿耿,這罪名實是冤枉啊,還望大人明察!隻是這些年我們博州也艱難,所以沒有上交賦稅。”聲音帶著哭腔,在寂靜的大堂中回蕩。他知道這麼多州又有誰交過?還有朝廷哪裡還像朝廷。
皇甫雲站在上首,麵如寒霜,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他輕拂衣袖,對州牧的求饒充耳不聞,仿佛麵前跪著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螻蟻。
“大將軍,您就看在我往日為朝廷效力的份上,饒我這一次吧!”州牧聲音已經嘶啞,氣息微弱。
皇浦雲怒目圓睜,指著那堆金銀細軟,聲如洪鐘,“你說博州困難,這些是什麼?就你家富有?”
博州州牧望著馬車上那滿滿當當的金銀細軟,心中滿是絕望。四周刀光劍影閃爍,皇浦雲的人馬將他團團圍住,他知道,自己這一路的逃亡怕是到了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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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打濕了鬢角的頭發。他強撐著走到皇浦雲麵前,聲音帶著哭腔:“皇浦將軍,我自知罪孽深重,逃不過這一劫。但求求您,放過我的家小吧。他們都是無辜的,與我所犯之事並無關聯。”
他的身體不住地顫抖,眼中滿是哀求,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家眷們也紛紛下車,跪在一旁,哭聲、求饒聲交織在一起。
皇浦雲坐在高頭大馬上,眼神冷峻,俯視著眼前這一幕。他沉默良久,心中也有些許不忍。但想到博州州牧平日的惡行,百姓們所受的苦難,他又狠下心來。“你的惡行,讓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這些金銀都是從百姓身上搜刮而來。不過,看在你能求我保全家眷,也算有幾分人性。我便留你家小一命,但他們此後也不能再過這奢靡的生活。”
博州州牧聽後,如獲大赦,連連磕頭:“多謝將軍,多謝將軍。”他知道,這已是皇浦雲最大的仁慈,自己犯下的錯,也該用生命來償還了。
博州州牧一逃,他的軍隊頓時如失去主心骨的散沙,一下子就崩潰了。
博州城牆上,皇浦雲眼神中滿是誌得意滿。範增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手中長槍輕晃,滿臉遺憾之色。“這博州取之太易,還未讓我痛痛快快廝殺一場呢!”範增嘟囔著,語氣中滿是意猶未儘。
皇浦雲回過頭,微微一笑:“範將軍,莫要心急,日後有的是硬仗要打。這博州既已拿下,當務之急是整頓這州內的各個衙門和官員。”範增撇了撇嘴,拱手道:“主公放心,隻是這等事繁瑣得很,還真不如在戰場上痛痛快快拚殺一番。”
進入博州城,街道兩旁百姓們戰戰兢兢地看著這群新主。皇浦雲深知要穩定民心,便下令士兵不得擾民。範增跟著皇浦雲來到州府衙門,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文書和滿臉惶恐的官員,眉頭皺得更緊了。
“都給我老實交代,以往有無貪贓枉法之事!”範增一聲怒吼,官員們嚇得紛紛跪地。皇浦雲坐在主位上,眼神犀利地掃視著眾人:“你們隻需如實招來,有功者賞,有罪者罰。若敢欺瞞,嚴懲不貸!”
接下來的日子,範增雖然抱怨著這整頓之事無聊,但還是儘職儘責地協助皇浦雲處理各項事務。隨著衙門逐漸被清理,博州也漸漸有了新的氣象,而他們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更廣闊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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