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閉著嘴巴,蕭淩的呼吸也有些亂,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帶著壓抑的喑啞,開口道:“張嘴。”
她渾身緊繃著,微微張開了唇。
蕭淩低低的笑了一聲,那笑聲帶著胸腔的震動,透過肌膚傳了過來,“可以不用這麼緊張,放鬆一些,我會溫柔一點的。”
熱氣拂在頸側,她的臉頰猛的浮起熱意,像是被燙到了一般,腦袋昏昏沉沉的,先前的恐懼已經被一種陌生的慌亂所替代,神誌似乎都有些不清楚了。
迷蒙之間,隻聽見蕭淩的聲音在耳邊縈繞,低啞中又帶著誘哄,“乖一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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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都在傳,新皇有一個特彆喜愛的皇後娘娘,可是沒幾個人有見過她。
虞妙妙走在宮道上,隨處可見碎瓷片和斷裂的木頭,幾個宮人都在低頭匆匆的清掃,見到她便請安問好。
虞妙妙問道:“你們知道最近宮裡發生什麼事了嗎?新皇是怎麼登基的?”
那小太監抬頭,臉上帶著幾分茫然,搖搖頭說道:“奴才瞧著您麵生,您是?”
“這是皇後娘娘。”旁邊一個捧著盆水的宮女連忙接過,“皇後娘娘贖罪,這小崽子是剛來的,不懂規矩,冒犯了您。”
小太監這才驚覺,連忙丟下掃帚跪地行禮:“奴才該死,沒認出娘娘。”
“起來吧,回答我的問題就行。”虞妙妙說道。
那小太監爬起來,低聲說道:“新皇帶兵攻入了內城,老皇帝和鎮國將軍全都被抓了,新皇入住皇宮後就準備登基,而您........就是皇上欽定的皇後娘娘。”
虞妙妙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悶的發疼:“那他們被關在了哪裡?”
小太監搖了搖頭,稚嫩的臉龐露出迷惑。
虞妙妙便也沒再多問了,她知道他們活著就已經夠了,旁邊的小太監和小宮女見皇後娘娘脾氣這麼好,便大著膽子你一言我一語了起來。
“宮裡終於慢慢恢複正常了,前段時間的喊殺聲真是讓人瘮得慌。”一個宮女說道。
另一個人感慨:“打仗死好多人呢,有時候想想,也許像這樣過上太平日子,就是最大的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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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宮道的儘頭吹過,卷起幾片落葉,牆上似乎還沾有黑紅色的血跡,她望著那些尚未清理乾淨殘骸,一時說不出話來。
一陣清越的琴聲順著風飄來,像是帶著某種牽引,讓她不自覺的循著聲音走去。
那座臨水的宮殿,是她和蕭淩初見的地方。
殿門虛掩著,她輕輕推開,見蕭淩正坐在琴案後,修長的指尖在琴弦上流轉,旋律時而低回時而激昂——這正是他年少成名的曲目。
花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