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感激和堅定的神情,覺得一定要努力修煉,不辜負李超的期望。
寶慶城,
城西繁華地段,呂府巍峨矗立。
青磚黛瓦在晨光中泛著沉穩的光澤,每一塊磚石都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沉澱與家族的榮耀。
飛簷翹角上懸掛的銅鈴隨風輕晃,發出清脆的聲響,卻因府內的低氣壓顯得格外沉悶,仿佛是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
這座府邸的氣派,
僅稍遜城主府半分,門口兩尊漢白玉石獅怒目圓睜,栩栩如生,彰顯著主人的不凡身份,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著高家的尊貴與威嚴。
院內,
高家家主高永益麵色陰沉地坐在雕花石桌旁。
作為丹盟認證的五星藥師,他常年與丹火為伴,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赤紅光暈,那是丹火淬煉出的獨特氣息。
這光暈如同一個無形的屏障,讓他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壓,
即便沉默不語,也讓人不敢輕易靠近,連空氣都仿佛被他的低氣壓凍結,變得凝重而壓抑。
剛回城沒多久的高子逑垂手站在下方,
往日的囂張氣焰收斂了不少,耷拉著腦袋,
一副乖順模樣,隻是眼底仍藏著幾分不服氣,那不服氣的神情如同隱藏在暗處的火種,隨時都有可能燃燒起來。
“啪!”
高永益猛地抓起桌上的紫砂茶杯,狠狠砸在高子逑腳邊,
茶水混著碎裂的瓷片濺了他一褲腿,濺起的水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我知道你頑劣,卻沒料到剛回城就捅出這麼大簍子!”
他聲音冰冷,
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仿佛要從牙縫裡擠出來,
“連城主的人都敢招惹,我看你早晚死在這荒唐事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失望,覺得高子逑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高子逑抹了把褲腿上的水漬,嘟囔道:
“我這不是出去了段時間嗎?哪知道城主都換了……再說就是場誤會,我都收手了,他還揪著不放,難不成真以為自己能一手遮天?”
他撇撇嘴,語氣裡滿是不屑,
“還想要我的人頭賠罪?也不看看自己腳跟站穩了沒!爹,您可是五星藥師,丹盟的人,他一個剛上任的城主,還能真把咱們怎麼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李超的輕視和對自身背景的依賴,覺得高家的地位不可撼動。
“混賬!”
高永益猛地一拍石桌,堅硬的青石桌麵當即裂開數道細紋,裂縫如同蜘蛛網般向四周蔓延開來。
“給我閉嘴!”
他站起身,踱了兩步,背對著兒子,聲音裡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你以為丹盟的名頭是萬能的?李超能殺了沈連城奪城主之位,手段定然狠辣,豈是你能招惹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李超的忌憚和對兒子的擔憂,覺得高子逑這次真的是闖了大禍。
高子逑被父親的氣勢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父親動真格——
小時候每次闖禍,父親都會把他吊在柴房裡,用藤條抽得他半個月下不了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不安,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被父親懲罰的時光。
高永益皺眉沉思片刻,
才緩緩開口:
“這事我來處理。明天讓管家備些厚禮送去,替你認個錯,就說你年少無知,衝撞了貴人。”
他瞪了高子逑一眼,語氣不容置喙,
“這幾日你給我老實待在府裡閉門思過,抄寫《丹經》百遍,風頭過了再出門,若是敢踏出府門半步,我打斷你的腿!”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嚴厲和決絕,覺得必須要讓高子逑吸取教訓。
高子逑一臉鬱悶:
“又思過?那不得憋一個月?”
