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蹤她?”艾瑟琳躍躍欲試。
“不。”伊黎搖頭,
“我們要做的,不是窺探,而是反向設局。”
她撥通陳澤電話,
“明天是你和沈涵的結婚紀念日,對吧?”
“你怎麼知道?”陳澤驚訝。
“朋友圈寫的。”伊黎淡淡一笑,
“你今年打算送什麼禮物?”
“還沒想好……這幾年我都隨便買點首飾應付。”
“今年彆送首飾。”伊黎語氣沉穩,
“送一本書。
一本你自己寫的書,講一個關於‘誤入異界的男人與守護現實的妻子’的故事。
結尾留白,不要寫完。”
陳澤一怔,
“你是想……讓她讀出弦外之音?”
“沒錯。”伊黎說,
“守門人能感知邊界,但他們也渴望理解。
如果她真是守門人,她一定會看出這本書不隻是回憶,
而是一次對話,關於我們究竟該選擇隔絕,還是共存。”
陳澤沉默良久,終於答應。
第四天,周三。
陳澤帶著那本手工裝訂的小書回家。沈涵接過時,指尖微微一頓。
“你寫的?”她輕聲問。
“嗯。”陳澤看著她,
“寫了半個月。有些事,一直沒機會告訴你。”
沈涵翻開第一頁,目光漸漸變得深邃。
她沒有多言,隻是輕輕說了句,
“今晚,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走進書房,關上了門。
十分鐘後,整棟房子的燈光忽明忽暗了一下……
伊黎和艾瑟琳躲在對麵公寓的窗後,通過望遠鏡觀察著一切。
“剛才那一下……是能量波動!”艾瑟琳壓低聲音。
伊黎點頭,
“她在閱讀時觸發了某種共鳴。也許那本書觸動了她作為守門人的本能反應。”
又過了半小時,書房燈滅了。
第二天清晨,伊黎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如果你想談,今晚七點,月見亭。彆帶任何人。”
——s.h.
伊黎握著手機,久久未語。
艾瑟琳緊張地問,“去嗎?”
“當然去。”伊黎微笑,
“但她讓我彆帶人……沒說不能讓彆人‘看見’。”
當晚,伊黎獨自走入月見亭。沈涵已坐在角落,麵前一杯玄米茶,嫋嫋生煙。
“你看了那本書。”伊黎坐下。
“看完了。”沈涵抬眼,神情複雜,
“你知道嗎?守門人也有心的。”
“我知道。”伊黎點頭,
“所以我才讓陳澤寫它。
不是為了對抗你,而是想讓你知道,我們不想破壞秩序,隻想找到共處的方式。”
沈涵沉默片刻,忽然問,
“你真能用筆改變命運?”
“曾經可以。”伊黎坦然,
“但現在我不想用了。
那種力量太沉重,像背著整個世界的重量走路。
我寧願每天去買菜、煮湯、等地鐵遲到。”
沈涵嘴角微微揚起,
“可你明明知道,這個世界已經開始鬆動。”
“我知道。”伊黎望著窗外河麵,
“最近地鐵站出現了不該存在的出口,便利店的商品價格會隨機變成漢字古體,有人夢見未來的新聞……
這些都是邊界滲漏的跡象。”
“那你為何還要回來?”沈涵聲音微顫。
“因為我屬於這裡。”伊黎輕聲說,
“無論另一個世界多麼神奇,我終究是個喜歡熱茶香氣、討厭鬨鐘響三次還不起床的普通人。
我隻是希望,當世界開始顫抖時,我們還能守住一些溫暖的東西。”
沈涵低頭看著茶杯,許久,才開口,
“其實……我也曾想過逃離。”
她抬起眼,眼中竟有一絲罕見的柔軟,
“成為守門人,意味著永遠孤獨。
不能深愛,不能沉浸於夢,必須時刻清醒地站在邊緣。
我嫁給陳澤,最初是為了監視他……
可後來,我發現自己真的愛上了這個笨拙、溫柔、總忘記關冰箱門的男人。”
伊黎靜靜聽著。
“所以當我發現他帶回你們,帶回那段禁忌的記憶……我很害怕。”
沈涵低聲說,
“怕他再次離開,怕平衡被打破,怕所有努力歸零。”
“但你已經看到了。”
伊黎說,
“我們不想打破什麼。我們隻想活著,作為完整的人,而不是符號……”
“所以,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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