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口，沈芽就把飯菜全吐了。
“好難吃的，我不吃這個，我要吃真正的飯菜。”
沈芽把筷子一扔，表示自己不吃豬食。
“愛吃不吃。這裡距離目的地還很遠，不樂意吃你就餓著。”
錢錫禹本來就對沈芽懷恨在心。
現在來照顧沈芽，還被沈芽挑刺，當即撂挑子不乾。
“我不吃，我要見和你一起那個長老。我要告訴他你虐待我。他昨天還想讓我拜他為師。我下次見到他就說是你讓我彆拜他為師。”
沈芽往地上一坐，開始表演小孩專屬技能。
撒潑打滾。
“拜他為師？”
錢錫禹哼笑出聲，表情變化莫測，“行啊，有本事你去拜他為師。”
語氣很奇怪，說不清是嫉妒，還是快意。
“你這是什麼語氣，難不成是你沒能拜他為師，所以嫉妒我？”
錢錫禹捏住沈芽下巴，表情甚至帶著幾分猙獰。
“司徒長老進入隱靈宗幾百年，是隱靈宗裡最厲害的人。可到現在為止，他沒有一個徒弟，你猜猜是為什麼？”
“為什麼？”
沈芽順勢問道。
“任何想要成為他徒弟的人都被弄死了。他說他討厭太過諂媚的人，不習慣主動送上門的徒弟。”
好變態。
沈芽忍不住在心裡道。
不過嘴上還是說著相反的話，想要激錢錫禹說出更多關於隱靈宗的信息。
“是他主動說要收我為徒，又不是我哭著求他收我為徒。”
“這句話司徒長老不止對你說過。不過那些人後來都被他丟進冰原，不是被凍死，就是成了冰原狼的食物。”
錢錫禹幽幽開口。
沈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人真變態。
不過沈芽還是捕捉到了錢錫禹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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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冰雪，隱靈宗可能在南方。
“有冰原又怎樣，我難道不會跑？”
錢錫禹笑得越發意味深長，“沒有隱靈宗弟子令牌，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跑出去。”
“沒有隱靈宗弟子令牌跑不出去，你們在周圍布了陣法？”
錢錫禹還想說話，男人過來了。
“你腦子是不是真不多，被一個小娃娃套話還一副沒有覺察的樣子。門內弟子都是你這樣的話，我就不意外，為什麼隱靈宗那麼多年還是這個鬼樣子。”
司徒靠在門上，微微垂眸看著錢錫禹，表情平淡。
有一種人，明明什麼都沒做，甚至表情都沒變。
可隻要他一垂眸，一開口，和他對話的人就會在無限壓力中。
這樣的人。
沈芽隻見過三個。
南淵，封望月。
第三個就是麵前的司徒。
司徒慢吞吞走過來，指著地上的飯菜，問沈芽，“不喜歡？”
雖然不知道司徒話題忽然變了。
沈芽還是點頭。
“重新換一份，換一份人能吃的東西。”
司徒嫌棄的看著地上的飯菜。
“我的未來徒兒，可不能吃這麼惡心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小徒兒？”
“長老，掌門說了，沈芽是他的。他要用沈芽……”
話還沒說完，司徒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聲音清脆。
直接將錢錫禹臉抽得火辣辣一片。
“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下去準備新的飯菜。”
錢錫禹屈辱的低下頭，點頭稱是。
“小家夥，你真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居然敢頂著我的名字狐假虎威。”
紅發飛揚，紅眸豔豔，“他說得沒錯。我有過八位弟子，不過八人沒一個爭氣，希望你爭氣點。彆成為我園子裡的第九個冰雕。”
司徒沒準備和沈芽多說，臨出門說了句，“狐假虎威一次就夠了。有要求就提，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給我麻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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