可看著父親鐵青的臉,終究沒敢再頂嘴,悻悻地退了下去——
他再橫,也怕被父親吊起來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妥協,覺得暫時隻能聽從父親的安排。
看著兒子的背影,高永益長長歎了口氣,眉宇間滿是疲憊。
他喚來管家,仔細吩咐了明日送禮賠罪的事,從庫房裡挑了些罕見的藥材和精致的玉器,務必顯得“誠意滿滿”。
自己則背著手在院中踱步,眉頭緊鎖,愁緒萬千。
他心裡也窩著火。
李超剛接任城主時,他本想去拜會,奈何對方一直閉關,沒尋到機會。
原想晚幾日也無妨,哪曾想兒子剛回來就給他惹了這麼個麻煩。
按說,
對方點名要兒子的人頭,最穩妥的做法是“大義滅親”,或是親自帶兒子登門謝罪。
可高永益自持身份——
他是丹盟認證的五星藥師,在蠻荒之地,藥師地位尊崇,畢竟丹藥是修煉者的命脈,無論是突破瓶頸還是重傷救治,都離不開藥師。
當年沈連城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許了無數好處,才把他請到寶慶城。
高家在城中的地位,僅次於城主府,靠的就是他這五星藥師的身份。
寶慶城離不得他,可他離得開寶慶城,大不了換個城池開丹鋪。
讓他親手殺了兒子?
他做不到,畢竟是獨苗。
更何況,
他隱約覺得李超這是在擺下馬威——
若是輕易認慫,日後高家怕是要被死死壓一頭,永無出頭之日。
思來想去,他選了個折中的法子:
讓管家送禮道歉。
這姿態比親自登門低,卻又比無視警告高,既給了對方台階,又保住了自己的體麵,也算兩全其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精明和算計,覺得這樣可以化解這場危機。
……
一夜過去,
天剛蒙蒙亮,
李超便從閉關房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骨節發出一連串清脆的“哢噠”聲,仿佛是一台精密的機器在啟動。
臉上帶著突破後的暢快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陽光,溫暖而明亮。
昨夜最後衝刺,
他已成功突破至煉血境中階,體內靈氣運轉愈發渾厚,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沛然之力。
沈連城留下的靈幣,連帶著顏克武拍賣法寶換來的錢,都被消耗一空,房間裡的靈幣箱空了大半,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幾枚靈幣。
“彆人修煉靠打坐,我修煉靠氪金……”
李超失笑搖頭,
這感覺雖然奇特,卻著實高效,比按部就班修煉快了何止十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修煉方式的調侃和無奈,覺得這種方式雖然有效,但也有些奢侈。
隻是剛突破,
新的問題就來了——
靈幣又空了,看來還得繼續想辦法搞錢,不然下次突破都沒了底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擔憂和思考,覺得需要尋找更多的靈幣來源。
正吃著早飯,
一碗清粥配著幾碟小菜,士兵匆匆來報:
“大人,高家來人了。”
李超舀粥的手一頓,抬眼笑問:
“是高永益帶著高子逑的人頭來了?”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和審視。
士兵麵露難色,搖了搖頭:
“回大人,來的是高家管家,手裡……拿著些珠寶首飾和幾箱藥材,說是給大人賠罪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尷尬,覺得高家的態度有些敷衍。
哦?
李超放下碗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眉梢微挑,眼中的笑意一點點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冷冽:
“派個管家,帶點珠寶?這是半點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他原以為高永益是個識時務的,沒想到竟如此托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不滿,覺得高家這是對他的挑釁。
他沉默片刻,
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發出規律的輕響,像是在計算著什麼。
隨後對士兵道:
“你去給高家帶句話——既然他們不肯來,那我等會親自去‘拜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果斷和決心,覺得必須要給高家一個教訓。
“讓他們……”
李超頓了頓,
目光驟然變得銳利如刀,一字一句道,
“洗淨脖子,好生‘接待’。”
最後兩字咬得極重,一股凜冽的殺意悄然彌漫開來,讓站在一旁的士兵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躬身應是,轉身快步離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強大的氣場和威懾力,仿佛要將高家徹底摧毀。
城主府的空氣,瞬間凝重如鐵,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壓力所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