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2章 強行續命_農民將軍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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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2章 強行續命(1 / 1)

黃沙漫卷的曠野上,範增將軍銀須獵獵,親率三千羽甲騎兵如一道挾風裹電的鐵流,從右翼斜切而出,直撲玄甲騎兵的陣腳。玄甲騎兵早已結成的螺旋大陣正自旋轉如黑色颶風,內側馬刀翻飛卷著沙塵,外側長槍如林吞吐寒芒,卷起的砂石竟在陣前形成一道昏黃屏障。羽甲騎兵前鋒騎士剛衝到三十步外,便被旋風般的陣刃掃落墜馬,人馬嘶鳴瞬間被卷進陣中。

"傳我將令!"範增在顛簸的戰馬上猛地勒住韁繩,霜白眉頭緊鎖,"火槍營前出!三段擊壓製敵陣!"令旗揮動間,三百名身著赤色號衣的火槍兵迅速從騎兵隊列中穿插而出,在盾牌手掩護下結成三排橫陣。前排槍手單膝跪地,槍管架在同伴肩頭,火繩點燃的嗤嗤聲中,鉛彈如急雨般穿透沙塵屏障,擊打在玄甲陣外層騎士的甲葉上,迸出點點火星。

螺旋陣的轉速明顯遲滯,外圍數處槍林出現短暫散亂。範增眼中精光一閃,拔劍前指:"好!羽甲營隨我衝鋒!待硝煙散時,便是破陣之際!"

玄甲騎兵的螺旋陣如同一道黑色旋風,在戰場上肆意席卷。馬蹄聲震耳欲聾,甲胄碰撞聲清脆刺耳,士兵們的呐喊聲此起彼伏,整個陣形帶著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仿佛要將前方的一切都撕裂開來。範增將軍立於高坡,沉著應對,他深知此陣的厲害,不敢有絲毫怠慢。他令弓箭手以箭雨阻滯其攻勢,卻見玄甲騎兵們配合默契,盾牌手在前格擋,長矛手在後刺殺,陣型絲毫不亂,箭雨落下,收效甚微。

範增眉頭微蹙,旋即有了決斷。他親率三倍兵力,前赴後繼地從兩翼包抄,試圖打亂對方的陣腳。士兵們奮勇殺敵,與玄甲騎兵展開了殊死搏鬥。刀光劍影中,不斷有人倒下,但活著的人依舊悍不畏死地向前衝去。範增看在眼裡,心中暗自感歎,這螺旋陣果然名不虛傳,若非自己兵力占優,恐怕早已敗下陣來。

激戰中,範增發現螺旋陣的弱點在於陣眼,隻要擊潰陣眼,整個陣型便會不攻自破。他立刻調整戰術,集中精銳力量,猛攻陣眼。玄甲騎兵雖奮力抵抗,但在範增軍的輪番衝擊下,陣眼漸漸鬆動。最終,隨著一聲震天的呐喊,範增軍成功突破陣眼,玄甲騎兵的陣型瞬間大亂,士兵們四散奔逃。

範增望著潰散的敵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場勝利來之不易,玄甲騎兵的螺旋陣威力實在太大,若不是自己憑借兵力優勢,恐怕今日就要飲恨於此了。他下令打掃戰場,救治傷員,心中對玄甲騎兵的戰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皇浦雲在高處看著戰場上麵發生的一切,他的感受和範增一樣。這些玄甲兵可真的是太厲害了。雖然範增破了對方的螺旋陣,但對方的損失好像並不大。和上次一樣,有序的逃離了。

夜涼如水,皇浦雲憑欄遠眺,目光緊鎖西南方向的華豐郡。夜色中,那片土地被墨色籠罩,隻能隱約看見郡城輪廓在星月下泛著微光,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三日前玄甲兵潰逃的消息傳來時,他正在翻閱華豐郡的輿圖。那些身披玄甲的精銳鐵騎,本是朝廷倚重的戰力,卻如喪家之犬般奔逃至華豐郡地界便銷聲匿跡。而半年前那支神秘騎兵,也是在偷襲華豐郡後憑空消失,仿佛從未出現過。

“兩處詭異,指向同一處地方。”皇浦雲指尖敲擊著欄杆,金屬涼意順著指腹蔓延。他想起斥候帶回的傳聞,說華豐郡境內常有白霧彌漫,林中時有異光閃爍,鄉民稱之為“九水彙靈之地”。

夜風卷起他的衣袍,遠處傳來更夫敲梆的聲響。皇浦雲望著華豐郡方向,那裡的夜空比彆處更暗,連星辰都似被吞噬了光芒。他忽然想起舊檔裡記載的一句話:“華豐地脈隱,藏龍亦臥虎。”

此刻,那片看似平靜的土地在他眼中,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網中是何種乾坤?是天然屏障,還是人為布防?是叛軍巢穴,抑或另有隱秘?

