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和白玲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白玲指著賈張氏說:“你彆睜眼說瞎話!”
“明明是你主動攻擊江躍深,他那是正常防衛!”
此時賈張氏肚子疼得直冒冷汗,臉上也是青紫一片。
白玲又氣又急:“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還狡辯!”
“再胡鬨,直接把你關進去住幾天!”
賈張氏沒了辦法,癱坐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
“我的孫子啊,你怎麼就沒了,我也不想活了!”邊哭邊打滾。
白玲懶得理會撒潑的賈張氏,轉身走到秦淮茹身邊。
她輕輕蹲下,伸手給秦淮茹掐了掐人中。
不一會兒,秦淮茹緩緩轉醒,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痛苦。
想起自己剛死了丈夫,如今兒子又沒了,頓時悲從中來。
秦淮茹悠悠轉醒,眼神還帶著幾分迷茫與恍惚,當她的目光觸及周圍熟悉又雜亂的場景,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哇”的一聲,她放聲痛哭,那哭聲撕心裂肺,充滿了無儘的悲戚。
“我的命運怎麼這麼苦啊!剛沒了東旭,現在棒梗也走了,還死得這麼不明不白,我真不想活了...”
她雙手抱頭,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王主任和白玲站在一旁,看著悲痛欲絕的秦淮茹,臉上滿是無奈與同情。
王主任輕輕歎了口氣,低聲對白玲說:“這一家子,唉,都是賈張氏平日裡太作,報應都落到兒子和孫子身上了。”
白玲默默點頭,眼中也閃過一絲不忍。
王主任緩緩走到秦淮茹身邊,蹲下身子,輕聲說道:
“淮茹啊,你先彆太傷心了。
我是來送領取棒梗屍體證明的,可被你婆婆給撕了。
等你情緒穩定些,就去街道辦再領一份,拿著證明就能把棒梗帶回來了。”
秦淮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隻是不停地哭泣,似乎根本沒聽見王主任的話。
王主任站起身,轉頭看向還在地上撒潑的賈張氏,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中透著憤怒與責備:
“你這個當奶奶的,真是太不像話了!
棒梗都沒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把證明撕了,你還想不想要棒梗的屍體了?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賈張氏被罵得一滯,但很快又哭鬨起來:“都是江躍深,要不是他,我孫子怎麼會死!”
王主任一聽,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來,她指著賈張氏的鼻子,大聲嗬斥道:
“你還胡說!棒梗為什麼要去江躍深家裡偷東西?
還把那麼重要的紅頭文件給撕了!
他犯下這麼嚴重的事,還承認自己是敵特,證據確鑿才被槍斃的,跟江躍深一點關係都沒有!”
賈張氏被王主任的氣勢鎮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隻是小聲地抽泣著。
秦淮茹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哽咽著說:
“我兒子怎麼可能是敵特,他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啊,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死了……”
王主任看著秦淮茹,心中也有些不忍,語氣緩和了些:
“當時棒梗自己承認是敵特,現在他人都沒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誰也說不準。
反正相關部門是根據口供和文件判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