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教你學乖_四合院之飲食男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55章 教你學乖(1 / 2)

劉國友直到端起酒杯,都還沒反應過來,曾經的小老弟怎麼就成了大領導。

“彆光顧著自己喝,敬酒。”

秦淮茹見他失態愣神,在桌子底下捅咕了他一下,稍作提醒。

她也能理解劉國友此時的心情,換做是誰驟然遇到這種情況也會發蒙。

其實想想,不僅是劉國友這樣,今天坐在這裡喝酒的街坊鄰居們哪個不是回想起李學武的這幾年,感慨頗多。

“聽說過飛機乾部,就是沒見過。”劉國友看向她,“更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突然有點……”

他搖了搖頭,深呼吸一口氣,端起酒杯往李學武那桌走去。

秦淮茹站在原地,心裡百般滋味,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隻能就著烈酒往肚子裡咽。

喜酒不醉人,但人自醉。

今年大院裡少了三大爺這樣混喜酒的奇葩,氣氛卻是和諧了很多。

也許明白秦淮茹的心意,單位裡一個人都沒有來,但禮賬卻寫了一大篇。

街坊鄰居沒有喝多幾個,今天的主角劉國友和秦淮茹卻是雙雙醉倒了。

棒梗很是懊惱地站在門口看著母親的醉態,心裡也是憋屈的難受。

也許是壓抑了太久,也許是酒入愁腸話更多,秦淮茹今天說了很多。

即便是理智仍在,可話裡話外還是有諸多對苦澀生活的抱怨。

賈張氏聽得出來,有些話是說給她聽的,有些話是說她給鄰居們聽的。

她現在人微言輕,往後還要仰仗兒媳婦兒鼻息生活,能說什麼。

鄰居們也都是勸著秦淮茹,往前看,放寬心,迎接新生活。

再有不到半個月,今天這酒席上的鄰居們便要散夥。

雖然還是在一個住宅區,可樓上樓下,一棟二棟的,往後見麵的機會少了,感情也不會再有大院這樣的親密。

可以預料到的,這頓酒席也許就是他們最後一次這樣齊聚。

感情混著烈酒灌入愁腸,說著說著,秦淮茹的眼淚就下來了。

這麼多年她的辛苦付出,忍受喪夫之痛努力支撐起破碎的家庭。

上有老,老的不體量人,下有小,小的不懂事,她這心裡委屈也憋屈。

從今天開始,她也有了可以訴說仇怨的對象,也算是苦儘杆來吧。

東屋還在熱鬨著,大家或是勸著秦淮茹,或是恭喜她的幸福來之不易。

李學武喝得了杯中酒,離了嘮嘮叨叨的傻柱往門外走去。

桌上的人還以為他去廁所,看著他離開也沒有說什麼,端起酒杯繼續喝。

門口,棒梗見他出來,隻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他,也不說話。

李學武也沒有說話,隻是淺淺地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攬著他的肩膀往外走。

棒梗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順著他的招呼轉過身,可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感慨著的母親。

十三歲了,大臉貓這半年個子長的很快,也是男孩到了長身體的時候。

在這一時期的男孩嗓音會變化,性格上也會發生一定的改變。

如果生活中遭遇了一些不能理解,或者說自己處理不好的情況,難免會出現偏激的思想。

李學武的一米八幾的個子,攬著棒梗的肩膀,他的腦袋能到李學武的胸口。

“看你沒怎麼吃飯,不餓?”

“嗯——”

棒梗的回答很簡短,微微低著頭,好像是應付,又好像是實話。

今天傻柱也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秦淮茹更是難得的舍得,大方。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

如果換做是彆人家的酒席,棒梗肯定要吃個滾肚圓,隻是今天——

“我沒有心情。”

“嗬嗬——”

李學武理解地點點頭,一邊走著,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長大了,是個小男子漢了。”

“我不想長大。”棒梗嘀咕了一句,他沒有想過長大的代價是失去媽媽。

以往他媽管他、打他的時候,他恨不得沒有媽,隻是到了今天他才發現,失去了母親,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男孩的思想總是狹隘的,不成熟。

他不承認那個後爹,即便奶奶教給他要同對方處好關係,這樣才能得到對方的認可,繼承對方的房產和財產。

可他就是不願意,不願意因為奶奶說的那些有的沒的去跟彆人分享母親。

連那個後爹他都不想承認,更何況是那兩個用異樣目光打量他的姐妹。

自己又不是沒長手,為什麼非要“認賊作父”等著繼承人家的財產。

他想不通奶奶說的話,可也懶得狡辯,更不會跟那對姐妹解釋,他沒有搶奪她們父親和家產的任何心思。

嗵——

抬腳踢飛了甬路上的碎磚頭,這院裡的氣氛詭異又陌生,連以往絕對不會出現的磚頭都有碎渣了。

都說長大了好,長大了可以做任何自己喜歡做的事,騙人,都是騙人的。

棒梗唯一還能信任的,也隻有攬著他肩膀的武叔了。

“時間是個無情的混蛋,就算你再不情願,它也會推著你往前走。”

李學武帶著他往後院走,嘴裡慢悠悠地說道:“你要麼選擇麵對現實,努力過好剩下的每一天,要麼選擇逃避現實,找個誰都不認識你的地方等死。”

“真有這樣的地方嗎?”