簷角鐵馬在風中輕響,皇浦雲握緊腰間玉佩。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與遠處華豐郡的墨色融為一體,仿佛預示著他與這片神秘土地的糾葛,才剛剛開始。

費州牧忽敢枯瘦的手指還搭在案頭那卷未批完的文書上,銀白長髯沾著冷汗,往日洪亮如鐘的嗓音此刻隻剩遊絲般的喘息。三天前他還在華豐郡城樓上督戰,驟雨裡站了兩個時辰,回來便咳得撕心裂肺。如今榻前圍滿了束手無策的郎中,藥爐裡的艾草燃儘最後一絲餘溫,銅盆裡的帕子換了又換,都捂不熱他冰涼的手腳。

"去...找皇浦將軍..."忽敢突然睜大渾濁的眼睛,枯槁的手死死攥住貼身衙役的手腕,指節泛白,"告訴他...佰州不能亂..."話音未落,頭便歪向了一側。衙役噗通跪倒在地,望著老州牧圓睜的雙眼,想起幾日前大將軍追擊玄甲兵時,兩人在城門口執手相看,忽敢拍著皇浦雲的甲胄笑罵"大將軍,若敢不回來喝我八十壽酒,我便帶著百姓去軍前罵陣",如今壽宴尚未備妥,卻要送這等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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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了把臉,抓起案頭那枚刻著"牧"字的銅印塞進懷中,翻身上了那匹平日用來送信的棗紅馬。馬蹄踏碎殘陽,濺起一路火星,往華豐郡的方向狂奔而去。夜雨將至,天邊滾著墨色烏雲,就像他此刻沉沉的心。五十裡山路,馬腹汗濕如洗,他幾次險些被狂風掀下馬鞍,終於在三更時分撞開了大將軍的轅門。

"將軍!急報!"衙役連滾帶爬衝進中軍帳時,皇浦雲正對著沙盤推演戰局,聽聞"急報"二字猛地抬頭,銅鈴般的眼睛裡滿是驚惶。當聽清衙役帶著哭腔的稟報,這位在戰場上斬將奪旗麵不改色的硬漢,手中的令旗"啪"地掉在地上,寬厚的肩膀劇烈顫抖起來。帳外忽有驚雷炸響,他抓起掛在帳柱上的披風,大步流星往外走,聲音沙啞得如同被砂紙磨過:"備馬,去州府。"

皇浦雲策馬疾馳到州牧府時,朱漆大門外已不見往日肅穆。他翻身下馬,衣袍上的塵土還未撣去,便聽見內院傳來低低的啜泣聲。穿過垂首侍立的仆從,正廳裡的藥味濃得嗆人,往日裡中氣十足的費州牧此刻躺在紫檀木床上,麵色灰敗如陳年宣紙,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錦被起伏,唯有燭火在他枯瘦的手指邊明明滅滅。

"怎麼回事?"皇浦雲喉頭猛地一緊,那句"費兄"哽在喉間,急聲問侍立一旁的老管家。老管家早已淚流滿麵,枯樹皮般的手抹著眼淚哽咽道:"今晨還好好地在書房批閱公文,誰知未時剛過,大人突然手捂胸口倒了下去,請來的三位名醫都搖頭說...是積勞成疾,心脈已斷..."話音未落,帳內忽然傳來一聲極輕的歎息,如風中殘燭終於耗儘了最後一絲光。皇浦雲眼睜睜看著費州牧放在錦被外的手猛地抽搐了一下,隨即徹底垂落,窗外的秋風卷著枯葉撞在窗欞上,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響,倒像是誰在低聲哭悼。

皇浦雲牙關緊咬,雙手結印按在費州牧後心,指節因運力而泛白。他周身靈氣激蕩,衣袂無風自動,額角青筋突突直跳,顯然正承受著巨大負荷。絲絲縷縷的白色靈氣自他掌心湧出,如遊蛇般鑽入費州牧體內,所過之處,費州牧原本淤塞的經脈竟發出細微的“劈啪”聲,那是靈氣強行衝開滯澀的聲響。

