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長良勾唇,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好啊,你是想聽嚴薇的死因,還是我到底是不是活人?”
陳弈嘴角一扯,長歎一聲:“不該指望你腦子轉不快的。”
易長良見陳弈沒有反駁,眼底閃過幾分探究,轉身看向懵了的衛書妤:“現在你可以選擇和我們繼續走下去,也可以找個地方等著最後的結果。”
衛書妤沉默了一下,又扭頭看了看也在注視著她的陳弈,心中滿是掙紮。這兩人突然的對話都有大問題,似乎誰都是壞人,誰都是鬼。可他們兩個反倒是默契的停止了對峙,把這個問題拋給她。
衛書妤擰眉,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掃視:“在場的人,我似乎隻能相信我自己了。”
陳弈讚同的點頭:“沒錯,畢竟選錯了,可能下一秒摔樓下的就是你了。”
聞言,易長良目光涼涼的掃了一眼陳弈,正對上他戲謔的目光。
衛書妤隻覺得有些無力,這倆人都喜歡唬人,偏偏她無法確定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要不然你們誰是鬼,先給我刀了吧,謝謝。”
衛書妤說完就閉上了眼睛,脖子前伸,一副“無所謂,就等死”的表情。
陳弈沒忍住,笑著搖頭:“死不了,這個怪談確實也要結束了,怎麼選都行。”
衛書妤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瞟了眼衝她點頭的陳弈,又看向旁邊的易長良,易長良注意到她的目光,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合著你們純耍我玩?”
陳弈果斷搖頭:“那我沒有。”
易長良更是疑惑的皺眉思考,似乎很詫異衛書妤為什麼會這麼想。
衛書妤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你們應該還有事要談,那我出去等通關吧。”
衛書妤說完就轉身揮手告彆,朝著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陳弈:“那個孫啟也是和你們一夥的吧,出去不能報複我吧?”
陳弈微微挑眉:“你對他做了什麼,怎麼還擔心被報複?”
衛書妤搖頭,看了眼易長良:“沒有,隻是他昏過去了,不知道還能記得什麼,彆到時候怪我身上,我打不過。”
陳弈愣了一下,隨即揚起笑容:“這就不清楚了,但你要是擔心被報複,你就去之前有鬼的房間,門開著,把他引過去,你漁翁得利。”
易長良輕挑眉梢,但很快隱去,又恢複平靜。
衛書妤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擺了擺手轉身離開:“行吧,我試試去,你們慢慢聊。”
“”
“她是高空墜落,當場死亡。據目擊者稱,當時她是突然出現在天台,都沒等人反應就直接翻過護欄,一躍而下。”
“她出事前丈夫車禍死亡,家中老人也不親近,唯一的女兒還患癌離世,種種線索都說明她是自殺。”
“她的腦袋隻剩下一層皮和脖子連著才沒飛出去,滿地的血沫和扭曲的四肢,她的死亡甚至一度成為那所醫院的禁忌。”
“我見過她的資料,也在看到尋人啟事的時候就知道,嚴薇是鬼,所以當她讓衛書妤說出她是死於火災時,我就知道她在撒謊。”
“至於我從哪兒得到的資料,當你有一天願意和我好好聊聊的時候,也許我會很樂意告訴你。”
“”
怪談已經結束,陳弈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彌漫的大霧,隻覺得自己似乎從未了解過這個朋友。
“他很聰明,直接猜出了你的意圖,雖然也告訴了我們,但他立場不明,還是提防一下吧。”
安怡皺著眉,想到鏡子裡還在昏迷的孫啟,看向陳弈的目光裡滿是擔憂。
陳弈盯著眼前的大霧,腦海裡似乎又響起了那些嘈雜聲,但當他要仔細去追尋時,聲音又不見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沉默片刻,陳弈扭頭對上安怡的目光:“不用擔心,我沒想過完全相信他,我隻是在想,他說嚴薇跳樓的地方是醫院,那所醫院會不會就是康心。”
安怡沉思道:“這樣一來,她女兒應該也是在康心治療的,但嚴薇說女兒在治療,你的朋友又說嚴薇的女兒已經離世。”
陳弈搖頭:“不衝突,嚴薇的能力可能是將自己的想法灌輸到彆人的腦海中,能影響他人。這和她身上的厲鬼天賦有關,而在她和厲鬼相融的實驗階段,不排除她的記憶可能也被乾預過。”
安怡愣了一下,心裡有些沉悶的難受:“也就是說,她的女兒可能早就死了,而她卻一直靠著那點執念活著?”
陳弈沉默了一下,轉頭看向窗外的大霧,輕歎一聲:“我反倒希望那群人對攻克癌症有興趣。”
安怡抿唇,掩去眸底的冷意,嗤笑一聲:“哈,這樣他們就成了英雄吧。”
陳弈察覺到什麼,偏頭看了眼安怡,沉吟片刻:“你在想樂樂嗎?”
安怡一驚,抬頭看向陳弈:“你怎麼……”
陳弈轉身麵對著安怡,並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你是不是怨我,為什麼到現在都不去找回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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