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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暴風雨就要來了(2 / 2)

沒有,張恩遠好像並未注意到剛剛他的稱呼,態度還跟以前一樣隨和。

以前他還可能慶幸老張性格如此,現在的廖金會要懷疑張恩遠的一切行為。

他微微一笑,看向對方手裡的文件問道:“領導批下來了?”

“是,領導已經做了批示,讓我帶給您看。”張恩遠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來,隻是當他用手去接的時候又聽見張恩遠補充道:“領導交代這份情況說明您看完要歸檔。”

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張恩遠送文件過來隻是讓他看看,了解領導是怎麼安排的。

至於說情況說明原件,那一定是要張恩遠親自送去機要室歸檔留存的。

領導不信任他?這一定的。

那為什麼還要給他看?

當廖金會略作忐忑地打開文件閱讀的時候,眉頭不由得皺起,心裡咯噔一下。

有喜有憂,喜的是情況說明沒換,還是他呈報的原件。憂的是李學武的批示。

黑色有力的鋼筆字,批示不僅準了楊叔興、楊宗芳兩位副主任的探親年假,還多批了幾天,從後天開始那兩位就可以休假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兩人的工作被李學武指定交接給劉永年和王淑瓊兩位副主任。

注意了啊,是交接,不是交代。

什麼情況才會用到交接?

隻有當領導乾部出現無法履職的特殊情況時才會交接手頭上的工作。

都是拿青春和心血換來今天的位置,彆說嶽父病了,就是親爹死了,又有哪個大孝子願意將自己的工作交接出去回家治喪的。

古代都有丁憂,這個時候哪有。

兩位僅僅是因年根底下請假回家探望生病的嶽父,便被李學武摘了身上的工作。

廖金會腦門上一瞬間便冒了汗,等他將情況說明還給張恩遠的時候,突然覺得頭頂呼呼的冒涼風,那特麼出來的汗是冷汗啊。

怎麼說?

情況說明是他寫的,無論李學武是出於人文關懷還是故意找事,都跟他脫不開關係。而且這份通知還需要他去下達。

好了,他當時有多麼不情願去見李學武,現在就有多麼不情願去見那兩位。

李學武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驅虎吞狼也沒有這麼玩的啊。

他要是被玩死了,那機關上下可真就提起膽子過日子,再沒有人敢炸刺了。

他不想當儆猴雞,可也沒有了退路。

李學武為什麼要選擇他?

是不是張恩遠布的局,他為什麼要這麼害自己,自己對他可不薄啊。

再看張恩遠,接了情況說明客氣地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沒有一點虛與委蛇。

暴風雨就要來了,各自保重吧。

——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叔興瞪大眼睛像是要吃人似的,看著唯唯諾諾的廖金會就要動手了。

廖金會能有什麼辦法,每走一步他都會重新審視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從一開始就做錯了。

李學武真不是好惹的,他為什麼要出這個頭,非要去招惹他。

每一次審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提線的木偶,是隨著李學武的指揮在行動。

你就說這些事有哪個是他主觀意識要做的,回想一下不都是李學武在擺弄他。

看著楊叔興要發火,廖金會也認投了,恨不得現在把臉送過去給對方打。

李學武打和楊叔興打是一樣的,隻要他挨了揍,那他就脫離苦海,成功上岸了。

不用他去住院治療,他更不會治療,他還要頂著巴掌印多轉悠轉悠,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委屈,他的無奈。

重要的是讓李學武知道。

雖然他不是李學武的狗,可李學武是冶金廠所有人的領導,打他的臉不就等於拍李學武的屁股嘛。這老虎的屁股你也敢拍?

可惜了,李學武沒有動手打他,憤怒的楊叔興也沒有,隻是恨恨地盯著他。

隨便了,要恨就恨吧。

廖金會到現在都忘不了剛剛去楊宗芳辦公室做彙報時對方看他的眼神。

楊宗芳比此時的楊叔興表現的要淡定的多,甚至還跟他說了聲謝謝。

謝個狗屁啊——

廖金會知道,就算李學武沒收拾他,等二楊緩過勁兒來也是要弄死他的。

楊叔興或許會明著收拾他,他倒也認了,這楊宗芳這兩年可是出了名的陰狠。

“你沒有話可說嗎?”

楊叔興緊緊地抿著嘴唇,瞪著他問道:“誰讓你這麼寫的?說!”

“楊副主任,我也是據實彙報。”

這個時候廖金會倒是灑脫了許多,認命的狀態,頗有些無欲則剛了。

他直視楊叔興的眼睛講道:“情況說明一字一句在這擺著呢,我並沒有糊弄說假,您要是覺得有哪裡不對的,那我再跟秘書長請示。”

“隻是秘書長已經批了您十五天的探親假,也算求仁得仁了,您有什麼不高興的?”

這話紮心不?老鐵!

楊叔興眼睛裡要噴火了,或許是看出廖金會彆有目的的作死,他還是克製住了。

真要動了手,豈不是如了李學武的願?

