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彪在極度的困意中漸漸沉入夢鄉。他的意識仿佛飄進了一片混沌的空間,而後突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湛藍的天空之上,身體變得輕盈無比。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變成了一隻雄鷹,那寬闊而有力的翅膀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幽黑的光澤。寇大彪興奮地揮動著翅膀,感受著風在羽毛間穿梭,他開始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他俯瞰著下方的大地,那廣袤無垠的大地像是一幅巨大的畫卷在他眼前展開。起伏的山脈、蜿蜒的河流、茂密的森林儘收眼底,一種難以言喻的自豪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渴望飛得更高,想要衝破這片天空的束縛,於是更加用力地揮動翅膀。然而,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再向上攀升哪怕一寸。
這時,寇大彪才察覺到自己的腳上綁著一根線,那根線細得幾乎看不見,但卻堅韌無比。他這才意識到,即便自己看似在天空中自由地飛翔,可實際上不過是彆人手中的一隻風箏罷了。他試圖停止飛翔,讓自己懸停在空中,可是他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依舊按照既定的軌跡飛行著。
他的目光掃視下方,看到了各種奇怪的景象。那些原本四腳著地的牛馬此時都站立了起來,像人一樣拿起了工具,在田地裡辛勤地勞作著。它們機械地重複著動作,眼神中沒有一絲靈動,仿佛被設定好了程序。寇大彪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這個場景讓他覺得十分可怕,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這樣荒誕的畫麵。他想要逃離這個夢境,他拚命地掙紮,試圖靠自己的意誌衝破這個夢境的枷鎖,但卻像深陷泥沼一般,根本無法醒來。
在這個怪異的世界裡,寇大彪漸漸理解了這個夢的含義。他感覺所有的動物,包括自己,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安排好了各自的軌跡。無論你如何努力,都無法真正地擺脫控製,所謂的自由不過是一種假象。
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劇烈的槍聲,那槍聲震耳欲聾,像是要把天空撕裂一般。寇大彪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從高空墜落。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他的身體急速下墜,那失重的感覺無比真實。他心中充滿了恐懼,仿佛墜入了一個無儘的黑洞,周圍一片黑暗,沒有儘頭。他大口地喘著氣,一邊努力調整呼吸,一邊繼續試圖依靠強大的意誌讓自己從這個噩夢中醒來。
終於,他感覺到一陣身體的抽筋,那陣劇痛仿佛是連接現實與夢境的橋梁。隨著抽筋的疼痛,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終於從那個可怕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寇大彪呼吸急促,大口地喘著氣,此時他已經滾下床,倒在了浴室大廳床邊的地板上。他心想,這個夢太可怕,自己絕對是腦子裡事太多,才會做這種奇怪的夢。隨後他連忙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浴袍右邊口袋裡的手機,幸好還在,他又看了看自己右手掛著的手牌,這才徹底放心了下來。可就在他四處張望了一圈,卻發現邊上的元子方不見了。
大廳裡彌漫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混合著水汽的味道,四周的牆壁瓷磚因為水汽的緣故,看起來有些霧蒙蒙的。寇大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急忙站起身來,準備前去浴室的各個角落尋找元子方的蹤跡。
浴室的過道狹長而安靜,隻有他匆匆的腳步聲在回蕩。兩旁的換衣間門緊閉著,偶爾能聽到從裡麵傳出的輕微的交談聲或者衣物摩擦的聲音。當他來到換衣間附近時,聽到了一陣隱隱約約的爭執聲。他的心一緊,腳步不自覺地加快,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透過換衣間半掩著的門,寇大彪看到了令人心驚的一幕。在梳妝台前,元子方正被三個男人挾持著,其中一人手裡似乎還拿著一把小刀。側麵看去,這三個家夥都有著獨特的外貌特征,他們的眼眸深邃而明亮,濃密的眉毛加上高挺的鼻梁和微卷頭發,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少數民族的朋友。
此時,元子方的臉上帶著驚恐,眼睛睜得大大的,身體微微顫抖,而那三個少數民族同胞看起來怒氣衝衝,另一個則在低聲說著那些晦澀難懂的語言,可以看見他手上握著一個吹風機,寇大彪猜測,似乎就是為了這個東西發生的爭執。
這時,一個服務員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服務員緊張地說道:“各位,有話好好說,這裡是浴室,不要衝動,彆傷著人啊。”然而那三個少數民族同胞並沒有理會服務員,眼睛仍然緊緊盯著元子方。
寇大彪的大腦在一瞬間飛速運轉,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才能救出元子方。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他在門口喊道:“兄弟們,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衝動。”
那三個少數民族同胞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著寇大彪。寇大彪似乎也有著深邃的眼窩和高挺的鼻梁,麵部輪廓較為立體,這讓他看起來就是少數民族同胞。拿小刀的那個人用著奇特的口音大聲說道:“你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們和他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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