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怒氣的段長卿,花梓卿笑道“段宗主,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白代掌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也說不清。”
“有事耽擱?他能有什麼事?”段長卿話音剛落,殿外便傳來一道笑聲“看來段宗主對我這代掌怨念頗深啊。”
眾人回頭,隻見是臉戴半隻銀色麵具,一襲白衣的白容憂,在他的右邊,還跟著一個青衣女子。
“讓各位久等了。”看著底下站著的眾人,他掃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花梓卿身上“不知姑娘你是?”
“百花穀穀主,花梓卿,我身後的這五位是我的座下弟子,柳醉藍,顧輕輕,慕容楓玥,瀟淩依,瀟茵雪。”
“不知花穀主今日帶著五名弟子前來何事?”
一個元嬰中期,三個金丹後期,一個築基巔峰一個金丹初期,這弟子修為怎麼那麼低?
“為秘境之事而來,昨日沒有時間未曾拜訪,還望白代掌見諒。”早知道會有秘境一事,再怎麼樣,也得讓藍兒她們去。
“哦?昨日沒有時間,今日聽說有秘境的事花穀主便有時間了?花穀主當我這代掌是什麼?”
“我無意與白代掌為敵,昨日未拜訪是我的過失,所以為表歉意,我特意為白代掌帶了歉禮。”
話落,花梓卿手一展一朵散發著濃重的香味的紅色花瓣便朝著白容憂飛去。
看著懸浮在自己眼前的花瓣,他伸出了手,紅色花瓣,一下子掉落在了他的手心中。
“這紅色花瓣名為一夜玫,它是毒夜玫的一瓣,濃重的香味與這花瓣便是它殺人的武器。”
“隻需將這一片花瓣放入茶水之中,靜等它溶解,香味會在空中慢慢散發。”
“待人喝下後,在香味與溶解後的花瓣的作用下,會不知不覺中死亡,全程無感覺。”
“聽起來還挺厲害的,但可惜,本代掌不需要。”
白容憂剛說完,紅色的花瓣很快便消失在了手心中,連個殘渣都沒留下。
“花穀主的歉意我已看到,你的五名徒弟可進。”
“多謝白代掌。”看著白容憂的操作,她是屬實沒想到,這花瓣可不是鬨著玩的,它從頭到尾可都是毒。
可它,在白容憂的手掌之中,他不僅沒事還能毀了一夜玫,他的實力到底有多深?
“想必你就是關京墨吧?”很快,白容憂的目光又轉移到了關京墨的身上。
“回白代掌,正是。”
“你還挺真誠的,你與你的徒弟都可進去。”
“當真?”關京墨心中一喜,拉著東方雨青連忙上前了幾步。
“自然,我說的話,不會收回。”他越看越覺得,這關京墨很像個老實巴交的人。
看著關京墨那副高興的樣子,段長卿心中一憂,難道他真的……一路步行?
“至於段宗主……”看著段長卿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白容憂不緊不慢的說道“就不必進去了。”
“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雖然段長卿是怒的,但他那底氣不足的聲音出賣了他。
“憑什麼?憑這秘境是本代掌開的。”
“再怎麼說,我也在這等了你很久,不讓我進,有點說不過去吧?”
即便他不是步行,但他一個元嬰後期修為的人等了那麼久,還是站著等,已經夠給麵子了。
白容憂笑了笑“你大可以不來啊,我沒說非要讓你來。”這誰給他的自信說出這番話?他那元嬰後期的修為嗎?
段長卿邁出一步左手指著白容憂,唾沫橫行“白容憂!你彆欺人太甚!”本來讓他站在等他就已經夠生氣的了。
現在白容憂又來這麼一句,此時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撐到了極點。
“段長卿!誰教你的規矩!讓你指著彆人說話!?”突然間,原本還帶著笑意的白容憂瞬間冷意爆發。
白容憂突然的怒意打了段長卿一個措手不及,他本想罵白容憂,但沒想到到嘴邊的話成了底氣不足的怒意“你……你一個小輩,橫什麼橫!?”
“小輩?段長卿,你在我眼裡不過是個過老的小孩罷了。”
“本來還想著,放你一次讓你回去,但你如此無禮,在你回去之前,我便教一教你什麼叫彬彬有禮。”
白容憂眼色一淩,段長卿便馬上發覺不對勁,但他還沒來得及轉身走出殿內,大殿的門便關了。
殿內的眾人很是識趣的分為兩列站到了兩旁。
“段長卿,我這人素來是,有仇當場報,本來是念及你快要突破化神期。”
“渺靈大陸出一個化神期也不容易,所以我一再忍讓,但你不僅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
“你……你想做什麼!?”段長卿想後退,但可惜,早在大殿門關上之前白容憂便設了禁製。
“做什麼?也沒什麼,隻是讓你掉幾個境界罷了。”
“掉幾個境界?哈哈哈哈。”段長卿抬頭大笑,下一秒他猛然低頭看向白容憂,眼中儘是無儘的嘲諷“就憑你?”
“就憑我。”看不起他?那就試試看吧。
“你若能讓我成功掉了境界,我段長卿給你白容憂當徒弟!”
“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我徒弟的,你,還不配!”
此刻,白容憂並不知道,因為自己這句,讓南語瀾心中又燃起了追他的希望。
“狂妄小兒!今日便讓你見見老夫的厲害!”
說話間段長卿單手凝力朝白容憂打去,一瞬間一股藍色的靈力直接從段長卿手掌中出發朝著白容憂而去。
他本以為,白容憂會接不住這一招,但沒想到白容憂隻是輕輕一揮手,那近在咫尺的藍色靈力突然掉了方向朝段長卿而去。
“噗!”的一聲,段長卿直接被那股靈力撞飛在了大殿的門上,殿內的中人一下子便呆住了,段長卿那股靈力,一看便是八成啊。
白容憂不僅接下了還打了回去,這實力到底是有多厲害?
但同時他們心中也是鬆了口氣,幸虧,幸虧沒與白容憂為敵啊,要不然,這躺的就是他們了。
“咳!咳咳!”段長卿雙手撐地慢慢起身,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大殿中央。
看著什麼事都沒有的白容憂,他滿眼中都是驚訝,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緩緩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修為?那股靈力,我使用了八成。”
“你怎麼可能會沒事?即使化神期,多多少少也會有點承受不住。”
“我的修為,這整個渺靈大陸都承受不了,若我釋放了,在殿的所有人都會受到波及。”
“段長卿,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本想著,掉你幾個境界,但現在,我改變注意了,你今日是注定有來無回。”
隨著白容憂的話剛落,猛然間,段長卿變了變臉,很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段長卿的全身上下都開始慢慢老化。
不過片刻時間,段長卿便隻剩下一堆白骨,似乎是覺得差不多了?白容憂起身朝著那堆白骨走去。
他慢慢蹲下身子,指尖凝出白光朝白骨輕點,隻一瞬間白骨便化作一縷白煙慢慢消失在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