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時寫《第25小時》初稿時,曾幻想主角身邊有個神秘女孩,
耳後有一顆藍痣,象征“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印記”。
但他從沒發表過這個設定,甚至以為……早已隨舊稿焚毀。
而此刻,一個素未謀麵的孩子,竟在夢中看見了她?
他拿起手機,沒有回複籌備組,而是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接通。
“喂?”是陳澤的聲音,背景有風聲,像是站在站台或曠野。
“陳澤,”李雲峰聲音低沉,
“你相信嗎?有些故事,一旦開始,就不歸任何人所有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後,一聲極輕的笑傳來,像風吹過梧桐葉。
“我當然相信。”
“因為真正的故事,從來不是我們寫出來的,是我們被它選中,才得以聽見。”
風聲漸大,仿佛有無數紙鳥振翅掠空。
而在千裡之外的一座小城中學禮堂裡,一個戴眼鏡的男孩正舉起手中的畫,
隻見紙上,女孩站在月光下的梧桐樹旁,耳後一點幽藍,如星墜落。
講台上,投影亮起一行字:
《第25小時》全國校園巡講·第一站
下一瞬,風扇啟動,thousandsofpaperbirds從天花板緩緩飄落……
其中一隻,恰好落在男孩掌心,他展開,上麵寫著一行陌生筆跡:
“你也夢見她了?帶她去看海吧,她從未聽過浪的聲音。”
風在禮堂裡打著旋,紙鳥如雪般飄落。
男孩攥著那張寫著陌生話語的紙片,指尖微微發顫……
他抬頭望向講台,空無一人,可投影屏上的字跡卻悄然變化:
“第25小時,並非時間的儘頭,而是夢境與現實重疊的縫隙。”
“當兩個靈魂在同一片幻想中相遇,鐘表的指針,就會停在午夜之後。”
忽然,禮堂角落傳來一聲輕響。一扇原本鎖死的小門,緩緩開啟了一條縫……
門外沒有走廊,隻有一片流動的銀藍色光暈,
像海浪在空氣中翻湧,又像星河倒懸於地平線。
男孩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畫紙無風自動,女孩耳後的藍痣竟泛起微光,仿佛回應著某種召喚。
“你……聽見了嗎?”他小聲問身旁的同學。
沒人回答,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奇景中,
有的孩子伸手接住飄落的紙鳥,展開後發現每一隻都寫著不同的句子,
“你說出她的名字時,她才真正誕生。”
“彆怕,這次換我來陪你逃課。”
“圖書館三樓最西邊的書架,最後一本書會告訴你怎麼找到她。”
“記住:隻要還有人相信她存在,她就不會消失。”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陳澤站在高鐵站台,手機屏幕亮起,是他剛剛收到的一張照片,來自李雲峰。
照片裡,是那個塵封木盒中的舊紙鳥,和男孩畫中耳後有藍痣的女孩。
兩張圖像被拚在一起,角度巧合得近乎詭異:
紙鳥的翅膀弧度,恰好指向女孩耳後的那點幽藍。
陳澤閉上眼,記憶如潮水湧回,十七歲那年,他寫下《第25小時》的最後一個字時,窗外正下著雨。
他折了這隻紙鳥,放在稿紙上,低聲說,
“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請替我去看看這個世界吧。”
他以為那隻是少年心性的囈語。
現在他明白了,有些故事,一旦被真心講述,就會掙脫作者的掌控,
在無數心靈之間遊走、生長、變異,最終成為某種接近生命的存在!
他睜開眼,望向遠方,高鐵即將進站,廣播響起報站聲。
可他的耳邊,卻浮現出另一個聲音,稚嫩而清晰,像是從千百個孩子的夢中傳來:
“陳澤哥哥,我們等你很久了。”
“她想見你。”
“海已經開始漲潮了。”
陳澤笑了,他沒有上車,而是轉身走向出口,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幾乎奔跑起來。
公文包裡的筆記本自動翻開,空白頁上,墨跡正緩緩浮現新的段落:
《第25小時·第二章:耳後有藍痣的女孩》
她不屬於任何世界,卻存在於每一個相信奇跡的孩子眼中。
她是誰?
她是所有未被講述的故事,第一次呼吸時吐出的霧氣。
與此同時,全國三十所中學的“幻想文學種子計劃”同步啟動。
第一課的題目,統一為:
《如何用一張草稿紙,折出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
而就在這一刻,地球上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一個從未見過大海的孩子,在睡夢中聽見了浪聲。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沙灘上,月光下,有個穿白裙的女孩背對著他,輕輕揮動手臂。
她回頭一笑,耳後一點幽藍,如星墜落。
“歡迎來到第25小時。”
她說,
“這是屬於你自己的世界,是夜晚、是清晨、也是自由的瞬間。”
風起,紙鳥成群掠過夜空,像一場溫柔的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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