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照片上的人,正是剛才和他交談的那位老人。
熟悉的麵容被定格在相框中,黑白色的笑容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恐怖。
陳弈恢複禮貌的笑容,衝著遺照揮揮手:“轉眼間就陰陽兩隔,我該說是時間過得真快呢,還是說你死得太是時候了?”
沒有回應,但陳弈繼續開口:“其實就一個手電筒,這就死了?這不是你說要借的嗎,我又不是不還你了,何必呢?”
遺照中老人的眼珠緩緩轉動起來,渾濁的眼睛中透著陰冷的恨意,死死的盯著陳弈。
像是被陳弈的話激怒,隨著眼珠的轉動,老人原本平靜的遺容也變得扭曲起來。
陳弈神色平靜的與遺照對視,隻是眼底劃過的煩躁暴露了他的情緒:“我再問一遍,手電筒給不給我?”
一片安靜,陳弈此刻就像一個對著空房間自言自語的神經病。
“嗬,行啊,付……”
陳弈話還沒說完,一個黑影從客廳突然飛過來砸向陳弈,陳弈下意識伸手接住,低頭一看,是一個老舊的綠色塑料殼的手電筒,看起來有點年頭了。
“砰!”
還不等陳弈抬頭,房門緊接著就被重重關上,並從內反鎖了。
陳弈拿著手電筒挑眉,對著貓眼晃了晃喊道:“等會兒解決完問題就給你送回來,謝謝啊。”
陳弈確認三樓沒有異常後,轉身繼續往樓上走去。
越往上走,陳弈就覺得每走一步都變得更加沉重,像是踩在沼澤之中,用不上力。
心中的不安如藤蔓般瘋狂蔓延,陳弈心中越來越煩躁。樓裡的光線愈發昏暗,氣溫也越來越低,陳弈甚至感覺四周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凝視著自己。
陳弈深吸一口氣,繼續沿著樓梯一階一階往上走,依照樓層順序繼續排查羅芳樂的蹤跡。
越往上走,樓梯扶手就越老舊,空氣中彌漫的灰塵和鐵鏽味就越清晰,像是走入了另一個世界。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陳弈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整棟樓仿佛一座被遺棄的爛尾樓,直到陳弈站在八樓與九樓的樓梯間,除了三樓有那個老人的出現,這棟樓裡再沒有任何聲響、任何動靜。
仿佛這棟樓就隻剩下他一個活人。
陳弈沉默片刻,還是走上九樓,走廊上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堆積發酵。
九樓,兩個小區住戶都對其諱莫如深的地方。
陳弈握緊了手電筒和扳手,慢慢朝著走廊深處走去,手電筒的光線劃過牆麵,映照出脫落斑駁的牆皮,在光影的交錯下,像是一張張扭曲猙獰的人臉,在掙紮著想要跳出牆麵。
“簌簌。”
突然,前方響起一陣輕微的摩擦聲,陳弈停下腳步,手電筒的光迅速移過去,卻隻看到一個極小的黑影貼著地麵“嗖”的一下,迅速鑽進了一間未關門的房間。
“老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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