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到了該買單的時候,陸齊和許西嘉卻都坐在座位上沒有動靜,兩人眼神交彙間都有著一絲猶豫的心思。片刻的沉默之後,陸齊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慢慢地站起身來,嘴裡嘟囔著:“差不多了,我來買單。”可他的動作卻十分遲緩,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在耗費巨大的力氣。
許西嘉見狀,也趕忙站起來,伸手拉住陸齊,假笑著說:“哎,陸齊,你這是乾嘛,今天這頓怎麼能讓你請呢,還是我來吧。”
陸齊一聽,立馬把許西嘉的手甩開,提高了聲音說:“你彆跟我爭,今天怎麼好意思讓你買單?”
許西嘉似乎也不甘示弱,又湊上前去,說道:“你就彆跟我客氣了,咱們誰跟誰啊。”
就這樣,兩人互相推搡起來,你拉我扯的,旁邊的服務員看著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在兩人推搡的過程中,許西嘉的錢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他急忙彎腰去撿,就在他撿起錢的瞬間,服務員以為他是要主動付錢,便順手接過了錢。許西嘉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服務員會突然收下錢,不過他馬上又用笑容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還故作大方地對陸齊說:“你看,這服務員都收我的錢了,你就彆爭了。”
寇大彪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飽嗝,笑道:“這一頓就讓許來吧,反正都是贏來的錢。”
陸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下次可就得我請了啊。”
隨後三人不緊不慢地踱步走向火鍋店的門口,店內那熱鬨的氛圍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周圍食客們依然歡聲笑語。從火鍋店出來後,夜晚的涼風輕輕吹拂過來,街道上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攜帶著一絲清爽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他們一同來到518公交站的終點站,公交站的站牌在路燈下顯得有些破舊。沒一會兒,車輛緩緩駛來,車上還有不少空位,他們依次上車,輕鬆地都找了位子坐下。車內燈光有些昏暗,陸齊靠窗而坐,窗外的路燈和店鋪招牌的燈光不斷閃過,他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寇大彪坐在過道邊,身體隨著車輛的啟動微微晃動了一下。許西嘉則坐在他們後排,他靠在椅背上,偶爾抬頭看看窗外掠過的夜景。
車輛晃晃悠悠地行駛著,終於到站了。剛一下車,許西嘉就眼睛一亮,提議道:“再麼去東方玩幾把?”
陸齊的眼神中立刻閃過一絲猶豫,緊接著他像往常一樣找借口,說道:“不行啊,明天我要進貨呢,得早起準備,我先回去了,再見。”說完,便匆匆轉身離開了。
陸齊一走,許西嘉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寇大彪抱怨道:“陸齊這逼樣,賺那麼多錢,還真就每次都讓我們買單。一到晚上就先回去,搞得好像我們都是壞人一樣。”
寇大彪雙手插兜,目光平靜地看陸齊離去的背影,緩緩說道:“他就那樣,以前都是天一晚就要回家。不過他走了我們也能玩得更自在點。”
許西嘉點了點頭,“也是,那我們走?”
寇大彪應了一聲,兩人便朝著東方網點的方向走去。走著走著,許西嘉像是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地問寇大彪:“大彪啊,今天陸齊和你說了什麼沒?”
寇大彪看了他一眼,直言不諱地說:“他說你借他的錢沒還。”
誰知許西嘉一聽,頓時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提高了聲調說道:“這什麼時候的事?況且今天這頓火鍋我也買單了啊。”
寇大彪一臉嚴肅地說:“一碼歸一碼,借錢就是要還的,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許西嘉不屑地哼了一聲,“陸齊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也就是你在,他才敢像個男人一樣。要是真的把我們當兄弟,怎麼可能每次都提前回去呢?”
寇大彪皺了皺眉頭,腳步微微一頓,認真地對許西嘉說:“西嘉啊,我知道你心裡對陸齊有意見。可老是這麼計較,多累啊,咱們就彆管他了,現在就隻想著咱們自己怎麼玩得開心就成。”
許西嘉卻像是被陸齊的事情勾住了魂兒,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用胳膊肘捅了捅寇大彪,繼續挑撥著說:“兄弟,你可彆忘了,今天吃飯的時候,你也看到陸齊那錢包了吧。那裡麵的百元大鈔,厚厚的一遝子呢。就他那樣,還好意思在買單的時候磨磨蹭蹭的,真就想讓我們來付啊,你說他這算哪門子兄弟?”
寇大彪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睛裡帶著幾分寬容的笑意,緩緩說道:“西嘉,你想想,要是今天我們沒贏錢,而是輸了個精光,那這頓飯錢都不知道從哪兒出呢,今天也等於讓你做個人情了。”
許西嘉聽了寇大彪的話,眼睛突然一亮,興奮地搓了搓手,對寇大彪說:“兄弟,你說得也有點道理。不過現在我們不是還剩下一百多塊嘛,這錢留著也是留著,不如現在去世紀聯華那裡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翻本呢?”
寇大彪一聽,滿臉疑惑地看著許西嘉,眼睛裡滿是懷疑,問道:“世紀聯華?那地方不是抓娃娃的,開賽車的遊戲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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