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說道:
“許縣長,你知道一將少場最疼愛的人,是誰嗎?”
許長宗連忙說道:
“當然是您趙先生。”
驢二笑道:
“我隻不過是一個外人,他疼愛我乾什麼?他最多就是信任我,器重我,而不是疼愛我。”
許長宗恍然大悟,說道:
“那肯定是他的女兒,一場小姐。”
驢二道:
“對,一場少將最疼愛的人,就是他的女兒一場春雨,隻要你能讓一場小姐高興了,我再趁機替你說些好話,你不但可以無罪釋放,還可以保住縣長大人的位置,繼續為皇軍效力。”
許長宗大喜,連忙說道:
“我不知道一場小姐喜歡什麼,趙先生,您和一場小姐是至交好友,您一定知道她的愛好,我就投其所好,讓她高興。”
驢二笑了笑,說道:
“春雨最喜歡船兒,她常常對我說,她想和我乘著船兒,在大海裡遨遊,仿佛天地之間,隻有我們兩個人。”
許長宗還以為驢二會打著一場春雨的名號,向他勒索數千塊大洋或者金銀珠寶,又或者是貴得出奇的名人字畫,沒想到驢二隻是要“船兒”,他心中鬆了口氣。
許長宗以為,一條普通的遊船,不過幾十塊大洋,就算是豪華一些的大遊船,也不過一兩百塊大洋,就算買上十條,也不過一兩千塊大洋,對他來說,小意思。
許長宗笑道:
“原來一場小姐喜歡船兒了,這個容易,不知道一場小姐喜歡什麼樣的船兒?”
驢二笑道:
“咱們煙台的‘宏發造船廠’,最近剛剛生產了五艘遊艇,全是采用的世界最先進的造船技術”
許長宗一聽“世界最先進的技術”,而且隻生產了五艘,由心頭一跳,隱隱感覺不妙,試探著問道:
“趙先生,這樣的遊艇,多少錢一艘?”
驢二笑了笑,說道:
“這五艘遊艇嘛,已經被皇軍征用了三艘,煙台市政府征用了一艘,還有一艘,造船廠的老板,答應為我和春雨留著。”
聽說隻生產了五艘,而且三艘被日軍征用,一艘被市政府征用,許長宗更慌了,他知道這絕不是一般的“船兒”,而是無比豪華的大遊艇,隻怕千兒八百塊大洋搞不定。
許長宗強壓著心頭的恐慌,又問道:
“趙先生,您就彆繞彎子了,直接說個數吧,多少錢?”
驢二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掌,搖了搖,說道:
“造船老板給我打個九折,隻需要五萬塊大洋就行了”
許長宗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跳起來指著驢二的鼻子大罵驢二獅子大開口,吃人不吐骨頭。
但他不敢,他隻能裝可憐,博同情,希望能喚醒這個“狗日的趙少秋”的一點點同情心。
他知道,彆說惹急了趙少秋他不會有好下場,就算趙少秋對他撒手不管,他就要被徐長昆弄死在這便衣隊的牢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