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教你學乖_四合院之飲食男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755章 教你學乖(2 / 2)

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怒火和怨氣並沒有消散,膽寒倒是有了。

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他強忍著怒氣,扭頭看向了窗外。

從三樓跳下去,一腚很疼吧?

他當然不會跳樓,可已經有這個心了。

隨著案子的調查,周澤川真的陷入兩難了,因為調查組獲取了周小白的身份和背景。

周震南是誰?

蘇維德我艸你大爺!

他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口大黑鍋要砸在自己的腦袋上。

調查組那些玩意兒也特麼不是好東西,到現在一個個的都尥蹶子查。

查什麼?

他們是為了逃避責任。

現在好了,真查出來了,他們把所有的情況交上來,等著他做決定。

周澤川抬腳踹了桌子腿,不顧腳疼,暗暗罵娘。

相比於腳疼,他現在腦袋更疼。

李學武這邊不接受他的投降,蘇維德這邊又逼著他繼續往下查。

雙方沒來由的突然頂起了牛,可把他夾在了中間。

周澤川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紅星鋼鐵集團內部生態動蕩的核心。

這沒有什麼好光榮的。

如果他體量夠大,影響力夠足,或許還有左右逢源的可能。

現在,無論是李學武還是蘇維德,都能一腳將他踩死,哪有妥協的可能。

查,得死,不查,也得死。

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辦公室小劉打開了半扇門,猶豫著彙報道:“處長,有情況需要向您彙報。”

“來。”

周澤川做工作還是很有本事的,彆看手底下人那麼對他,他仍然保持應有的風度,並沒有發脾氣。

小劉也能感受到領導語氣裡的壓抑,小心翼翼地走到辦公桌的側麵,微微探著身子,輕聲彙報道:“卜副秘書長的意思是李白暉的問題要繼續查。”

“嗯,什麼時候說的?”

周澤川心裡雖然有想法,可表情依舊淡定,看著手裡的文件問了一句。

他正在生氣中,哪裡看得進去文件,手裡的這份還是剛剛拿起來的。

有些領導習慣了,隻要有人來彙報工作,不是特彆有身份的,都會找一份文件裝模作樣,或者拿起筆寫點什麼。

如果下麵人彙報的工作他不同意,又不能明確拒絕,便會長時間沉默。

聰明人也就知道領導啥意思了。

“今天在機關工作例會上。”小劉輕聲解釋道:“秘書長不在,是副秘書長主持的會議,期間提到了最近發生的一些工作,就講到了李白暉的案子。”

“嗯,我知道了。”周澤川點點頭,回應了小劉的彙報。

這一對話就算到此結束,小劉很懂規矩地給領導的茶杯續了熱水,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待辦公室裡沒了動靜,周澤川手裡的那份文件久久都沒有翻篇。

他想了好一會兒,茶杯裡的熱茶變成了涼茶,這才鬆開了手。

隻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了。

周小白的問題不能再往下查了,再特麼查下去,李懷德和李學武沒先出事,自己先完蛋了。

他完蛋對於蘇維德來說沒有什麼損失,畢竟不是主管領導了,他就是個炮灰。

他是真後悔啊,後悔沒有同穀維潔處好關係,出了問題連條後路都沒有。

如果當初沒有那麼任性,今天也不會這麼被動。

無論是李學武還是蘇維德,隻要他找到穀維潔,對方不會氣質不顧的。

誰讓他鬼迷心竅,自己把後路斷了,有今天他也是活該,自找的。

沒有後路,周小白的問題還不能再往下查了,那他怎麼辦?

沒聽剛剛小劉說嘛,副秘書長卜清芳已經給他劃出道道來了。

調轉方向,查李白暉的問題。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做了那個選擇,到現在任何問題他都沒得選。

人家讓他怎麼做,他就得怎麼做。

棋子沒有覺悟,還以為能左右下棋的人,跟棋手指點江山,這不是找死嘛。

“小劉——”

他也沒繼續擺譜,主動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喊了一聲小劉。

見對方從大辦公室過來,就站在辦公室門口給對方輕聲交代道:“同張科長說,把李白暉的案子給我盯死了。”

“就算他做了鬼,也得給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這條線上的人一個都不能跑,這個案子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是!我這就去通知。”

小劉是個腦子活的,從領導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周處長不再糾結了,已經拿住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見領導沒有彆的吩咐,小跑著便去了一科室。

瞧見沒,科室職員應該怎麼做。

領導沒看著的時候你可以慢悠悠地走,領導在你身後看著的時候,不能快跑,那樣會顯得有失分寸,小跑最適合,既表現了緊張的態度,又保證了充分的靈活性。

命令是中午下達的,案子的調查反饋是下午上來的,就是這麼快。

一科室的調查組也不再磨洋工,一個個的都有了精氣神。

當周澤川決定如此做的時候,整個紀監處突然發現他們的工作沒有阻力了。

保衛處的保衛科和保密科也不再糾纏他們,甚至還給他們提供了一些走訪調查獲取到的材料和幫助。

現在周澤川知道了,自己就是顆棋子,必須按照某個人劃定的路線前進。

他這個小卒隻能過了河才有施展作用的空間,否則隻能在家裡憋著等死。

查吧,查李白暉總比查周小白強。

查了周小白,查不查李主任的愛人,查不查那些小崽子?

