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彪心想,畢竟這頓燒烤是彆人請客,正所謂吃人的嘴短,他於是便不打算再搭話。可嚴長軍又再次開了口,那語氣裡滿是嘲諷:“喲,你當兵的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估計還沒日本刷盤子的掙得多呢。也不知道你在這裝什麼愛國?”
“哪裡錢多你就去哪裡唄,彆在我麵前說這些。我就是看不慣那些一個勁吹日本的人。”寇大彪憤怒地回懟道。
一旁的陸齊又當起了和事佬,“胖子,你嘴也太欠了,沒事聊這些乾啥?你喜歡日本,我們可不喜歡。”
寇大彪本想再反駁幾句,可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心裡明白,跟嚴長軍這種人講道理純粹是浪費時間,這種人不挨揍,根本就不知道疼。但他也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動手就要負法律責任的,自己犯不著為了這種人去計較。
寇大彪在心裡暗自歎了口氣,不屑地搖了搖頭,拿起一串烤串默默地吃起來,隻盼著這個不愉快的話題能就此打住。
然而嚴長軍卻不依不饒,他喝了一口啤酒,抹了抹嘴說道:“中國就是不如日本好,這世上什麼事不都是看錢說話?誰上班不是為了掙錢?”
寇大彪忍不住皺起眉頭,他實在忍受不了嚴長軍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但還是強壓著怒火說:“你回你的日本去,彆在這狗叫了。”
嚴長軍嗤笑一聲:“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看看日本的科技,再看看人家的社會秩序,哪點不比我們強?”
寇大彪終於忍不住了,他把手中的烤串重重地往盤子裡一放:“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讓你今晚在醫院過夜。”
嚴長軍被寇大彪這麼一嚇,似乎有點害怕了,一時語塞,但還是強詞奪理地說:“我就是就事論事。”
陸齊見狀,趕忙說道:“胖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許西嘉也跟著點頭:“是啊,都喝多了,都彆說了。”
寇大彪看了嚴長軍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這種人真是無藥可救。不過畢竟大家是同學,他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
陸齊端起酒杯,對大家說:“好了,不說這些了,大家喝酒。”眾人紛紛舉起酒杯,碰杯之後,一飲而儘。這頓飯就在無比尷尬的氣氛下結束了,好在最後嚴長軍很爽快地買了單,大家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寇大彪吃完燒烤回到家,一進門就把鑰匙隨手扔在桌子上,然後徑直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夜景,可心思卻完全沒在景色上。
嚴長軍那些話就像討厭的蒼蠅,在他耳邊嗡嗡叫個不停,他越想越氣,懊悔自己當時怎麼就輕易放過了那家夥。“哼,要是當時真揍他一頓,現在心裡也能舒坦點。”寇大彪自言自語著,不過他也知道這隻是氣話罷了。
隨後,他躺在床上,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在遊戲廳賭博的場景。當時和元子方、許西嘉一起在遊戲廳,那看似簡單的押注遊戲卻有著一種奇特的魔力。每次中獎的瞬間,那股興奮勁就像一陣強勁的旋風,把他的理智席卷一空。哪怕隻是陪著朋友在旁邊看,他也能深切感受到那種刺激。
押注失敗的時候,心中的不甘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他的心。他想,這就是賭博最可怕的地方,它悄無聲息地撩撥著人心底的欲望。大多數人都知道賭博不是什麼好事,可一旦參與其中,就仿佛被惡魔附身了一樣。
寇大彪見過太多在遊戲廳裡被賭博迷了心智的人。那些賭紅了眼的人,贏了一點就想贏得更多,就像被眼前一點小利蒙蔽雙眼的餓狼,完全不顧危險。輸了的人呢,為了翻本,不停地往裡扔錢,就像溺水者妄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卻不知道隻會越陷越深。
他心裡明白,不管是遊戲廳裡那些看似小打小鬨的賭博遊戲,還是那些大型賭場裡的豪賭,背後的操縱者永遠是最大的贏家。他們設下這個局,看著人們在裡麵掙紮、沉淪,就像在看一場滑稽的鬨劇,而自己卻穩穩地把錢賺進腰包。
寇大彪心裡更清楚,以他的身份,本不該出現在那種地方,可那裡的見聞卻滿足了他對人性探索的好奇。那些人一張張鮮活的麵容,醜陋、貪婪又讓人作嘔,可卻無比真實,這些都是小說的靈感素材,他決定一定要好好記下來。
幾天過後的一個下午,陽光懶洋洋地灑在街道上。寇大彪正在房間裡整理關於遊戲廳見聞的筆記,那些有關賭博和人性的記錄,他正嘗試梳理成小說的脈絡。
突然,門被猛地推開,母親急匆匆地走進家門,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她眼神裡帶著焦急與疑惑,直勾勾地盯著寇大彪,然後質疑道:“居委會陳書記剛才碰到我,說有人看見你在遊戲廳賭博。”
寇大彪心裡一驚,仿佛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心跳陡然加快,連忙問母親:“你怎麼說的?”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有些緊張。
母親搖了搖頭,用手輕輕拍著胸口,像是在平複自己的情緒,“我能怎麼說,我當然說你不會去那種地方,肯定是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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