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護士轉身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大夫是一個中年女人，穿著白大褂坐在那裡，對她說：“坐吧。”
蘇楠舔了一下乾巴巴的唇瓣，坐在大夫的對麵。
大夫問她：“多大了？”
她說：“二十二。”
大夫又問：“胎兒多大了？”
“……”蘇楠咽了一口口水。
她怎麼會知道胎兒多大了。
大夫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筆，“先做個b超吧。”
“……”蘇楠咬了咬唇說：“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打掉吧。”
大夫十分溫柔的對她說：“那也得看看孩子多大了？就算要打掉，也得做b超。”
蘇楠不懂，隻是咬著唇。
大夫看見她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又對她說：“彆緊張，做b超又不疼。”
大夫又問她，“有尿嗎？沒尿的話就喝一杯水再做。”
大夫說著給她遞過來一杯溫水。
她將水端過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b超室裡，她躺在冰冷的小床上，一點兒安全感也沒有。
隻有無儘的害怕。
白色的牆壁和大夫的白大褂映襯著她的臉色更加白了。
大夫說：“彆緊張，放鬆一點兒，不疼的。”
大夫看著b超顯示器裡的圖像，對她說：“你才懷孕，孩子還是一個小胚芽，起來吧。”
“……”蘇楠聽話的坐了起來。
大夫已經站起來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話，“穿好衣服出來。”
蘇楠穿好衣服出來，大夫又讓她坐在對麵。
大夫對她說：“現在不能做流產手術，胎兒還未成型，如果執意要做的話，容易空吸落漏吸，到時候你會更痛苦，如果實在要做，就等孩子大一點兒再做。”
蘇楠聽的腦袋嗡嗡作響，大夫的專業術語她聽不懂。
但大夫的大致意思她聽明白了。
大夫的意思就是等孩子長大一點兒再打掉。
這是什麼邏輯？
蘇楠不懂。
隻見大夫眉心帶著一絲愁容又說：
“不過，我不介意你打掉這個孩子。因為你子宮內膜很薄，還有你輸卵管狹窄。”
蘇楠依舊聽不懂，但還是皺起了眉。
大夫又說：“子宮內膜過薄和輸卵管狹窄都會乾擾受精卵的著床，懷孕的幾率很小，你這懷上了，是屬挺不容易的，如果你把這胎打掉了，子宮內膜也會受到影響，可能會導致你以後都無法再懷孕了。”
“……”蘇楠看著大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夫又說：“不明白嗎？意思就是你有些先天不孕症，但你懷上了，這是好事，如果打掉這胎，你以後可能再也懷不上了。也就是說你打掉這胎，以後你都無法做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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