他有幾個腦袋啊。

從初期反饋上來的材料上看,李白暉好像沒有其他問題,隻是照顧了貨運站的一些問題。

那這些問題就一定有問題了,一個李白暉絕對得不到足夠的好處。

所以要仔細調查貨運站曾經出現過的這些問題,同紅星廠到底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李白暉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做文章,一出了事便自我了斷呢。

所以,在得到手裡這些資料後,周澤川決定,這件事還得他親自來查。

要想查清楚貨運站的問題,他還得先去見一個人。

一個給他劃了道道的人。

——

副秘書長辦公室很小,完全不像是一個大部室領導應有待遇的樣子。

辦公區太小了,集團機關和軋鋼廠機關同時辦公,壓力相當的大。

目前還是有很多分公司機關分赴駐地,退出了機關的用房。

可現在看起來,還是顯得很擁擠。

“副秘書長在嗎?”

周澤川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口,似乎是在問什麼人。

沒一會,他便敲門,走了進來。

“副秘書長。”

“哦,澤川同誌,來。”

卜清芳聽見他的聲音了,卻做出很驚訝的樣子,從辦公桌後麵起身迎了他。

周澤川也很客氣,忙上前幾步,沒用對方多往前走。

秘書長有秘書,副秘書長還沒到配秘書的級彆,不過有一個辦事員服務。

那個辦事員還有其他工作,不可能一直守在卜清芳的辦公室裡。

所以你看周澤川那句話問的,其實並不是卜清芳的辦事員。

那他問這句話乾什麼?

很簡單,給辦公室裡的卜清芳提個醒,說他來了。

問哪個辦事員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試探一下,卜清芳願不願意見他。

辦公會上卜清芳主動傳遞出信號,他現在的行動也是一種反饋。

至少從目前來看,紀監的行動得到了對方的肯定,人家都站起身來迎接他了,還讓他坐在了沙發上,可見有些問題是可以談的,不過不是跟秘書長談。

周澤川臉上帶著微笑,可內心深處的悲哀是隱藏不住的。

以前的他,還能跟李學武談條件,現在的他隻能等條件給到他。

這種變化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他猶記得在沁園春飯店門前,李學武拍著他的胳膊說的那幾句話。

在今天想來,那何嘗不是一種警告啊。

周澤川這馬後炮來的太晚了,隻看當初蘇維德布局的人就知道了,為什麼偏偏程副主任就沒有上鉤呢?

到底是被錘老實了,長記性了,關於大李和小李,隻要沾邊的,程副主任都不會上鉤,任蘇維德如何哄騙。

現在看,隻有他是個大傻子。

“今天上午的工作會很及時啊。”

周澤川也沒有兜圈子,側著身子麵對卜清芳談道:“會議精神傳達下來以後,一科那邊便有了工作的方向。”

“眼看著的,找對了方向,這工作就有了進展。”

他拍了拍手邊的文件,認真地彙報道:“關於李白暉的問題,我們已經掌握到了一定的線索。”

“澤川同誌,你說的太對了。”

卜清芳並沒有去看他手裡的文件,因為她不是紀監乾部,更不是紀監的主管乾部,那些文件她還沒資格看。

如果是李學武在這裡,那周澤川一定會遞過去,請對方審查。

李學武曾經擔任主管紀監的副書記,紀監有很多乾部都認識他。

卜清芳一直在宣傳係統,沒怎麼接觸過紀監工作,所以也不逞能。

她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對周澤川講道:“自從秘書長定下每周召開機關統籌工作會議的製度以後,咱們各部門、各單位之間的協調就有了方便。”

“這工作一旦找好了方向,又打通了溝通的渠道,可不就好乾了嘛。”

“您說的是。”周澤川點頭,道:“我也是想到了這裡,才來向您取經的。”

“澤川同誌,我要批評你兩句,你可千萬彆在意。”

卜清芳手輕輕按下,看著他講道:“有的時候啊,你們這些上麵下來的乾部,就是太客氣了,也太矜持了。”

“我歡迎您批評和指點我啊。”

周澤川也是笑了,道:“您是老大姐,是前輩,是從基層一步步經過鍛煉走上來的,我很希望得到您經驗的分享,就是一直沒有機會跟您學習。”

“瞧瞧,這不是又客氣起來了?”

