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至尊蘇夙抱著李舜大腿的手又緊了緊，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仿佛那是什麼絕世珍寶。
開玩笑！這小子身上鐵定有係統啊！
那種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穿越者終極外掛！
比起係統這種bug級的神器，她自詡傲視群倫的九尾狐血脈、九品水靈根，瞬間就顯得不那麼香了。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李舜無奈地低頭看著這位毫無形象可言的至尊，感覺頭皮發麻。
這女人上輩子怕不是個專業搞笑女，這前後反差也太離譜了。
“不放！不答應帶我一起飛，姐姐我這輩子就在你大腿上當掛件了！你去哪我跟到哪！”蘇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耍無賴耍得理直氣壯。
李舜額頭上布滿了黑線，他終於確定，這女人的臉皮厚度絕對和她的修為境界成正比，已經達到了萬法不侵、水火不浸的至高境界。
兩人一個抱腿不放，一個試圖掙脫，在這僻靜的寒潭邊拉扯了好一陣。
最終，李舜看著對方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隻得無奈妥協：“行了行了，我答應合作還不行嗎？你快起來！”
“嘿嘿，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嘛！”
蘇夙立刻眉開眼笑，手腳麻利地站了起來，還順手拍了拍裙子上並不存在的草屑，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她心滿意足地舒展了一下身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感慨道：“有你在，這下我終於不用擔心飛升之路的事了。”
“飛升之路？”李舜捕捉到這個陌生的詞彙，眉頭微蹙。
這個說法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沒聽說過對吧？”蘇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兩手一攤，臉上浮現出無奈，“這也算是靈洲大陸頂層圈子裡心照不宣的秘密了。主要是怕消息散播出去，會嚴重打擊到你們這些小輩的修道之心。”
“飛升……不是修為達到渡劫巔峰後，感應到仙界召喚，直接打破空間壁壘飛升上界嗎？怎麼會需要什麼‘路’？”
李舜提出疑問，這與他所知常識不符。
“你說的那種方式，理論上是通過感應並穿越‘仙界之門’實現的。”蘇夙解釋道，語氣帶著一絲追憶。
“在很久很久以前，靈氣鼎盛，規則明晰，下界之人確實可以隨時隨地感應到仙界之門，隻要實力足夠，便能飛升。但現在……時代變了。”
她神色認真起來：“仙界之門不知因何緣故，變得極不穩定，如今每隔兩萬年才能穩定開啟一次。而距離下一次開啟，足足還需要等待一萬年。”
“你覺得，有多少已經達到渡劫巔峰、站在此界頂點的人，願意在凡間白白浪費一萬年的光陰去乾等？”蘇夙反問道。
李舜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這話說的在理。
對於壽元悠長的渡劫境修士而言，極限壽命或許能達到十萬年以上，但一萬年依舊是一段極其漫長的時間，充滿了變數。
與其被動等待那兩萬年一遇的仙界之門，尋找其他飛升途徑顯然是更優選擇。
但是……這條所謂的“飛升之路”，其中蘊含的凶險，即便蘇夙沒有明說，李舜也能感受到。
能讓渡劫巔峰強者都視為畏途，其難度可想而知。
“看來，找個靠譜的隊友結盟，一起踏上飛升之路，才是保障啊。”
李舜心中暗暗思忖。
對於麵前的蘇夙，他並非完全信任。之所以默認自己身懷係統，是因為這本身也很難長久隱瞞。
那些功效逆天的零食，對方隻要不傻，遲早能察覺到異常。
蘇夙作為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心思玲瓏，怎麼可能猜不到係統的存在？
選擇默認，反而能讓她對自己心存忌憚，甚至主動尋求結盟。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博弈。
況且，李舜也有自己的底牌，即便對方此刻突然翻臉，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說了這麼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李舜放下心中的盤算，將話題引向輕鬆的方向。
“叫我蘇夙姐就行，”蘇夙爽快地說道，“反正我上輩子也叫這個名字，用著順手。”
“好吧，蘇夙姐。”李舜從善如流，隨即表情變得嚴肅。
“既然選擇了合作，我這邊願意對你進行‘投資’。但是，在我遇到麻煩的時候，你也不能袖手旁觀。這點，可以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