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彪站起身,用腳踩滅了煙頭,皺著眉頭說:“兄弟,我明天還要上班,反正你酒也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元子方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兄弟,你剛陪你的死魚兄弟喝酒,現在就不肯陪我了?今天我失戀了,你讓我一個人去哪呢?”
“你回……”寇大彪突然欲言又止,他本想說回家二字,可也隻有他清楚,元子方哪有家?他不禁心生憐憫,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謹慎地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呢?”
元子方揉了揉眼睛,突然眼睛一亮,“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兩人打了輛車一路來到紮浦路的轉角,寇大彪跟著元子方來到一處老洋房的鐵門前。那鐵門透著一種古樸的氣息,黑色的鑄鐵上有著精美的花紋,雖然有些地方已經被歲月侵蝕得略顯斑駁,但依然能看出當年的精致。
元子方按了門鈴後,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他對著對講器輕聲說道:“是我。”緊接著門緩緩打開了。
二人進入院子內,寇大彪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眼前的老洋房緊緊鎖住,這棟房子就像是從他兒時的幻想中走出來的一樣。
老洋房的牆壁是那種帶著曆史沉澱感的米黃色,牆壁上的爬山虎像是房子天然的守護者,那層層疊疊的翠綠葉片幾乎將整麵牆都覆蓋住了。藤蔓粗壯有力,緊緊地抓著牆壁,有些甚至還延伸到了窗戶的邊緣,像是在好奇地窺探著屋內的世界。
他一直覺得,隻有這樣獨棟帶院子的房子,才稱得上是真正的房子,可惜這是在市區內,就算是幾十年前,他們家也不能買得起。
“兄弟,這是哪裡?”寇大彪疑惑地問道。
“走吧,我們先進去再說。”元子方敷衍地回答,仿佛此地他很熟悉。
帶著滿心的好奇,寇大彪跟著元子方進入了房內。裡麵似乎是個酒吧,外麵有幾個客人坐在露天的桌椅上,喝著酒,眼睛盯著電視裡的球賽。這裡並沒有想象中的喧鬨,反而是一種安靜的氛圍,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籠罩著。寇大彪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的人都散發著某種危險的氣息,那些看似普通的客人,眼神中偶爾閃過的犀利更讓他心中不安。
“兄弟,我們還是回去吧?”寇大彪低聲對元子方說,說著就轉身準備離開。
元子方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伸手拉住寇大彪:“來都來了,怕什麼。你就陪我一會兒。”說完,就帶著寇大彪順著樓梯往二樓走去。
二樓的空間很寬敞,一個長長的吧台邊上擺放著許多桌子。桌上堆滿了各種顏色的籌碼,一桌桌人圍坐在那裡玩著牌。麻將在他們手中熟練地翻動著,籌碼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或緊張或興奮的表情。
寇大彪見狀,連忙擺手:“兄弟,你怎麼還賭?”
元子方再次拉住他,一臉認真地說:“兄弟,你誤會了。我現在早就不賭球了,到這裡就是坐一會,見個朋友。”
寇大彪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元子方拉著他走向一個小房間。推開門,還沒等看清裡麵的情況,就聽到一個聲音:“喲,阿方來了啊。”寇大彪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天在浴室見過的老陳,老陳身邊還帶著一個看起來一身名牌的男人。
老陳笑著提議:“要不阿拉玩幾把鬥地主?”元子方笑著點頭答應。寇大彪一聽,連忙借口離開:“你們玩,我不會打牌,我先走了。”
元子方趕緊伸手攔住寇大彪,臉上帶著些許急切:“大彪,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今天就當給我個麵子,陪我玩一會。”
寇大彪皺著眉,把元子方的手輕輕撥開:兄弟,我明天要上班的,既然你有地方去,我真的先回去了。”說完,他快步往樓梯走去。
元子方急忙追了上去,在樓梯口他對寇大彪眨了眨眼,湊近他耳邊悄聲說:“兄弟,不要丟我人好嗎?你這樣走了,彆人還以為我和一個崗都做兄弟呢?”
聽元子方這樣一說,寇大彪的心裡越來越懷疑,元子方難道失戀都是假的?就為了來騙自己嗎?可自己又有啥可被騙的呢?他思考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拒絕,眼睛堅定地看著元子方:“兄弟,我真不能玩,你彆再勸我了。”
這時包廂內的老陳提高了音量喊道:“阿方,快點啊,你兄弟到底玩不玩?”
元子方有些著急了,他快步走到寇大彪麵前,不由分說地掏出口袋裡的幾張錢塞給寇大彪,一邊塞一邊說:“你個疑心病重的。輸了都算我的,就玩幾把,哄哄人家老板開心。”
寇大彪接過元子方塞過來的錢,雖然心中依然有些懷疑,但還是選擇了和元子方一起回到包廂內。
四人圍坐在牌桌旁,牌局即將開始。寇大彪偷偷觀察著那個陌生男人,那家夥鼻梁比自己還挺,肩很寬,長得有點像電視劇仙劍奇俠傳裡演李逍遙的那個演員。
這時老陳主動介紹起來,“我這個兄弟老朱賣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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