卜清芳笑著點了點他,道:“秘書長有一句話,我是十分認同的。”

她抬起手指了指門口,道:“進了紅星廠的門,就是紅星廠的人。”

“你澤川同誌現在是紅星廠的紀監處長,咱們就是同誌,是自己人。”

卜清芳故作不滿地嗔怪道:“跟自己人你有什麼不能說,不能談的,你在矜持什麼,客氣什麼啊。”

“是,我確實忽略了這一點。”

周澤川很是痛快地點頭,自我批評道:“這以前在部裡上班的小毛病帶下來水土不服,卻成了大問題。”

卜清芳都已經把話說的如此直白了,三句話不離秘書長,這才是一個部門經理,一個副手應該有的樣子。

周澤川非常服氣,現在更是一點傲氣都沒有,認真聽著對方的批評。

“還是心態問題。”卜清芳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講道:“你們是空降兵,但集團領導包括秘書長在內,可從來沒有拿你們當外人。”

“你看高副主任的適應性多好。”

她用關懷的語氣講道:“這才是有水平,有能力的表現。”

“李主任昨天下午開班子會議的時候還講到了這一點,乾部任用必須綜合考慮,你澤川同誌是紀監係統的尖子兵,到紅星廠來工作可不能掉隊啊!”

“嗯,最近我的心態是有問題。”

周澤川點頭應道:“這不是想到還有您這位知心大姐可以青椒嘛。”

他笑著拍了拍手裡的文件,道:“我決定親自帶隊調查李白暉的案子,現在就需要大姐您的幫助了。”

“同誌之間,工作上的事本就應該互相幫助。”

卜清芳認真了表情,道:“李白暉的案子,從李主任到秘書長,都很關心,都很關注。”

“你可能不知道,李白暉的家屬來廠裡鬨,是秘書長強調要以事實為根據。”她抬手按住了周澤川的胳膊,輕聲強調道:“是有了秘書長的強硬態度,我們才敢如此處理的。”

“是,我聽說了。”周澤川點頭說道:“多虧了您和秘書長的支持和幫助,否則我們就被動了。”

“還有保衛處的工作。”卜清芳強調道:“你們有過並肩作戰的革命友誼,這個時候可不能外道,客氣。”

她點了點周澤川,道:“有困難要及時的講,我能幫忙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幫不上的,不還有秘書長嘛。”

“他那個人你是知道的,眼裡揉不得沙子,給想要做事的乾部創造機會,在人事工作上甚至敢跟李主任拍桌子。”

“他安排下來的工作,有讓誰受過委屈,對不對?”

“是,我能感受到秘書長的關心和關愛。”周澤川很是懇切地講道:“尤其是對我們這樣外來的乾部……”

“不要說外來的還是本廠的,我們都一視同仁,都是同誌。”

卜清芳打斷了他的話,講道:“秘書長早有指示,要給你們的工作開綠燈,要保護好敢做事,願意做事的同誌。”

也不等周澤川開口,她主動講道:“你們是要去貨運站開展調查工作吧?”

見對方點頭,卜清芳站起身,走到辦公桌邊上找了找,拿回來一份函遞給站起身的周澤川,道:“瞧見沒,秘書長同車站協調拿到的,就是為了方便你們工作。”

“太感謝您和秘書長了。”

周澤川笑著說道:“有了這份函,我們去貨運站就方便多了。”

秘書長早有指示,這份函也早有準備,為什麼以前他不知道這件事呢?

因為他以前也沒主動來彙報啊。

“貨運站出了事以後,車站主動協調,由咱們委派主要負責人。”

卜清芳講道:“領導決定,任命原廣播電台負責人易紅雷擔起這個擔子。”

“你去貨運站可以直接找他,我會同他打招呼,積極配合你們的工作。”

“謝謝大姐,我就等您這句話了。”

周澤川握住了卜清芳的手,感激地說道:“我跟易紅雷同誌沒有什麼接觸,真怕帶隊過去碰了釘子。”

“不會的,我說過了,都是同誌。”卜清芳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叮囑道:“既然要查,那就查個水落石出,既然要辦,那就辦成鐵案如山。”

她講完,還不忘補充道:“這是秘書長的原話,他很期待你們的表現。”

“請領導放心,我們一定努力。”

周澤川的態度放得很低,也很客氣,這會兒給卜清芳做了保證,拿了文件和信函,再次感謝過後才出了門。

他來乾什麼了?

卜清芳就是在等他上門呢,要是不拿這份尚方寶劍,免死金牌,他去貨運站一樣能查到證據,隻是危險的證據。

他不敢保證,在沒有得到卜清芳的電話,貨運站那邊會怎麼坑他。

現在想想,李學武去貨運站點的那把火,還是無心之舉嗎?

兜兜轉轉又回來了,這應該叫神來之筆吧。

——

PS:今天下午開車從天津回沈陽,應該不會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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