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黛黛苦笑道:“我難道不該哭嗎?我愛的人不再關心我,我幫助的人隻是在利用我,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瞧不起我,在鐵中棠的心裡,我是司徒笑手下的賤人,那麼在你心裡呢?雲錚,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她用著自傷的話語,傷的卻不隻是自己一人。
“我在你心中,也是一個恬不知恥的賤人嗎?”
“夠了!”雲錚忽然打斷了溫黛黛的話語,他看著溫黛黛,認真道:“是!我是怨你瞞我,憎你欺我,我已在鐵中棠麵前承認過,我雲錚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在我對你一往情深的時候,你是否也在心裡嘲過我是蠢貨?”
溫黛黛自然是在心底這樣想過的,但她表情卻絲毫未變:“當然沒……”
她的話還未說完,雲錚已接著道:“我在明白被你所欺後,心底已罵了你不下百遍千遍!”
溫黛黛話語頓住,露出受傷的神情,她明白這是正常的,愛之深,恨之切,雲錚那樣愛她,被騙後罵她也是應該的。
雲錚終於能將這累日的情緒宣泄出來,他緊攥著拳頭:“我罵你是你應得的,因為這是你欠我的,但是……你沒必要自輕自賤,因為我知道,你是籠中剪羽,無根浮萍,你是身不由己的。”
你是籠中剪羽。
無根浮萍。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溫黛黛的身子輕輕一晃,她定定地凝著雲錚那如石鑄般的麵龐,那偽裝的神情悉數消失,像是漣漪過去恢複平靜的湖麵。
她的右眼落下一滴淚,眼瞳的紅卻褪去了,黑白分明,澄澈動人。
“雲錚。”
溫黛黛道:“你可願意聽我講講我的身世故事?”
她又走近了一步。
雲錚沒有後退。
“徒弟,你怎麼在一樓發呆?”
蘇夢從後院走到大堂時,便看到了乖巧坐在一樓長凳上的歐陽奎。
少年輕聲一歎道:“我方才上樓想要回房,卻看到溫姑娘去敲了房門,所以又悄悄下來了。”
“不愧是我徒弟,很有當月老二號的潛質。”
“啊?”歐陽奎有些茫然,但這句話的字意並不難理解,他很快反應過來:“師父您又是給誰做月老了?”
蘇夢笑而不語,她拿起桌上的茶壺,發現裡麵是空的,又悻悻放下,歐陽奎忙起身道:“師父,我給您去後廚拿一壺熱茶來。”
“不用了。”蘇夢擺擺手,讓歐陽奎坐下,“說起來,我收你為徒後,還未傳過你什麼武學心法,一直讓你趕路,瞧你這臉都消瘦了。”
歐陽奎神情一肅:“有些大門派會花多年來考驗門人品性,之後才決定是否傳其絕學,徒兒知道好事須多磨的道理。”
“萬一磨著磨著,歐陽家已經傳了新家主,你可會怪我?”
歐陽奎神情鎮定:“這是徒兒選的路,又怎會怪師父?”
“唉,這種話在沒有真正麵對前誰都會說的。”蘇夢對此深有體會。
頓了頓,她忽然道:“左右無事,不如師父現在就以傳音入密,教你一門心法吧。”
“啊……就在這客棧大廳之中嗎?”
“不然呢,明天還要接著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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