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嚴薇的線索,易長良和衛書妤朝著5104房間走去,站在門口,樓道頂上的節能燈散發著柔和的光,把周遭照得亮堂。
房門上貼著的對聯看著有些年頭了,邊緣已經翹起,紅色的紙麵褪去了鮮豔,變得陳舊黯淡,像是蒙上了一層灰。房門中間貼的大“福”字一角脫落下來,在空中輕輕晃動,看著有些破敗。
門檻處的瓷磚有幾處缺角,門框上掛著一個小小的掛鉤,上麵還留著半截斷掉的紅繩。
易長良扭頭看向身邊的衛書妤:“你觀察嚴薇的時候,她脖子上有沒有勒痕?”
衛書妤瞥了眼斷掉的紅繩,不禁抬手摸了摸脖子:“看不見,她腦袋一直壓著,你懷疑這是……”
易長良搖了搖頭:“沒有,這繩子隻是端午掛艾草的,問你也隻是排除一個答案。”
衛書妤看向門上的紅繩皺眉不解:“但這根繩子,怎麼看都不可能掛得住一個人吧?”
易長良也皺起眉頭,看著衛書妤很是疑惑:“我沒說是這根繩子。”
衛書妤咳嗽兩聲:“這裡不就……”
說到一半衛書妤突然看向房門:“呃,裡麵?”
易長良溫柔一笑:“說不定你一開門,裡麵就掛著個人呢。”
衛書妤沉默的翻了個白眼,她發現易長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總喜歡故意唬人,說的和唱的都難聽。
易長良見衛書妤不上當,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抬手敲門。
沉悶的敲門聲突兀的響起,走廊裡的陰影有一瞬間的扭曲,卻又轉瞬即逝。
無人應答。
易長良挑眉,耐心的又敲了一次門。
“哢噠”一聲,門鎖彈開的聲音,門開了。
易長良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氣味撲麵而來。屋內光線昏暗,還沒等他看清屋內的狀況,脖頸處突然一涼,有什麼利器抵住了他的喉嚨。
易長良瞬間渾身緊繃,肌肉下意識的收緊,喉結上下滾動,直到看見對方露出陰影的半張臉,才有些疑惑的皺眉:“陳弈?”
陳弈側身看了眼兩人身後,沉默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碎片:“你們怎麼找過來的?”
易長良眯起眼睛打量著陳弈,見陳弈有些疲憊的神色,隻是搖了搖頭:“我們一路找線索敲門,隻有這扇門自己打開了,倒是你,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出來找我們?”
衛書妤對於易長良的表現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拆穿,隻是默默的低下頭,不暴露自己的情緒。
陳弈也沒回答,隻是示意兩人進房間,等兩人都進入房間後,陳弈才轉身開口道:“嚴薇的死和火災無關,但她也不是這個怪談的中心,你們有懷疑對象嗎?”
易長良揚起笑容:“我懷疑你,算嗎?”
陳弈挑眉:“巧了,我也懷疑你。”
衛書妤被兩人這突如其來的對話嚇了一跳,剛抬頭就對上陳弈的目光,下意識的躲閃著尷尬的笑了笑:“你們好好說話行嗎,有點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