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和親兵們沉默著點了頭。
心裡雖憋著股氣,拳頭攥得發白,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之色,卻也明白歡歡的顧慮——
他們不想因為這點事,讓剛坐穩城主之位的李超陷入兩難。
畢竟丹盟勢大,真要鬨起來,寶慶城怕是要再起波瀾,屆時城池動蕩,百姓遭殃,他們這些人也難辭其咎。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隱忍,將心中的怒火暫時壓了下去。
一行人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城主府。
李超聽說歡歡他們來了,當即從閉關的房間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難掩的欣喜。
這幾日他吸收了沈連城藏幣的七成多,靈幣中蘊含的精純靈氣在體內流轉,如同一股股溫暖的溪流滋潤著他的經脈,修為已穩穩摸到煉血境中階的門檻,再努努力就能突破。
二次修煉的好處就在這裡,
隻要資源足夠,提升時毫無瓶頸,一路飆升如履平地,比初次修煉順暢百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覺得自己的實力正在穩步提升。
可剛見麵,
李超的目光就像探照燈似的,落在了李良等人臉上的傷痕上——
那幾道紅腫的鞭痕和嘴角的血跡,怎麼看都不像意外。
他眉頭瞬間擰緊,
如同一團擰緊的麻花,語氣沉了下來:
“怎麼回事?誰傷的你們?”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力量,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李良幾人趕緊扯出事先編好的謊,
有的說路上騎馬不小心摔了,有的說遇到了不長眼的野獸,七嘴八舌地遮掩。
可他們平素裡哪會說謊?
麵對李超銳利的目光,眼神躲閃,如同做了錯事的孩子,說話都磕磕巴巴,漏洞百出,連自己都快圓不下去了。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心虛和緊張,生怕被李超看穿。
李超何等敏銳,
一看便知其中有詐,臉色又沉了幾分,
如同一塊烏雲密布的天空,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實話。”
他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刺向眾人,讓他們無所遁形。
幾番追問下,
眾人終於扛不住,把城門口高子逑挑釁、動手打人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連高子逑那句“在城門口辦了她”都沒敢隱瞞。
他們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恐懼和憤怒,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聽完經過,
李超的眼睛緩緩眯起,
周身瞬間彌漫開一股無形的殺伐之氣,仿佛有寒冰在空氣裡凝結,連燭火都顫了顫,火焰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他沒說話,
可那壓抑的氣場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聲,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觸怒了李超。
“小超哥,就是件小事,你彆衝動。”
歡歡趕緊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柔聲勸道,指尖都有些發涼,仿佛被這壓抑的氣氛凍住了,
“高家背後是丹盟,現在和他們鬨僵,對咱們沒好處。”
李良和顏克武也跟著附和,勸他以大局為重,先穩住城主之位,彆和高家硬碰硬。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勸阻,希望李超能夠冷靜下來。
李超卻緩緩搖頭,
聲音不高,卻帶著雷霆萬鈞的決絕:
“我這人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護短。”
他目光掃過眾人帶傷的臉,又落在歡歡泛紅的眼眶上,一字一句道,
“不管是誰,敢動我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斷,仿佛沒有什麼能夠動搖他的決心。
霸氣凜然!
他心裡想得清楚:
老子拚命修煉,圖的不就是能護住自己和身邊的人?
什麼大局,什麼權貴,在他這兒,都沒身邊人的安危重要。
人生在世,本就該瀟灑肆意,
若是被人騎到頭上、打了臉還縮著脖子不敢還手,那活著和修煉還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回藍田鎮種地去。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自由和尊嚴的渴望,覺得不能讓自己的尊嚴受到踐踏。
這話一出,
歡歡的心頭瞬間湧上一股暖流,眼眶微微發熱。
不想告訴李超,是理智在提醒她權衡利弊;
可此刻李超的反應,卻精準地戳中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哪個女人在受了委屈時,不希望身邊的男人能挺身而出,為自己遮風擋雨?
她的臉上露出了感動的神情,心中充滿了對李超的感激。
李超轉頭看向顏克武,
語氣冰冷得像淬了毒:
“派人去高家帶句話。”
“明天清晨前,我要看到高子逑的人頭。若是送不來,就彆怪我踏平高家!”
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刀刃,帶著無儘的殺意,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寒冷起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這就是李超的規矩!
按說高子逑隻是調戲未遂,罪不至死,
可李超聽說他平日在城裡橫行霸道、強搶民女、劣跡斑斑,當即就判了他死刑——
這種人渣,留著也是禍害,殺了正好平民憤,還能給寶慶城百姓一個交代。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正義的追求,覺得不能讓這種惡人繼續逍遙法外。
顏克武猶豫了一下,低聲道:
“大人,高文武畢竟是丹盟五星藥師,掌管道內丹藥供應,萬一高家不肯呢?”
“不肯?”
李超忽然笑了,那笑意卻沒達眼底,帶著幾分冷冽。
他背負雙手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蒼穹,淡淡道,
“正好我還缺些靈幣。他們要是不知死活,我不介意殺雞儆猴,順便抄了他家的丹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果斷,覺得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維護正義的腳步。
嘶!
顏克武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勸道:
“大人,丹盟的人……輕易動不得啊!他們分支遍布各城,真要追究起來,怕是會引來高階丹師!”
他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和恐懼,生怕會因此給寶慶城帶來滅頂之災。
李超擺了擺手,滿不在乎:
“丹盟再強,也犯不著為一個五星藥師和我翻臉。”
他早打聽清楚了,丹盟總部遠在龍皇城,那些高階丹師個個醉心煉丹,哪會為一個地方分舵的藥師專程派人來?
更何況,
就算來了,他也不懼——
以他現在的實力,同階之內無人能敵,再努努力,重返天境也並非遙不可及。
一個小小的五星藥師,還沒資格讓他忌憚。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自身實力的自信,覺得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
見李超態度堅決,顏克武便不再多勸,躬身領命退了出去,趕緊安排最得力的手下去高家傳話,連語氣都帶著幾分殺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果斷,覺得一定要將李超的話傳達給高家。
隨後,
李超帶著李良和歡歡去了自己的閉關房。
房間裡堆滿了靈幣箱,靈氣氤氳,仿佛置身於一個靈氣的海洋之中。
他從儲物袋裡拿出幾件防身法寶——
有能自動護主的玉佩,有削鐵如泥的短刃,都是從沈連城庫藏裡挑出來的精品。
他把法寶分給兩人,又將屋裡剩餘的靈幣分成三份,自己留了一小份,其餘的全塞給了他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關懷和期望,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利用這些資源提升自己。
“這些靈幣你們拿著,還有這些丹藥,”
李超又取出幾個歡歡瓶,裡麵是他在外界煉製的增功丹,藥效溫和卻精純,
“這段時間什麼都彆管,專心修煉。”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帶著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他看著兩人,眼神認真:
“你們的修為太低了,得趕緊追上來,不然以後遇到危險,我未必能時時刻刻護著你們。”
寶慶城隻是起點,
以後要麵對的風浪隻會更大,他不能永遠做他們的保護傘。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希望他們能夠儘快成長起來,成為能夠獨當一麵的人。
李良和歡歡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靈幣袋和丹藥瓶,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沉甸甸的——
他們知道,
李超這是在為他們鋪路,希望他們能儘快成長起來,真正跟上他的腳步,而不是永遠做需要被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