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自己慢慢處理吧,我去禦花園走走。”再待下去,他真的要發黴了。
言完,月寂離便下了座,朝著外麵走去,那模樣,就好像,這裡是他家一樣。
但,也的確可以說是他“家”,因為,如今的太平盛世,是他幫皇帝打下來的,可以說若沒有他,便沒有如今的“溫天下”。
眾人看著月寂離離開的背影,心中歎了一口氣,月天人,可是很久很久沒有來過皇宮了,聽家中老一輩人說,每一次他來,勢必是有大事要發生。
也不知,這次的事,會有多嚴重。
他們對月天人了解的太少,他們隻知道,每當有新皇帝登基時,他才會出現,也不知為何。
此時,坐在龍椅上的溫權卿卻是緊鎖眉頭,希望這次發生的事情,不會太難辦,他剛登基沒多久月天人就來了,他真的很怕,怕自己在這個皇位上坐不久。
因為,自己現在隻是空有架子,卻無實力,對於這把龍椅,覬覦它的人很多,但在這些人當中,最有權的,還是他的皇兄,溫儒言。
若沒有父皇,他也不會登上這皇位,眼看父皇的身體日漸消瘦,他知道,他離離開龍椅的位置,是越來越近了。
隻希望,那個月天人,真的可以幫他。
此時,禦花園內,一個約十八歲左右的少女在彎著腰,細嗅著一朵妖豔的紅色玫瑰花,少女身穿一襲火紅色衣服。
領口用金色的絲線繡著蝴蝶圖案、裙裾則繡著金色的祥雲圖案、以寶石點綴。
看著紅色的花朵,少女犀利的嬌媚的丹鳳眼含著笑意,淩雲髻中央的的鳳鸞嘴中含著一顆明珠,明珠下的束束流蘇輕輕垂下,映的瑰麗而嫵媚。
“這些花,你養的不錯。”少女開口道,看著這一朵朵花,少女陷入了沉默,她知道,自己就如同這花一樣,被圈養著,無法出去。
“娘娘謬讚。”在少女的一旁,一個和少女差不多年齡的婢女開口道。
她叫碧巧,人如其名,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
她知道,這皇宮對彆人來說,或許是好事,一輩子的願望,可對她家小姐來說,卻是牢籠。
“巧兒,我說了,無人時,我們姐妹相稱。”在這偌大的皇宮中,她隻有碧巧的陪伴。
“皇後娘娘今日好興致啊。”
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少女回頭,隻見一襲灰衣的溫儒言朝她走來。
“大皇子。”碧巧行禮道,這大皇子今天怎麼會來禦花園?
“大皇兄?你今日怎麼會有空來?”
“自然是來看你的。”溫儒言微笑道。
“看我?看我作甚?”他不會還對自己念念不忘吧?自己如今可他的皇弟媳,他應該不敢對自己做什麼吧?
“幾日不見,淩蘊越發的漂亮了。”但,沒有那日在街上的陌黎好看,他本以為,薛淩蘊已經是天下最好看的女子了。
可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同樣紅衣,那個陌黎,卻是比薛淩蘊還好看。
“還請大皇兄自重,請叫我弟媳。”看著四周無人,就敢這麼稱呼她?果然,他還沒放棄。
“自重?不如,淩蘊告訴我,何為自重?”說著,溫儒言便想上前抓薛淩蘊的手,可還沒碰到,一股力量突然將他震開。
“溫儒言,你這樣做,權卿知道了,會怎麼想?”這薛淩蘊也算個可憐人,不想入皇宮可偏偏被扯進來。
“月天人?”溫儒言穩了穩身形,他怎麼會來這?他不是在金鑾殿中嗎?
看著剛穩住身形的溫儒言,月寂離微微一笑“在金鑾殿待的太無聊,來禦花園看看,不曾想,看見這一幕。”
“皇後娘娘,無事吧?”
“多謝月天人。”薛淩蘊彎腰道,隨後,她抬起了頭,看著帶著麵具的月寂離,他……好溫柔。
月寂離淡笑“不必。”對於薛淩蘊的事,他也算稍微知道一些,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天才第一才女”。
出身戰神世家,為何叫戰神,是因為,她薛家世代為武,為皇帝打仗,因屢戰屢勝的功績,皇帝封為戰神世家。
看了一眼薛淩蘊後,他便朝溫儒言走去,走到溫儒言身邊的那一瞬間,他愣住了,溫儒言……他身上怎麼會有黎兒的氣息?
巧遇麼?對於溫儒言是個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表麵給人溫潤如玉,翩翩公子的感覺,可實際卻是個心思縝密,做事狠辣的的人。
而且,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為什麼叫花花公子,是因為,薛淩蘊露麵後,他經常上門騷擾。
如今薛淩蘊被囚禁在皇宮中,便是他一手造成的,但薛淩蘊成為他的弟媳卻是他沒想到的。
“月天人,聽父皇說,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知,可否為我解一事?”在月天人的麵前,他根本不敢自稱本皇子。
因為他小時候聽父皇提起過,如今溫家為帝,全靠月天人。
其實,在小時候他也曾問過這月天人的名諱,但可惜,父皇隻知道他姓月,其餘關於月天人的事,他一概不知。
“哦?皇宮裡,還有皇子不知道的事?”此時,月寂離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總覺得,這件事,應該跟黎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