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結結巴巴的說:“夜,夜……夜太太,您怎麼把她接回來了?”
不等溫言和張嬸兒說話,張叔又說:
“是不是她在醫院鬨騰,大夫給您打電話了?”
溫言搖搖頭。
她剛想對張叔說張嬸兒很好,是她覺得張嬸兒住在醫院可能會病情加重。
是她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待在精神病院了。
但她又想到如果她這樣說,張叔會把她的原話告訴了夜落寒。
於是,她點點頭說:“是。”
張叔一聽溫言說是,又責備張嬸兒,“你為什麼鬨騰,你聽話點兒把病看好了,咱們才能繼續去找妞妞呀。”
張嬸兒拉著溫言說:“這就是咱們妞妞!她就是咱們的妞妞。”
張叔正要說話,肚子“咕嚕”叫了一聲。
張叔不好意思的摁住了肚子。
張嬸兒說:“致遠,你有胃病,你為什麼又不吃飯?”
“沒事……”張叔正說著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看向張嬸兒,“潤蓮?你知道我有胃病?你還記得我有胃病?”
張叔驚訝的其實不是張嬸兒還記得他的胃病。
是張嬸兒對他的關心?
這可是一個正常人才能說出的話呀!
溫言擦了眼淚,她知道媽媽的病肯定在這一刻好了!
媽媽的病因她而起。
她現在回來了,媽媽自然就好了!
她說:“我給你們做飯去。”
在傭人的幫忙下,溫言很快為父母做好了飯。
四菜一湯。
這是她此生第一次為親生父母做菜。
她說:“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張叔十分不好意思,“夜太太這……怎麼好意思?”
爸爸這個稱呼就在溫言的唇齒間。
但溫言的唇角顫抖,這個音怎麼都發不出來。
她怕嚇著爸爸。
也怕被夜落寒知道了。
她隻是溫潤的笑了笑了,“您是落寒的救命恩人,我給你們做頓飯沒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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