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段震有些慌了,如果口供沒出來就把宋六打死了,他跟便衣隊長徐長昆的梁子可就結下了,他倒不是跟徐長昆結梁子,隻是這梁子結得太糊裡糊塗了。
兩個負責審訊的警察也慌了,口供沒出來,犯人就被他們打死了,這是嚴重的失職啊。
段震和兩個警察連忙上前查看宋六,此時的宋六,意識已經昏迷,但還沒氣絕。
段震和兩個警察連忙又是掐宋六的人中,又是潑冷水,試圖把宋六救過來。
如果他們不折騰,宋六還能多活一會,現在一折騰,宋六很快就沒氣了,身體開始慢慢發涼了。
段震確定宋六真死了,他擦著額頭的冷汗,看向驢二,苦喪著臉說道:
“趙先生,宋六死啦,沒氣啦”
驢二心中暗喜,臉上卻緊皺著眉頭,語氣帶著埋怨的說道:
“你的人怎麼下手不知輕重,把人打死了?”
段震轉頭對著兩個警察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狗日的,又是不是第一次審訊了,怎麼還不知掌握力度?”
警察苦著臉說:
“副局長,我們還沒怎麼使勁呢,誰知道他這麼不經打。”
段震氣得又要大罵警察,被驢二阻止了。
驢二說道:
“你罵他們沒用,事出來了,就要想辦法怎麼善後。”
段震連忙哀求道:
“趙先生,您可以幫我度過這個難關,宋六還沒招供,我”
驢二眨了眨眼睛,說道:
“誰說宋六沒招供?”
段震一怔,隨即明白了驢二的意思,驚喜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
驢二說道:
“我進來的時候,宋六還活著,桌子上放著一份口供,口供下麵有宋六按下的手印。”
段震大喜,連忙說道:
“對對對,有口供,有手印。”
隨即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先生,這口供應該怎麼寫?”
驢二把段震拉到一邊,讓聲音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到,說道:
“宋六死了,徐長昆肯定不會善罷乾休,要想個辦法,讓他自身難保,自顧不暇。你派人寫份假口供,就寫宋六承認了自己是地下黨,還交代了他姐夫徐長昆就是他的上級,然後把宋六的手印按上。”
段震道:
“可是,徐長昆一看口供就知道是假的,他自己是不是地下黨,他最清楚了。”
驢二笑了笑,說道:
“正因為是不是地下黨,隻有他自己清楚,所以才需要這份假口供,讓他閉嘴,不能不咽下這個啞巴虧。”
“等他和山田大尉來領人的時候,我會先把他叫到一邊,把這份口供給他看,就說這是宋六的口供,如果他非要把事情鬨大,這份指證他是地下黨的口供,不但要交給山田大尉,也會遞交到煙台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