到時候要處分他都不用找理由了,這廖金會也完全可以借他的力上岸。

艸,想得美——

楊叔興嘴角一撇,示意了門口的方向說道:“行啊,那我還得謝謝你廖主任幫忙了,等回頭我從家裡回來再好好感謝你。”

“感謝就沒這個必要了。”廖金會淡淡地說道:“等您從家裡回來說不定我就卷鋪蓋卷走人了,到時候咱在哪都說不定呢。”

楊叔興可不信他的虛偽,隻是盯著他的眼睛,嘴角一扯一扯的。

見廖金會轉身出去了,身影是有幾分蕭索,他又冷笑出聲。

自己都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他自作自受就沒有必要了,且得應付了眼前的事。

“小吳,來收拾一下。”

楊叔興走出辦公室,對隔壁大辦公室自己的秘書招呼了一聲,吩咐了一句。

小吳早就聽見這邊的熱鬨了,還聽見茶杯摔碎的聲音,這會兒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都沒來得及等他應聲出來,楊副主任已經走遠了,看著是去了尹副主任那邊。

***

除了尹忠耀,楊叔興還能找誰商量。

一進門,他便惱怒地抱怨道:“麻煩了,這個假請的還特麼給他遞機會了。”

“嗯?怎麼了?”都已經收拾好準備下班的尹忠耀見楊叔興一腦門官司地走進來,嘴裡更是前言不搭後語的,便挑了挑眉毛。

楊叔興將剛剛廖金會來通知的內容複述了一遍,重點還是放在了工作交接上。

雖然與楊叔興不是很投契,可兩人現在算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見他如此說,尹忠耀也皺起了眉頭,道:“怎麼會這樣,是廖金會搞的鬼?”

“看著不太像,不過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楊叔興不滿地講道:“他自身難保,怕不是要拉人墊背,竟然敢來算計我。”

“那位是什麼意思?”尹忠耀皺眉問道:“他該不會是想就這麼換了你吧?”

這話問的楊叔興心裡直突突,馬上年底了,年後就要乾部調整,他這個時候能出事?

李學武要在這個時候換了他,那隻能是收拾,不可能禮送。一定是要殺雞給猴看。

“工作交接,是要開始查什麼了嗎?”

楊叔興瞅了尹忠耀一眼,心道是我要好不了你就能好了去?

這句話也不免有威脅的意思,聽的尹忠耀心生惱怒,這楊叔興怎麼這麼不識趣。

隻是這關鍵時候,窩裡鬥可要不得,他還是強忍著不耐煩地講道:“又不止你一個,不還有人陪著你一起交接工作呢嗎?”

“你是哪頭兒的啊?”

楊叔興見他如此說,微微眯起眼睛講道:“那個是要故意找茬兒呢。”

說到這裡,他也是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道:“沒想到被他擺了一道。”

見尹忠耀皺眉瞪著他,他又覺得幾分不好意思,主動解釋道:“他也要請假,請假的理由跟我一模一樣,也是嶽父病了。”

“你說,他這不是誠心的嘛!”

楊叔興拍著巴掌數落道:“要跟那位過不去,他完全可以直接來硬的,非要摽著我算怎麼回事兒啊。”

“現在好了,我特麼成笑話了——”

“事情不是還沒到最後一步嘛——”

見楊叔興急上火,尹忠耀看了眼門外,見沒有什麼人,這才輕聲講道:“這戲你還得演下去,否則就真成笑話了。”

“演,怎麼演?”楊叔興瞪著眼珠子看向他問道:“十五天,我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誰讓你先跳出來的。”

說到這個,尹忠耀也是暗自慶幸,當初要不是楊叔興先決定請假,現在該輪到他惱火了。

隻是慶幸之餘也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李學武這是要乾什麼?

難道他真的想換掉冶金廠所有人?

他能看得出來,李學武這一招叫以不變應萬變,就是要讓他們忍不住主動跳出來。

兔子藏在洞裡是打不著的,主動去挖又費時費力,哪有這般輕巧容易。

這李學武還真成守株待兔了,就是這兩隻兔子有點傻。

楊叔興有些不滿他的話,可事情出在自己身上,自然是自己疼。要讓人家共情,也沒有這麼無禮的。

隻是還是那句話,他倒黴了,尹忠耀就能得了好去?

兩人坐在辦公室裡聽著下班鈴聲響起,卻還是沒有動地方。

尹忠耀說的沒錯,這戲他必須得演下去了,否則李學武都饒不了他。

他要怎麼推辭?

要當孝子的是他,這個時候正應該積極地想要回家表孝心去,還能說不著急?

