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等會兒去給二姐送早餐好了!】
【然後中午問問沈方梨要不要出來玩,希望她今天不用上課。】
正在餐廳吃早飯的宴辭就眼睜睜的看他打著哈欠,搖搖晃晃略過他直接走向廚房。
指揮著廚師準備方便攜帶的早餐,和二姐喜歡的花生露。
之後坐到餐桌邊的時候,宴先覺才像是剛看到他一樣:“呀,早。”
“早。”宴辭回了一句。
但在看到宴先覺風卷殘雲般吃完自己的早飯,就準備提著廚房準備好的早餐小籃子出門的時候。
宴辭還是沒忍住吐槽了一句:“宴先覺,你是什麼準備去野餐的小學生嗎?”
宴先覺嫌棄的瞥了眼宴辭,火速開始翻舊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姐知道了,然後沒告訴我?”
宴辭手裡還舉著早餐的橙汁,淡然自若的喝了一口。
“橙汁真好喝。”
宴先覺感覺自己得到了答案,他氣憤的在記仇本上又給宴辭添上了一筆。
準備日後一定要迫害回來。
不過還沒等宴先覺先想到迫害宴辭的辦法,他自己就先被迫害到了。
因為是自家公司,公司裡麵也有安保。
加上這一批研究員的警衛團隊,宴先覺感覺已經足夠安全了。
乾脆就讓陸叔留在外麵等自己。
結果他剛拎著早餐敲響宴珊實驗室的門。
就被人用槍指著後腦勺了。
宴先覺:“……”
這是什麼很新的回旋鏢嗎?
而且他這是在國內吧,是在國內沒錯吧。
為什麼會有人攜帶槍支啊!
【二姐你們研究所的警衛團隊都在做什麼啊!】
宴珊腦子猛然嗡的一聲。
這對她來說十分罕見,她永遠是清醒而冷靜的。
她的情感閾值一直很高,也很難因為其他人的遭遇產生共情。
就算她的老師在臨終前說了一籮筐的話,她也沒有感覺到特彆強烈的情緒波動。
她接過老師遞過來的接力棒,繼續完成老師沒完成的研究,卻在遺體告彆儀式上,沒有辦法和其他人一樣悲傷的哭出來。
但當她聽到宴先覺的心聲,得知對方現在就在實驗室外的時候,宴珊確實懵了一下。
“行動取消。”宴珊站起身說。
她可以把自己當作誘餌,但宴先覺不行。
“恐怕來不及了。”
她身邊的人調出實驗室門口的監控。
這本就是宴珊給甘霖下的套。
她不是喜歡拖遝的人,或者說宴家人的行動力總是高的驚人。
早上得知甘霖是間諜,晚上她就偽造好了足以讓甘霖上鉤的實驗成果。
為了不提前走露風聲,其他研究員也得到了和甘霖相同的信息——研究所一直以來的實驗成功了。
這無疑是個重磅的消息,這個研究已經進行了很多年,從宴珊的老師的老師,到宴珊的老師,再到宴珊和她的師兄師姐們。
突然得知實驗成功了,大家昨晚一晚都在熱情高漲的進行重複實驗,以確認實驗成果並非偶然。
卻沒有人懷疑宴珊是不是造假。
畢竟宴珊平時做實驗的時候,就像是個小機器人一樣嚴謹,怎麼可能造假呢。
當然無一例外他們都失敗了。
研究員裡突然就傳出一種聲音,說宴珊有部分關鍵數據沒跟他們說,所以他們才會一次次失敗。
對於這種說法,有人嗤之以鼻根本不信,有人幾乎立刻就信了。
甘霖就是後者。
宴珊看了眼身邊的人,這是老師去世後,就被調到自己身邊負責保護她安全的人。
也是這次這次計劃的唯一知情人。
但她看著他手裡被分成三塊的監控畫麵,她後悔了。
早知道無論有沒有證據,她都應該直接讓人把甘霖直接扣下。
回去慢慢調查也好,調查不出來也好。
大不了就說自己不喜歡對方強行把人從研究所踢出去。
而不是為了最大限度降低對研究所的傷害,所以草率的作出決定。
宴珊深深吸氣,準備開門,甘霖既然挾持宴先覺,一定是想威脅她,得到實驗數據。
她可以給他一份看起來非常真實際是假的資料來換宴先覺。
但她隻往前邁了半步,就被人攔了下來:“宴博士你不要衝動,已經有警衛人員過去了,一定能救下小宴總的。”
宴珊冷聲說:“我沒有衝動,我還有備用計劃,可以先把人換回來。”
“不要把人逼急了,他想得到實驗成果是想能順利帶走,而不是得到之後就被你們當場擊斃。”
甘霖就是個傻子也不會那麼乾。
宴先覺也是這麼想的。
甘霖如果得到實驗成果但是沒能帶出去,那他的暴露將毫無意義。
所以他雖然被槍指著,倒也不慌。
“好巧,又見麵了。”
甘霖把槍用力往宴先覺腦袋上戳:“你倒是鎮定。”
宴先覺背對著他,隨意的聳聳肩:“還好吧,我猜你也不想讓我馬上就死吧。”
“畢竟你應該也蹲不到下一個人質了。”
“你比你姐聰明。”甘霖說。
“那就敲門吧,讓我看看宴珊那個冷冰冰的機器人會不會為了你交出實驗成果。”
宴先覺卻沒順著他的話敲門,而是納悶道:“你是我姐的助理,明明可以用偷的,為什麼要大張旗鼓的動刀動槍的,你就不怕跑不掉嗎?”
甘霖:“你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宴先覺雙手抱胸:“我就是好奇啊,你不說我就不敲門。”
警衛員們:“……”
這人怎麼比持槍的那個還囂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