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宓想了一下,剛要同意時,身旁白辰山突然開口:“算我們兒子的姻緣吧。結了婚,應該很快就可以抱孫子了。”
容宓想想也是,便點頭,對沈安然說:“一百萬,算我兒子的姻緣吧。不過你要是算的不準的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十倍賠償。”
容宓笑了一下,“不需要錢。我有一個親戚,她兒子天生癡傻,尋不到老婆,如果不準,你嫁給他。”
沈安然絲毫不猶豫,“我答應你。”
“我需要你兒子照片、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容宓便打開手機翻找了一下手機相冊,隨後點開了一張照片,遞給沈安然看,“我隻有這個,你看看。”
良久,沈安然收了手,她抬眸直視著男人的眼睛,“毒已入骨,想要治好會非常棘手,且就算痊愈,你的身體也會比正常人更加的脆弱。”
聲音清冷,帶著幾分虛弱。
容宓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換一個吧,”頓了一下,她又有些不滿意地說,“你和那些算命人說的沒什麼兩樣。”
沈安然微微笑了一下,“看來平時經常找人算命。”
但他的命格上確確實實顯示,他活不過25歲。
聽見背後的聲音,男人操縱輪椅轉過了身。
“少了一魂,更是無力抵禦外邪侵蝕。”
沈安然麵無表情地說:“時間到了,病人該請出來了吧。”
“所以,你會日漸消瘦。”
男人的聲音清潤溫和,但又帶著一種清冷感。
“請進來吧。”
沈安然從未見過生的如此好看之人。
男人輕輕地將手搭在了上麵。
沈安然垂下眼簾,很認真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
應該是抓拍的。
“有。”
尤其是他右眼眉骨往下有一顆淡淡的紅痣,添了兩三分妖冶感。
沈安然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你好,白先生。我能先為你把脈嗎?”
是張側臉,窗外的光灑在他身上,有一種虛幻的感覺。
可謂是病態嬌弱感十足。
坐北朝南,依山傍水,這間房是最好的位置。
沈安然一進來就感覺到了充盈的靈氣,光是一呼一吸,就會讓人很是舒服。
她往裡走了些,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麵朝落地窗前,目光平靜地看著外麵的湖水。
“他都三十了,也沒說談個對象什麼的,我們做父母的當然著急。”
沈安然看向了照片裡的人。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微涼的指尖落在了手腕上。
容宓眼睛一亮,“那請你幫幫我們,價錢隨便你開。”
但他又靠著椅背,神態裡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慵懶,像是一隻小憩的布偶貓。
白辰山打開門,但他並沒有進去,而且站在門口側身,對沈安然說:“進去吧。”
男人靜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