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的三生三世,宿命與今生,都沉浸在了過去中……
沒人知道,這個少年的過去,都經曆過什麼,但是此刻,便是現實。
“寶貝老婆,我回來了。”
聲音還是熟悉的聲音,這一刻,沈涵熱淚盈眶,
“你個死人,你還知道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啊!”
“之前我們遇到的事情,是真的嗎?那我也是守門人嗎?”
“……”
陳澤歎了口氣,笑了笑說道,
“這是異度空間,其實有好幾個空洞層次。”
“你遇到的,不過是過去發生的,你不信可以掐自己大腿看看,疼,還是不疼。”
沒辦法,如果去解釋太多,沈涵肯定無法相信。
所以讓她自己掐自己大腿,才能知道一些事是真是假的。
畢竟,感覺不會騙人,疼不疼,自然心中有數!
沈涵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疼!當然疼!”她瞪著陳澤,眼眶還泛著淚光,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做夢?還是說……你根本就沒回來,這隻是我的幻覺?”
陳澤望著她,目光深邃如夜空。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浮現出一枚古老的銅鑰,
鑰匙表麵刻著扭曲的符文,仿佛在蠕動,像某種活物的觸須。
“這不是幻覺。”他輕聲說,
“但也不是你理解的‘現實’。”
“這把鑰匙,是‘第三輪回門’的憑證。
我用了三生三世,才把它從命運的裂縫中奪回來。
第一世,我是守門人,守護著通往‘虛憶層’的入口,而你,是被選中的記憶織者;
第二世,我們成了敵對部族的首領,在血月之夜互相殺死對方;
第三世……我們隻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可你每晚,我都會夢見一個沒有臉的男人在呼喚你。”
沈涵怔住了,那些畫麵突然湧入腦海……
一片漂浮在星海中的圖書館,一本寫滿她筆跡卻從未寫過的日記,
還有那個夢中反複出現的、站在雨中背影。
“所以……我不是第一次認識你?”她的聲音微微發抖。
陳澤點頭,
“每一次輪回,世界都會重置,但靈魂的印記不會消失。
這次重啟出了差錯,時空出現了疊影,你看見了過去的碎片,
而我也……終於找到了穿越輪回的方法。”
就在這時,窗外的月亮忽然變成了紫色,
街道上的行人全部靜止,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空氣中傳來低語,像是千萬人在同時呢喃同一句話,
“第四個空洞層次即將開啟,守門人歸來,記憶將被重寫。”
陳澤猛地將沈涵拉入懷中,銅鑰在他手中燃燒起來,
化作一道光紋,烙印在兩人交握的手背上。
“來不及解釋了,”他盯著她的眼睛,
“如果你相信我,現在就跟我走。
我們可以跳進時間的縫隙,去見證所有未曾發生的真實!
但一旦選擇,你就再也回不到‘普通人生’了。”
沈涵看著那紫月下的凝固城市,又低頭看向手背上going的印記。
她笑了,帶著淚,也帶著決然。
“你失蹤的三年裡,我每天都在等一個解釋。
現在,我不隻要真相……”
她握住陳澤的手,向前一步,踏入了虛空裂開的光之階梯。
光之階梯在腳下延展,如同銀河傾瀉而成的螺旋長廊,
每一步踏出,都激起漣漪般的記憶碎片!
他們看見第一世:
浮空圖書館懸浮於星海之上,由無數漂浮的書頁構成穹頂。
沈涵身披銀絲長袍,指尖輕點虛空,便能編織出他人遺忘的記憶……
而陳澤立於一道巨大的青銅門前,手持守門銅戟,眉心烙印著“時隙”二字。
那一夜,天外黑潮湧來,吞噬記憶,她為封印裂隙,將自己織入時間之網!
代價則是,被徹底抹去存在。
他們看見第二世:
血月高懸,荒原上兩支部落燃起烽火。
她是“夢語族”的女首領,能以歌聲喚醒死者殘魂;
他是“燼骨族”的戰王,掌中燃燒著焚儘輪回的灰焰。
兩人曾在月下盟誓永不兵戎相見,卻因古老詛咒反目成仇。
最終,她的箭穿心而過,他的刀斬斷咽喉……
雙亡之時,天地落淚,降下一場紅雪。
他們看見第三世:
都市霓虹閃爍,人海茫茫。
他們在地鐵站擦肩,彼此毫無感應。
可每個雨夜,沈涵都會驚醒,聽見窗外有人低語,
“回來吧,我記得你。”
她開始收集夢境,寫成一本日記,扉頁寫著,
“給從未見過麵的愛人。”
而陳澤,在世界的另一端,反複夢見一個女子站在星海圖書館前說,
“鑰匙丟了,我等你三生。”
畫麵,戛然而止……
眼前已不再是城市,而是一片無垠的虛憶荒原。
大地由破碎鏡麵鋪就,映照出千萬個未完成的世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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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四座巨塔拔地而起,每一座都連接著不同的“空洞層次”。
最中央的第四座塔正在崩塌,紫色雷暴纏繞其上,從中傳出熟悉的低語,
“記憶即真實,真實即虛妄。
第四個層次開啟,歡迎歸來,篡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