費州牧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臉色在青灰與潮紅間反複變幻,嘴角溢出的黑血卻漸漸轉為淡紅。皇浦雲不敢有絲毫鬆懈,他能清晰感受到費州牧體內那如風中殘燭般的生機正在與死亡之力苦苦拉鋸,而自己輸送過去的靈氣,就像是在乾涸的河道中強行注水,每一分都耗損著他的本源。

“撐住……”皇浦雲低聲嘶吼,聲音沙啞,汗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滴在費州牧冰冷的手背上。他能感覺到費州牧的生機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而自己的靈氣也在飛速消耗,丹田處傳來陣陣空虛的刺痛。但他不能停,隻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必須撐下去。

靈氣如潮水般一波波湧入,在費州牧體內艱難地修複著破損的脈絡,滋養著那即將熄滅的生命之火。漸漸地,費州牧原本渙散的瞳孔似乎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聚焦,微弱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悠長了一些。皇浦雲心中一喜,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三分,然而就在此時,費州牧體內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反噬之力,皇浦雲如遭重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形晃了晃,險些栽倒。但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抹去嘴角的血跡,再次將靈氣源源不斷地輸入費州牧體內。他知道,這是一場與死神的賽跑,他不能輸。

皇浦雲額角青筋突突直跳,指尖靈力如細流注入費州牧後心,對方卻依舊臉色青灰如死。靈氣入體竟如泥牛入海,他心下一凜,左手劍訣一劃,右手結"困"字訣,淡金色光膜如繭房般籠住兩人,符文在光膜上遊走,隔絕了外界風雪聲。他掌心騰起三團瑩白靈火,按在費州牧百會、膻中、氣海三穴,靈火順著經脈緩緩灼燒淤塞之處。

結界內靈氣濃度驟然升高,費州牧喉間發出細弱的吞咽聲,原本渙散的瞳孔微微收縮。起初隻是微弱的氣音從唇間溢出,漸漸地,胸口起伏從幾不可察到逐漸清晰,鼻翼翕動幅度漸大,竟能聽到氣流穿過喉管的輕響。皇浦雲懸著的心稍稍放下,見他唇邊溢出的黑血也凝成了暗紅血痂,蒼白麵色終於有了一絲血色。

費州牧回想之前,隻覺眼前一片漆黑,渾身骨頭像散了架般劇痛,他以為自己這回是真的要去見閻王了。迷蒙中,一股溫和卻強大的力量包裹住他,周身瞬間湧起暖意,痛楚也漸漸緩解。他艱難地睜開眼,隻見皇浦雲大將軍正全力催動著一個淡金色的結界,額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將軍……”費州牧聲音嘶啞。

皇浦雲見他醒來,鬆了口氣,撤去結界,沉聲道:“你操勞過重,加上年齡大了。需即刻靜養,萬不可再勞心費神。”

費州牧掙紮著想坐起身,卻被皇浦雲按住。他苦笑一聲,眼中滿是焦急:“靜養?哪能休息呀!州內災情剛有緩解,又遇到兩支入侵軍隊、糧草調度,樁樁件件都等著我處理,我若倒下了,百姓怎麼辦?”他咳了幾聲,氣息依舊不穩,卻固執地看著皇浦雲,“將軍,眼下正是要緊關頭,我身為州牧,豈能安心躺在病榻之上?”

皇浦雲看著他蒼白卻堅毅的臉,眉頭緊鎖,卻也明白他的心思。這費州牧,向來是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的。

見勸誡無效,皇浦雲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悄然捏了個訣,指尖銀芒微閃,一道無形氣絲如靈蛇般纏上費州牧後心。費州牧正欲落筆,忽然雙目驟然失神,手中朱筆"啪嗒"墜地,整個人伏案沉睡過去,連呼吸都變得綿長均勻。

"對不住了費大人。"皇浦雲低聲致歉,轉身推開側門。廊下候著的佰州通判李大人見他出來,忙拱手問詢。皇浦雲沉聲道:"州牧大人需靜養半月,此間州中要務,勞煩李大人暫代。"李通判驚愕抬頭,望見內室案頭沉睡的費州牧,再看皇浦雲銳利的眼神,終是躬身領命:"下官遵命。"

秋雨敲窗時,皇浦雲獨自守在書房外,聽著室內平穩的呼吸聲,袖中雙手緊握。他知道此舉僭越,但望著簷角滴落的水珠,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待大人醒來,縱使領受雷霆之怒,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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