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王獨寵王妃是打臉狂魔!
石昊天和夜焓笙對此嗤之以鼻,認為這不過是上不得台麵的雕蟲小技。
沐傾歌看得興起,誇讚了幾句。
“這幾人可真是能耐,比之四大侍衛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奇人也!”
她想著,若是這些人被自己收下倒是也不錯。
這些人身上都有真本領,若是收入麾下隻需調教幾日便能發揮大用處……
石昊天和夜焓笙在她的不遠處,聽得沐傾歌的話,出言諷刺。
“真是什麼人看什麼人,市井的互相鼓吹罷了。”
沐傾歌冷笑道。
“聽二位這麼說,想必是比市井厲害了許多的。一會我可要多留意二位,二位可彆被市井比下去了。”
那二人被懟,臉色很難看,卻沒再說什麼。
這個沐傾歌這樣伶牙俐齒,一會就知道下場了。
沐傾歌說完,也不再去管那二人,專心看表演。
這時,她看到有個黑黑的,年紀不大的少年牽著一匹奇異的小馬上場。
看台上的人紛紛露出失望的神色,都覺得上場順序安排錯了。
就該讓這個小少年先上場,隨便走幾圈就下去,再讓剛才的幾位壯士上來。
他們心裡忍不住犯嘀咕,這選拔的人是乾什麼吃的,怎麼還放了個漏網之魚進來,真是煞風景。
心裡如此想法,眾人臉上也呈現出唏噓之色,認為這將是本次賽事的敗筆之一。
後麵他們若有什麼發揮不當的地方,全都可以怪罪在這個少年身上。
和他們的想法不同,這少年倒是讓沐傾歌很感興趣,忍不住盯住那少年和他的小馬。
總覺得越看越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但那前麵倔強的姿態倒是吸引了沐傾歌,小小年紀,看著可真不一般。
她忍不住想起家中的斐魄來,初次見那孩子時,她也是一眼相中那孩子身上的不同氣質。
現在看來,自己的眼光果然沒有錯。
隻見少年向著高台行了個禮,便上了自己的小馬。
他的馬沒我先前那幾個壯漢的馬厲害,因此也沒有什麼嘶吼一類引起眾人喝彩的動作。
少年的動作卻很流暢連貫,上馬後便打馬行走起來,繞著馬場繞了一圈,接著才開始發揮他的特長。
沐傾歌看著接下來的表演有些震驚,那樣一匹瘦弱的馬兒,在少年的操控下竟然敏捷得如同一匹傲人的千裡馬一般。
台上的人也屏住了呼吸,隻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真是狹隘了。
果然什麼事都不能隻看表象,需得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少年做了些馬術的高超動作,諸如快速轉向一類。
台上響起了喝彩的聲音,他們此時已經改變了剛才的想法,覺得少年是個一等一的高手了。
但好景不長,那馬竟然漏了相。
呼聲停止,眾人皆看著場上那頭由馬變來的小毛驢。
少年也低著頭,不敢再說什麼。
這可是欺君之罪,進來時他就做好了暴露的準備。
可真到這一刻,他又有些懼了。
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這種場麵還是第一次見。
原來他是因為想參加賽事卻沒有馬,隻好用了一頭驢偽裝。
他家貧,還養著著好幾個比他年紀還小些的孤兒,連飽飯也吃不上,更彆提買馬了。
市場上的馬都要數兩銀子,少年隻能看看。
思來想去才想到這樣一個辦法,他此行來這裡也是有他的目的。
不甘於貧窮疾苦的他想在這裡一展他的本領,若是能被貴人看上,或是得了皇帝的嘉獎,他帶著那些孤兒就能吃飽飯了。
少年在賭,賭自己的後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