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候,就算他不是地下黨,也會被暫時停職,接受層層審查,在審查期間,還可能受到刑訊逼供,如果他骨頭硬,也許能抗得住,如果骨頭不硬,難免會屈打成招。”
“隻要他不把事情鬨大,這份口供我就不交上去了,大家握手言和,嘿嘿,就算他不和你握手言和,至少也要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段震大喜,說道:
“趙先生,還是您的妙計高明,還請您從中化解,把事情壓下去。”
驢二咳嗽了一聲,故意板著臉說道:
“段副局長,我可不是幫你,我是為了大家精誠團結,把槍口一致對外,對付抗日分子,維護皇協軍的聲譽,不要鬨家窩子,不要搞內鬥。”
段震連忙說道:
“是是是,您趙先生沒偏袒任何人,隻是在主持大局,維護公平正義。”
驢二說道:
“你知道就行,我現在回去喝茶,你趕緊把這邊處理好,徐長昆和山田大尉就快回來了。”
段震趕緊讓驢二去喝茶,他自己留下善後。
待驢二走後,段震開始偽造宋六的假口供。
其實,對於栽贓陷害,偽造假口供的事,段震可沒少乾了,他剛才之所以沒主動提出來,是擔心“趙先生”不同意,既然“趙先生”主動提出來了,他就放心大膽的乾了。
段震口述,一個警察負責書寫,偽造審訊宋六的“詳細口供”,寫的有頭有尾,層層遞進,比如說,剛開始宋六不肯承認自己是地下黨,後來又肯承認了,再後來,又把他姐夫徐長昆供出來了。
寫好假口供之後,警察抓著已經死亡的宋六的手指頭,沾著印泥,按上了手印,反正宋六已經死了,不能掙紮反抗。
段震見一切妥當之後,把口供拿了,對兩個警察說道:
“你們知道怎麼做了?”
警察連忙說道:
“知道怎麼做。”
段震又道:
“知道怎麼說了?”
警察又連忙說道:
“知道怎麼說。”
段震道:
“那就行,趕緊收拾一下吧。”
段震拿著口供,向會客室走去,到會客室的時候,桌上擺放的飯菜早就清理乾淨了,換上了茶具,驢二和常青以及中隊長正在喝茶聊天。
段震把口供給驢二看了,驢二隻是簡單看了看,就放在自己的口袋裡。
接下來,驢二和段震又商量如何完善“撒謊”的細節,以應付徐長昆和山田大尉的“問責”。
驢二之所以“誣陷”宋六是地下黨,而不是軍統,是因為徐長昆和山田大尉,現在去圍攻地下黨,行動失敗之後,山田大尉就會懷疑有人向地下黨通風報信,而這個“黑鍋”,正好由宋六來背。
驢二相信,隻要項林把他的口信傳給英子,英子一定會收拾日偽的臥底薑三,甚至伏擊前去抓捕的日偽軍,重創山田大尉和徐長昆。
驢二和段震完善了細節之後,就開始喝茶聊天,等著山田大尉和徐長昆行動完畢之後,到警察局來領宋六。
段震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有“趙先生”撐腰,又有假口供為證,他並不害怕徐長昆。
眾人一直等到過了淩晨,按照徐長昆和山田大尉的原定計劃,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圓滿”的完成任務,滿載而歸,但一直到淩晨兩三點鐘,徐長昆和山田大尉還沒回來。
驢二就知道,徐長昆和山田大尉,肯定遇到了英子設下的埋伏,發生了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