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精致的噴泉在晨光中噴湧而出,水霧為這個花園披上了一層柔和而神秘的金色紗幔,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花草交織的清新香氣,花瓣上帶著露珠的點綴。
沈遇之隨手摘下一朵花,手指點在其上,花瓣便化作升騰的火焰。
來到這裡也有一周的時間,沈遇之每天都被好吃好喝供著,可讓不少人眼紅,無奈遲既白不知為何就喜歡纏著沈遇之,其餘人就算想說壞話挑撥離間都找不到機會。
嗯,再過十幾分鐘,遲既白也要醒了,是時候過去看看了。
沈遇之身為宿主,卻每天都在吃喝玩樂,絲毫感覺不到羞愧,畢竟他已經成功混入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兩個組織。
倏然,前方傳來些許嘈雜的聲音,沈遇之忍不住駐足。
前麵似乎有很多人。
神情稍微疑惑一瞬,沈遇之便想起今天第納爾會帶著他的學生們前來王宮。
第納爾在諾沙帝國的身份無需多言,他的學生們也全都是翹楚,就算是貴族也要恭恭敬敬喊一聲大師。
而第納爾今天就是要帶著他的這群學生去麵見王宮書記官。
但現在,十幾位學生聚在一起義憤填膺。
“老師,您就當真被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家夥欺辱嗎!就連萊安教授都要忍著。”
有人憤慨道。
他們的老師第納爾是何人?帝國頂尖的魔導士,帝國學院最出眾的教授,甚至教導過年輕時期的國王陛下,結果遲既白就連一聲"老師"都不願意喊,甚至跟著那個"克裡斯蒂安"荒廢時間!
這簡直是太荒唐了!
第納爾這種就算有人脈有錢都見不到的人物,卻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老頭子比了下去,甚至敢說出自己能夠截停禁咒的話來,簡直是可笑至極!
他的學生們紛紛為自己的老師打抱不平。
“老師,您長久在王宮裡,都不知道學院裡關於您的風評都變了,那幾位和您不對付的教授都說您被一個普通四階踩在腳底下,很快就要失去皇子老師的這個稱號,實在是欺人太甚!”
“老師,九皇子年紀還小,肯定是被那人蒙騙了,您一定不能任由他們胡來啊!大不了大不了我們去找王後!那個人隻會帶壞皇子殿下的!”
你一言我一語,外麵頓時就亂了起來,格外嘈雜,這群聲討的"學生"中有頭花發白的老者,也有學生還是少年的模樣,實際上,這隻是第納爾的一部分學生,他當真算得上是"桃李滿天下",若是讓所有的學生都來王宮,怕是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好了,都彆鬨了。”
第納爾揮揮手,打斷了他們的喋喋不休。
遲既白有自己的抱負,想要將自己的名字親手刻在英魂塔之上,第納爾也想教導出一位未來的君主。
他之前的確當過一段時間的指導老師,隻不過現任的國王無心成為魔導士,根本不喜歡他教,沒兩個月便跑去了戰場,第納爾就隻能將目光放在天賦更為出眾的遲既白身上。
可惜,他和他爹一樣根本不會顧及彆人的感受。
“這裡是王宮,他再怎麼說也是皇子殿下的指導老師,是王後親口定下的,不要胡言。”
第納爾板著臉教訓著,說完便打算離開,但學生中最為年輕的那個仍舊是憤憤不平,小聲嘀咕著——
“居然做伺候人的活兒,簡直是丟魔導士的臉,若是讓我碰到,非要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下一瞬,第納爾臉色一變,忙轉頭匆匆布下一道屏障,但為時已晚,一道亮光激射而來,似蘊含山川之沉穩,風雷之激昂,空氣中隻剩下箭矢劃破長空的尖銳嘯聲。
一支銀色的箭矢速度快到穿透隻能抵禦魔法能量的屏障,伴隨著"噗嗤"一聲,精準無誤擊中最後說話那人的魔法帽上,力量帶動象征地位的帽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後摔落在地,激起幾片落花。
凝目看去,哪是什麼雕花箭矢,分明就是一朵還帶著露珠的花。
而始作俑者,正站在長廊的出口,手中空無一物。
“你——”
第納爾發不出火來,畢竟論地位,二人都是遲既白的指導老師,更何況的確是自己的學生最先造次。
第納爾麵子上有些過不去,誰能想到背地裡說幾句,偏偏就被正主聽到了,這著實有些丟人。
好在“克裡斯蒂安”並不打算計較,隻是用個小把戲以示警告。
方才那個說話的學生如今羞地滿臉通紅,當著這麼多師兄師姐的麵,他的魔法帽被沈遇之用一枝花刺在地上,更何況也有不少正在修剪花園的仆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甚至能想到,不出一天,這一件事就會被傳到整個王宮當做笑話,那些貴族們也會知道新來的指導老師小小地訓誡了他。
但他可是第納爾的學生!竟敢用他殺雞儆猴!
一時間血液倒湧,學生根本沒注意到其餘人對他的眼神示意,反而是上前幾步,目不轉睛盯著沈遇之——
“偷襲算什麼本事!不如我們堂堂正正比一比!”
此話一出,周遭的氣氛愈發沉重,誰也沒料到這樣的發展。
雖說“克裡斯蒂安”來到王宮之後並未展示出什麼本事,但他畢竟是名副其實的四階,對上這個看著不過二十多歲的學生,倒顯得他一個119歲的老頭子以大欺小。
沈遇之微微歪頭看向第納爾,表示自己的不解。
他可沒空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遲既白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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