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迎輕聲說道,“我全都知道。”
“溫迎,我,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我忍受不了沒有你在的日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回想起失去溫迎的那段時光,宋旌年紅了眼眶,平時冷酷嚴肅的人此時竟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溫迎抬頭溫柔地揉了揉宋旌年的腦袋,“你沒有對不起我,反而更應該向另外一個人道歉。”
溫迎很惋惜地說道:“你應該知道,她是一位那麼陽光明媚的女孩,因為你,她抑鬱了。”
“宋旌年,你最不應該做的是,將她困在了你的金絲籠裡,毀了她的夢想。”
宋旌年張了張嘴,卻羞愧地什麼都說不出來。
李允書無話可說了,她拿出錢包,從裡麵掏出了三百給她,“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沈安然微微抬了抬手,“如假包換。”
“幾年前進入娛樂圈的李允書不是也什麼都沒有嗎?以前的你可以,現在的你也可以的。”
“我跟著他有一年的時間,從來沒有看見他哭過。”
“啊啊啊——李允書啊啊!!”
宋旌年啞聲道:“我會補償她的。”
溫迎輕輕地笑著:“沒有誰會永遠陪著一個人的。因為有了分離,相聚才會更珍貴。”
“隻是愛玩罷了。”
“住宿費,一晚三百。”
“很難。”溫迎說,“人內心受到的傷害是很難彌補的。旌年,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要再將痛苦轉移到無關人的身上了。”
溫迎心中思緒萬千,有些事就算堅持,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李允書聲音輕輕的,“以前的我,一心奉獻在演戲上……我還可以繼續演戲嗎?”
在看到她身後的李允書後,周恩妤控製不住地放聲尖叫了起來。
沈安然:“朋友。”
“你感情上多坎坷,但在事業上確是一帆風順,命還算不錯。”
所以一向穩重的他在那個時候失了分寸,打了那名導演一拳,並將李允書帶回了自己的家。
陰暗的牆邊,站著一位哭成淚人的姑娘,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失神到就算咬破了唇也沒有感覺。
書上描寫的沈安然,隻是個玩心重、性格強勢的人罷了。
“我見到的沈安然可是什麼都不會,演戲都還要人手把手地教。”
“可你收了溫迎一萬,我要給五萬。”
李允書彎彎唇,“我會繼續演戲的。你的紙和筆呢?”
“可是她們喊你書書啊。”
“周恩妤,再去收拾一間屋子。”
沈安然點頭,“可以。”
李允書捂著耳朵,一臉的莫名其妙,“沈安然,這是你家保姆嗎?這也太興奮了吧!”
“……”沈安然道,“成交!”
有錢不賺是傻子。
宋旌年環住溫迎的腰身,低頭,吻住了她。
恍惚間,宋旌年以為那就是溫迎。
沈安然:“欠了一屁股債,得想辦法還啊。”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嘛。”沈安然淺笑,“要不要算一算事業,隻收你一千。”
周恩妤:“安然你這是要把這改成小旅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