棒梗天真地抬起頭,看著他問道:“誰都不認識我的地方,真有嗎?”

“嗬嗬——”李學武低下頭看著他,認真地叮囑道:“等你找到了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找了幾十年都沒有找到這樣的好地方。”

“武叔你喝多了,你才多大啊。”

棒梗糾正了他話裡的語病,低著頭說道:“我真想找個這樣的地方躲起來,誰都不想見到。”

“唉——”李學武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講道:“你是想躲起來,讓你母親為了你的離家出走而著急上火吧。”

“她會傷心,會後悔,後悔沒有在意你的感受,給你找了個後爹對吧。”

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讓棒梗無話可說,頭垂的更低了。

“我現在很難教給你如何變得強大,但我希望你能儘快成熟起來。”

李學武捏了捏他的肩膀,說道:“你得學會抬起頭,勇敢地往前走,麵對任何困難和挑戰都是如此。”

“生活總是會給你一顆甜棗,然後無情地回手抽你一巴掌。”

他笑著說道:“你不能因為吃了甜棗就忘乎所以,更不能因為挨了巴掌就自甘墮落。”

“我現在跟你說你母親的困難和苦悶,你是不會理解的,所以我不說。”

李學武低頭看了他一眼,講道:“但我要說你母親是個好人,是個好兒媳,好媽媽,你不會否認吧?”

棒梗沉默了一會,還是搖頭,認可了他說的話,他的媽媽是好媽媽。

“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李學武安慰道:“你早晚會長大的,當你不需要母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那時候會如何的孤獨。”

“我還是不能理解。”棒梗悶聲說道:“明明我們家的生活已經很好了,為什麼她還要找個人嫁了。”

“你當然不能理解。”李學武點點頭,說道:“因為你不是你媽媽,你理解不了她現在的心情和需要,就像你媽媽不是你,也理解不了你的想法。”

“親人之間總有一個人需要先主動,你也舍得不讓你母親向你低頭吧?”

他站住了腳步,看著棒梗的眼睛說道:“你隻有快快長大,好成熟起來,理解她,這樣才是男子漢應該做的事。”

“那你呢?”棒梗抬起頭,看著他認真地問道:“如果武叔你是我,你會怎麼辦?就像你說的,成熟的考慮。”

“如果我是你,我會祝福她。”

李學武手按著大臉貓的肩膀,道:“因為我知道,我不可能更久地陪伴著她,她需要一個肩膀做依靠。”

“當然了,如果我是你,我會更早地有所作為,給她更多的底氣。”

他抬了抬眉毛,講道:“就像你去年養的那些小雞,賣雞蛋也好,賣活雞也罷,你有一份收入,就會很自信。”

“如果你有能力親手創造自己的好生活,親口告訴你母親,不用惦記彆人的房子,算計彆人的財產,那她一定很欣慰,很自豪,很驕傲。”

“嗯——”棒梗好像聽懂了,猶豫著說道:“我不能左右她的想法和決定,但我能做些什麼表示自己的態度。”

“你確實長大了。”

李學武沒想到,棒梗能說出這樣的話,或許隻有經曆過困苦才能快速成熟,成長。

“如果你給我當後爹就好了。”

心情好了很多的棒梗又變得幼稚了起來,不甘心地嘀咕道:“我不圖你的房子和財產,我就喜歡聽你說話。”

“喜歡聽我說話也用不著請我當你後爹啊。”李學武好笑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咱們做個朋友不好嗎?”

“嘿嘿——”棒梗笑了起來,說道:“武叔,我不想上學了,沒用。”

他眼睛亮亮的,認真地講道:“我知道你在山上有關係,有門路,你能幫幫我,我想上山,養雞,養很多雞。”

——

“你都跟我兒子說什麼了?”

周一上午,趕著李學武剛開完班子會議,秦淮茹便來到了他辦公室。

還沒坐下呢,她這嘴裡便連嗔帶埋怨的要找李學武算賬。

“怎麼了?沒說什麼啊。”

李學武擺了擺手,示意過來探看的王露不用管這邊,忙她自己的。

王露自然認識招待所的秦所長,笑著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沒說什麼他跟我講要輟學。”

秦淮茹嘟著嘴,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李學武的眼睛歎了一口氣,道:“早晨起來就跟我說,上學沒啥用,他想掙錢,靠自己生活。”

“這不是挺好的嘛——”

李學武笑了笑,也沒坐下,就端著茶杯站在一旁。

“從小就知道要獨立生活,賺錢養家,可不比同齡孩子好多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好騙啊。”

秦淮茹翻了個白眼,嗔道:“他現在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你的。”

“一定是你說給他什麼,他才跟我說那些假大人的話。”

“誰說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跟棒梗說這些了。”李學武好笑道:“喝你一頓喜酒,你還粘包賴啊。”

“跑了你了,我有千裡眼。”

秦淮茹目光流轉,瞥了他道:“說,你到底跟棒梗說什麼了。”