他要如此行事,那在機關裡的信譽徹底崩盤了,這些年得罪過的狗都要來咬他。

所以咬牙也得挺下去。

再轉頭看一眼尹忠耀,他心中已經在思考著對方在這15天會不會幫他轉圜。

如果自己這次真的栽了,該怎麼拉他一起下來。同誌一場,萬萬沒有自己一個人受苦受難的道理,到時候就一起遭殃吧。

——

“領導,下班的時間到了。”

等了十五分鐘,張恩遠從他的小辦公室裡出來,到李學武辦公室輕聲提醒了一句。

李學武隻是嗯了一聲,頭還是沒抬起來。

張恩遠已經習慣了,先是簡單收拾了一下文件和衛生,又將李學武的大衣準備好。

這些都差不多了,這才又到李學武身邊提醒了一句,“領導,該下班了。”

“好,就好。”李學武這一次才真正地點頭,寫好了最後的意見收起了鋼筆。

張恩遠伺候他穿了大衣,又快速地收拾好了公文包,問了李學武要帶走的文件。

李學武卻是一份文件都沒要,他從沒有在家辦公的習慣,到鋼城也是一樣。

張恩遠其實也知道,隻不過是多問一嘴,就像他每次進辦公室都會敲門一樣。

李學武的秘書,來他辦公室都會敲門,可見老張是一個多麼謹慎守禮的人。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了,他拎著公文包走在領導的身後,出辦公室的時候順便鎖了門。

這門的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他這,一把在廖主任那,這是規矩。

你要問領導為啥自己沒有鑰匙,告訴你,這也是規矩。

但凡李學武要來辦公室工作,那秘書一定是離不開身的。他要是離開了,要麼有公務,會把鑰匙交給領導,或者其他秘書。

要麼就是他失職了,要麼就是領導失職了,反正這鑰匙跟他一樣不能離開領導。

李學武加班,他就加班,李學武下班,他就下班,李學武上班,他也上班。

要不怎麼說秘書是領導在工作上的影子呢,除了生活時間他都在。

這會兒距離下班時間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走廊和樓梯基本上沒什麼人。

這個年代沒有加班那一說,每個月財務或許會加個班,那也是工作性質決定的。

其他單位或者辦公室節假日或者周末會有值班人員,那也不叫加班。

所以說996在這個時代是不存在的,尤其是在機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一般來說,領導都會晚下班一會,就是給機關職工方便,省的汽車影響了他們的出廠交通,更免了大家要跟他打招呼的不便。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有晚下班或者見朋友說話晚了的,在走廊或者樓梯遇到他,大家也會主動打招呼。

因為董文學就是集團領導,大家也沒有生疏,一律都叫領導。

這就看得出張恩遠在教徒弟的時候是多麼的專業和貼心了。

他陪著李學武下樓,門口於喆已經把車停好了,車裡的暖風早就開好了。

甭管當初李學武是怎麼要求的,張恩遠依舊是幫他開車門,關車門。

李學武也隻是說了他那一次,再往後都由著他了。隻是知道這一點的廖金會很受傷,也很坳頭。當初是他主動勸李學武要保持威嚴,應該允許秘書幫他開關車門子。

結果呢?李學武訓斥了他一頓,這邊又默認了張恩遠的殷勤。

知道這個結果,廖金會隻能用領導看不上自己哪都是錯的來安慰自己了。

他不敢恨李學武,隻能把氣堆積在張恩遠的身上,他已經把張恩遠看成是小人了。

這不是小人得誌是什麼?

張恩遠怎麼想的?他也是鬥膽這麼做的,是作為秘書的堅持。

領導可以不用,但他不能不做,其他領導的秘書能做的,他也要做。

否則?否則等領導挑剔他的時候,這些默認的行為處處都是他的錯。

人家也要說他張狂無禮。

“明天開始不用去機要室了。”李學武上車以後便靠在位置上合眼養神。

感受著汽車出了冶金廠的大門,他這才捏著眉心說道:“安排一下,明天去軋鋼廠看看。”

“好的領導。”張恩遠先是轉身應了,而後依著靠背看向後座問道:“要不要提前跟軋鋼廠打個招呼,通知鄺主任一下。”

“不用了,他知道。”

李學武聲音淡淡的,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嘴裡也沒有多解釋,隻是交代道:“明天把我看完的那些文件歸置回去吧。”

“明白,我上班後就辦。”

張恩遠應著,心裡卻暗暗鬆了一口氣,領導看文件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這時間一超出機關那些觀望之人的忍耐限度,就難免會引起討論。

他作為李學武的秘書,自然不想領導遭人非議,更不想擴大矛盾。

隻是李學武這邊不想看文件了,卻要看現場了,還不止一個。

“把集團在遼東的企業排個順序,咱們用年前這點時間跑完。”

李學武在後麵交代道:“除夕那天幫我安排一下,看哪個項目值班的人多,我過去一下,彆忘了幫我準備慰問的禮物。”

“好,我知道了。”張恩遠頓了頓,又提醒道:“機關這邊,您是不是同值班人員一起過年?”

“嗯,就這麼安排吧。”

李學武想也沒想地說道:“年後走訪慰問叫上其他幾位在家的同誌。”

到現在張恩遠才算是放下心,這麼看秘書長並不想將冶金廠的管理層一網打儘啊。

——

PS:第三卷細綱已經寫了四萬多字,主乾再五萬字就差不多了。有些故事情節還要布置和雕琢,細綱總字數應該在十二三萬字。大家等等我,接下來真的會好好寫。彆再說我水了,水也沒有必要做細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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