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曾偷偷寄給陳澤一封信,請求保留一段關於“賈家女兒節”的記憶,
那是每年為早逝女孩舉行的故事祭典,卻被清道夫判定為“非必要情感負擔”而刪除。
陳澤保下了那段影像,並藏於記憶回廊第七層。
賈寶玉緩緩開口,聲音如古鐘低鳴,
“陳澤,你可知為何我至今仍掌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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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比誰都懂‘遺忘的藝術’。”
陳澤答,
“你主動交出九成記憶,換取家族存續。
可你心裡清楚,真正重要的東西,從來不在檔案裡。”
老祖眯起眼,“那你現在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還願。”陳澤從袖中取出一片乾枯的桂花標本,
“這是去年女兒節最後一朵花。
你說過,若有一天我能把它帶回賈家,你就允許後輩重建祭典。”
賈方圓猛地抬頭,
“你居然還留著它?”
“我留著所有不該被忘記的東西。”
陳澤將花放在石桌上,
“而且,我想繼續往來。不隻是為了你們,也為了那些即將消失的小傳統,
祠堂夜讀、盲人說書人的口傳史、還有孩子們畫在牆上的幻想地圖。”
賈寶玉沉默良久,終是輕歎一聲,
“罷了,從今往後,每月十五,賈府開放‘記憶回廊通道’,供你進出。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請說。”
“教我的孫女以及後代……如何做一個‘守夢人’。”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溫柔,
“她總夢見一些從未發生的事。也許,她天生就能看見‘異常’。”
陳澤微笑,
“我很榮幸。”
當夜,賈府後院第一次重新點燃了女兒節的燈籠。
三百盞紙燈升空,每一盞都寫著一個被遺忘的女孩的名字。
其中一盞飄至陳澤頭頂,停住不動——燈麵上寫著,
“林婉兒,生於2018,卒於2020,最愛聽《星空鯨魚》的故事”。
他知道,那是賈家曾經講給她聽的最後一課……
忙完了一切,陳澤便去了趟西城區。
這裡曾是城市邊緣的貧民窟,垃圾成山,電線如蛛網垂落。
如今卻煥然一新,街道整潔,牆麵繪滿壁畫,
孩子們在彩色步道上跳格子,老人坐在新修的涼亭裡下棋。
這一切,皆因一個人,李大炮兒。
他在社區中心門口立了一塊碑,上麵刻著兩行字:
“高樓可以拆,人心不能塌。”
也是李福的遺言。
陳澤一行人來到這裡時,李大炮兒正指揮一群年輕人安裝太陽能路燈。
見到陳澤,他愣了幾秒,隨即扔下工具,大步走來,猛地抱住他,
手臂穿過了陳澤的身體,卻依舊抱得很緊。
“媽的……你還知道回來?”他聲音哽咽,
“老子天天對著你那份‘記憶備份’講話,就差燒紙錢了!”
眾人笑中帶淚。
“帶我們去看看他吧。”
陳澤輕聲道。
於是眾人步行至西山公墓,李福的墓碑樸素無華,上麵隻有一句手刻的話:
“我修了一輩子路,幫了一群人,但是最後一次,是通向你們心裡。”
沈涵蹲下,放下一束野菊。
伊黎則從包裡拿出一本小冊子,《邊界書屋讀者留言簿》,翻到最後一頁,鄭重寫下,
“李福先生:
您的乾兒子李青山和李雲峰,已經長大,心境比起以前,成熟了不少。
而且,李家也沒倒,西城也沒爛。
我們都在往前走,但誰都沒忘您……”
詞是陳澤寫的,原本打算讓沈涵誦讀,但是因為害怕她太過傷心,所以便換了人。
陳澤站在墓前,久久未語……
然後,他抬起手,指尖輕輕點在墓碑上。
刹那間,整座墓園響起細微的聲響,
像是翻書聲,像是低語,像是無數人在輕聲講述同一個故事……
“福伯,能走到今天,能活著,已經超越了大部分人。”
“醫院裡走廊的祈禱,很多人都想要迫不及待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有些東西,緣儘則斷,但是有些情感,隻要我們記得,你就會一直在。”
陳澤從來沒有忘本,即便是在那個世界,他也曾經試圖尋找過李福的過往……
然而,事與願違,有些人,有些事,注定隻能銘記,無法改變。
伊黎看出來了陳澤的心思,至少,比沈涵更快一步走了過去……
“李福先生,還請您放心吧。
有我們這群知心朋友在,陳澤未來的路,一定會走的更遠!”
沈涵盯著伊黎看了好幾眼,她發現,自己貌似,從來都沒有讀懂過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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