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
她有種被人當麵揭短的尷尬感。
她對廚房的事本來就一竅不通,這些年跟著鏡沉背後打轉,勉強能幫忙感謝洗菜削皮之類的不用動腦子的活兒。
加上鏡沉在柴米油鹽日常起居的事上大包大攬,鮮少需要她親自動手,她幾乎被養成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
“我可以學!”言臻信誓旦旦地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你怎麼知道現在的生活就不是我想要的?”
言臻:“……”
鏡沉語氣柔和下來:“你彆把我抬得太高,我這人沒什麼遠大理想,現在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順利高考完,在大學四年好好賺錢,換套大房子。”
言臻蹙眉:“現在的房子住著不好嗎?”
“你房間的衣櫃太小了,放不了多少衣服。”鏡沉說到這裡,嘴角浮起笑意,“等哥哥掙了錢,換一套大房子,給你弄個大大的衣帽間和一整個房間做私人儲物室,到時候你想買多少周邊都可以,不用再擔心沒地方放了。”
言臻:“……”
她試著站在鏡沉的角度去理解他的做法,如果他是個不帶記憶的普通人,那為了更好的前程,她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去上軍事學校。
可鏡沉是為了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對於這個世界的榮譽財富他沒有多少執念。
他的生活重心是圍繞著自己打轉,他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唯一意義,就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
想到這裡,言臻輕輕歎了口氣。
“不用擔心我。”鏡沉溫聲說,“人生有那麼多種活法,沒有絕對的‘最佳選擇’,隻要我開心我樂意我不後悔,那就是最好的。”
言臻便不再多說什麼。
到了周末,鏡沉備好兩天的菜,反複叮囑言臻獨自在家要注意用電安全,晚上八點之後無論任何人敲門都不許開門,有事就去找隔壁的王叔……然後收拾兩天的換洗衣物去了平城。
言臻周六沒出門,在家寫作業看書看電視打發時間,午晚餐都煮了餃子對付。
到了晚上,同桌盛清發來消息,問她明天要不要去海洋館玩,同行的還有班上幾個女生和男生。
閒來無事,言臻答應下來,雙方約好明天在學校外麵的公交站碰頭。
第二天一早,言臻起床後,兒童手表上有鏡沉發來的消息,說小區外的驛站有個快遞,讓她有空了去拿回來。
言臻回複了一個“ok”的表情包,想了想,把自己今天要跟同學去海洋館的事告訴他。
鏡沉秒回消息:“跟哪些同學一塊去?幾點回來?”
言臻一一回答,鏡沉沉默了幾分鐘,給她轉了兩千塊錢。
“有喜歡的東西就買。”
言臻哭笑不得,痛快點了收款。
不一會兒,鏡沉又發來一條消息,申請向她開啟實時位置共享。
言臻上學第二年開始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在十歲之前,每次跟小朋友出去玩,鏡沉都會親自接送。
十歲之後考慮到她有空間需求,鏡沉雖然不再跟著她,但隻要她單獨出門,鏡沉就會要求她開啟實時位置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