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默聽著臧鳳敘述，並不出乎意料，這跟楊洪了解的竇建成差不多，楊洪問她為什麼沒有選擇離婚？臧鳳承認起初她對竇建成非常抵觸，後來一係列事情的發生，讓她終於看到竇建成身上的“閃光點”，竇建成並不是一個甘心於滿足現狀，坐吃山空的人，他有很大的野心，他非常努力，大部分努力都有了結果。
臧鳳承認需要竇建成這樣一個人，不為了彆的，一方麵為了孩子，另一方麵在於虛榮心得到滿足。恰巧這兩樣，竇建成都做到了。
楊洪提了個最關心的問題，這也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臧老師，你真正了解你的丈夫嗎？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他的內心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嗎？”
臧鳳見躲不過，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早就知道竇建成是一個操控欲極強的人，並且還是個沒有胸懷的人。這點不僅對於家人、對於身邊的人，還有自己的下屬以及學生。
臧鳳說起竇建成童年的一件事：竇建成在小時候養了一隻貓，養過貓的人都知道，跟養狗是不同的，貓具有獨立思維，簡單來說，貓成年後，往往不會像狗一樣聽你的指揮，竇建成養的那隻也是如此，經常喜歡出去玩，而且幾天幾夜不回家。竇建成很喜歡那隻貓，為了減少貓的外出，想了各種辦法都無濟於事，於是想了個“治本”的辦法，他把貓的兩隻前爪砍掉了！手段之殘忍連父母都看不下去，父親就用皮帶拚命地抽打他，結果越是如此，竇建成就越堅定地認為，隻有依靠強權才能控製彆人，導致他從小沉於虐待小動物。經他手養過的小動物，平均壽命三個月！
如果說竇建成是個學習不佳的人，給社會造成的破壞性不會有多大。可偏偏他不是，竇建成學習成績很不錯，從小到大名次基本是中等偏上，高考那年，他選了師範大學，理由很簡單，老師這個職業可以合法合理合規的控製一群孩子，名副其實的“孩子王”。
結果就在竇建成大學剛畢業那年，楊洪和他的小夥伴們迎來人生最倒黴的“至暗時刻”。除楊洪之外，還有其他同學也遭受過虐待，原因也是多種多樣，有的因為喜歡聽彆的班級老師講課，有的因為背後說過竇建成壞話，而楊洪“受虐”的原因就更離譜了，他喜歡跟彆的班級同學一起玩，並且對於業餘生活有自己的安排，且帶頭拒絕竇建成自己組織的周末有償補習課。
楊洪聽到此已經氣得渾身哆嗦，顫抖著問臧鳳：“臧老師，如果你這個當老婆能及時止損，或能檢舉揭發他，那我和天都這些大小老板們，辛苦打拚的家業，最後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樣的結果！你知道這兩年我經曆了什麼？為了滿足竇建成變態的要求，我的合夥人要被他軟禁？我和我的合夥人，要被他派來的殺手追殺？臧鳳，竇建成是凶手，你就是幫凶，你就是遞刀人你知道嗎？”
聽到這些，臧鳳終於怒了，像一頭發瘋的獅子，她忍受不了了，歇斯底裡地咆哮道：“難道就你們有損失嗎？我們家沒有嗎？我爸爸沒了我跟誰說理去？你們隻考慮自己，難道不考慮考慮我也是個受害者！憑什麼！我憑什麼當幫凶？”
看著沙發上哆嗦成一團的楊洪，鹿心羽心疼地摟住楊洪不斷安撫他。楊洪片刻後控製住情緒，無力地問道：“你父親？臧書記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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