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許看著滕睿將車開走了,她的一顆心沉到了海底。
她呼吸困難,她張大嘴巴大口呼吸。
她這才看見自己被扔在從滕家莊園裡出來的路上。
這條路距離市區還挺遠的。
她又深呼吸一口氣,從包裡拿手機準備叫車。
然而她打開包包卻沒有找到手機。
她又把包包翻了好幾遍。
可是她的包包裡除了一包紙巾,還有兩個紮頭發的頭繩,再無其他。
她睜大眼睛努力回想著手機怎麼丟了?
她想到自己剛才在滕睿的車上沒有看過手機。
她又想到桃姐送她去滕家莊園的時候她在車上和夜鈴歌還聊微信了。
難道丟在桃姐的車上了?
她左右看看,馬路左右前後空空如也,連一輛車都沒有。
此時夜幕低垂,黑暗已經籠罩在大地上。
忽然,她有些害怕了。
她一害怕,就感覺有些冷了。
她往前走去,委屈的眼淚不由得落下來。
這是她和滕睿結婚以來第二次落淚。
第一次是她查出懷孕,滕睿堅決不和她結婚時她哭了。
可滕睿說她的眼淚對他沒用。
那次,她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這一次,她落淚了,滕睿看都看不見。
當然,她並非是要讓滕睿同情她的眼淚。
隻是,一個人在極其脆弱的時候是想要讓愛人給一個安慰的。
她走了大約七八分鐘,有些走不動了,腿和腳都又脹又痛。
這兩個月來她原本就有些胸悶氣短,現在更是難以呼吸。
她隻能張大嘴巴大口呼吸。
因為身子虛,後背已經出汗了。
就連額頭上也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滴。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條道上一直車輛稀少。
現在天黑了更是看不見一輛車。
她艱難的往前走。
心裡還在思考自己的手機到底丟在哪了?
她想到自己在滕家莊園裡好像一直都沒有看過手機。
那麼手機極有可能就在桃姐的車裡。
如果今天晚上桃姐發現不了,她就得走回去。
她邁著艱難的步子往前走,看著前方的路。
她心想,到了市區就可以打車回去了,等回去再付車錢。
她腦子裡想了很多自己怎麼回去。
她現在隻想回去。
……
此時,滕睿回到了今日尊府。
他將車停在了負一層的車庫裡。
但他沒有下車,他想著上官如許。
那條路上人煙稀少,上官如許那個蠢貨能叫到車嗎?
他又發動車子,正準備去找上官如許,可想起上官如許對他的態度,他又鎖了車。
他準備借這次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上官如許。
這幾個月裡,他家這幾個長輩把上官如許慣壞了!
如果這樣下去,上官如許就成了下一個陸燕妮了!
他下了車,進了電梯。
桃姐給滕睿做的菜已經擺放在桌子上了。
桃姐看見滕睿一個人回來了,她問滕睿,“大少爺,大少奶奶呢?”
滕睿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桃姐有些擔心上官如許,但想到兩人是從莊園回來的,滕家幾個長輩肯定不會讓滕睿欺負上官如許。
但桃姐還是不踏實,又問滕睿,“大少爺,大少奶奶今晚留在莊園過夜嗎?您怎麼不在莊園陪著她?”
滕睿回頭看著桃姐,“桃姐,您想安排我?”
“……”桃姐被一噎,她沒再說話。
可桃姐不放心,她便回房間給上官如許打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