“我不信,喝醉了還能用千裡眼?”李學武並沒有著急回答她的問題,倒是調侃了她起來。

其實不用秦淮茹說,他也知道,一定是賈張氏看見了。

那天他帶著棒梗往回走,中院都沒有彆人,一定是賈張氏不放心大孫子,跟著出來了,躲在哪裡聽見了,看見了。

就像秦淮茹說的那樣,棒梗現在正處於叛逆期,家裡人誰的話都不聽,連傻柱和一大爺勸都不好使,他隻信李學武的話。

可李學武又不經常回來,多了說一早一晚來大院接送李寧,哪裡有時間開導他。

昨天酒席結束前,李學武帶著棒梗離開,說什麼秦淮茹也能猜得出來。

她進來來表麵上是找李學武算賬的,實際上是來感謝他的。

感謝他的理解,感謝他對棒梗的照顧,更感謝他給棒梗安全感。

以前的秦淮茹渾渾噩噩,每天都為全家的吃飽不餓問題忙碌奔波。

現在她也是乾部了,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是不一樣的,能感受到李學武的善意,更知道他對孩子的好。

所以李學武聽說她來找茬,一點都不帶著急的,也懂她的心思。

“真是的——”秦淮茹無奈地捏著手,“這孩子長大了,心思也複雜了,我這當媽的太失敗,永遠不懂他的心思。”

“我希望他好,努力給他學習的環境,他是不理解我啊。”

“那你就去理解他啊。”

李學武很自然地講道:“母子之間,總得有個人主動一些。”

“你期望中的雙向奔赴,也得表現出要靠近的意思啊。”

放下茶杯,他走到辦公桌後麵坐下,講道:“我不是聯合學校的老師,但他的成績你自己心裡有數。”

“在聯合學校學點基礎知識沒有問題,但能學多少還要打個問號。”

李學武攤開手,問道:“你覺得以棒梗的成績,能考咱們集團的技術工人崗嗎?你舍得他調劑去彆的工廠嗎?”

“這還得說他有這個機會,其他工廠也想要他。”

“那養雞就好了?”

秦淮茹反駁道:“現在是什麼形勢你也知道,真跑到大山裡去養雞,吃多少苦就不說了,未來哪有出路啊。”

“秦淮茹,你我都不是大神,算不準未來會有什麼樣的路可走。”

李學武認真看著她強調道:“但棒梗現在就知道自己想要走什麼路。”

“你永遠不可能左右他的思想,更不可能管束他一輩子。”

“我知道,我知道。”秦淮茹無奈地講道:“這人生都是他自己的,可我不是想他生活好,未來輕鬆一些嘛。”

“你代替不了棒梗,就無法理解他的想法。”李學武靠在了椅子上,道:“我當然不希望他輟學,但看樣子,他已經失去了繼續學習的想法和信心。”

“那怎麼辦?”秦淮茹有些慌了,問道:“總不能真去養雞吧?”

“養雞怎麼了?行行出狀元嘛。”

李學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著說道:“他跟我說想上山,我沒答應他。”

“我跟他說了,養雞也是需要學問的,至少得等他學會自己做飯,能獨立生存了再說,否則上山隻能餓死。”

“你倒是真支持他——”

秦淮茹聽他如此說,覺得還有緩和的餘地,這心裡也落了地。

“真要是你自己兒子,我就不信你舍得讓他上山去養雞。”

“哎,這可不一定。”李學武笑著點了點她,道:“昨天棒梗還跟我講,想讓我給他當後爹呢。”

“啐——胡說八道——”秦淮茹嗔道:“棒梗才不會這麼說呢。”

“不信吧?問問你婆婆去啊。”

李學武笑著挑了眉毛,放下茶杯說道:“真要是我親兒子,他如此決心做一件事,我一定支持他。”

“秦淮茹,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學校的老師,你也不是育兒專家。”

他認真地提醒道:“棒梗這個年齡正是敏感期,叛逆期,彆老是想著給他安排好一切,他不是逆來順受的孩子。”

“真聽了你的,他上山當雞倌。”

秦淮茹從兜裡掏出五十塊錢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是你給他的?”

見李學武沒有否認,她心裡感動之餘,也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還是太小了,做什麼事我都不放心,就像你說的,至少要等他學會照顧自己才行。”

她把錢推了推,道:“彆給他錢,就算是要上山,我這當媽的就算再不願意,也不會看著他吃苦受罪。”

“該給他的,這個家都是他的。”

“彆給自己太大壓力,也彆給孩子太多負擔。”

李學武並沒有在意那五十塊錢,很是隨意地講道:“或許他並不需要你給他的家,他需要的是你的關注和關心。”

“還說自己不是老師呢。”

秦淮茹聽懂了,嘴裡揶揄道:“我還真得時不時來你這兒取取經呢。”

——

啪——

辦公室的門被甩上,周澤川從兜裡掏出一盒煙彈出一支點上。

剩下的連同火柴隨手被他丟在了辦公桌上。

他手有些哆嗦,嘴上卻使勁唑著煙頭,然後一口氣噴出煙霧。

好像這樣就能將心中的怒火和怨氣消散一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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