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家門,何雨水就忍不住抱怨起來:
“傻哥,你為什麼不躲啊?你看看你讓賈張氏打的,這要是去醫院,得花多少錢啊!
按理說,賈張氏就該給你賠醫藥費!”
傻柱卻擺了擺手,聲音低沉地說:“雨水,賈家都這麼慘了,棒梗還死了,咱就彆要賠償了。”
何雨水一聽,更加著急了,提高音量說道:
“棒梗這孩子從小就被賈張氏慣壞了,他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你又不是人家親戚,更不是他爹,乾嘛要這麼自責?”
傻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心裡也清楚妹妹說的有道理。
何雨水見傻柱不說話,又接著說:
“哥,你彆犯傻了。就算秦淮茹沒了男人,她也不會喜歡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這句話就像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傻柱的情緒。
他猛地站起身,臉漲得通紅,大聲吼道:
“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你彆管!你就好好上學,少管我的事!”說完,他用力甩門,大步離開了家。
何雨水被傻柱的反應嚇了一跳,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聳一聳地哭了起來,心裡想著:
自己的日子怎麼也這麼不順,哥哥不理解自己,還衝自己發火,感覺比秦淮茹他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另一邊,秦淮茹在二大媽和三大媽的安慰下,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傻柱放心不下,便陪著秦淮茹去了街道辦。
在王主任的辦公室裡,他們再次拿到了那份證明文件。
秦淮茹顫抖著雙手接過文件,當看到上麵通知去敵特刑訊室領取棒梗屍體時,淚水又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
她泣不成聲,嘴裡喃喃道:“棒梗,我的兒啊……”
王主任見狀,上前輕輕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安慰道:
“淮茹,你節哀。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要堅強點,把棒梗帶回來,好好安葬。”
秦淮茹聽了,微微點頭,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情緒。
秦淮茹和傻柱剛走出街道辦,就看到賈張氏匆匆趕來。
秦淮茹知道賈張氏也是為了棒梗的屍體而來。
她看著賈張氏憔悴的麵容,心中五味雜陳。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便按照文件上的地址,一起朝著敵特刑訊室走去。
陰沉沉的天空,仿佛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城市的上空,讓人喘不過氣來。
秦淮茹、傻柱和賈張氏三人,懷揣著那份冰冷的文件,按照地址來到了目的地。
四周的建築透著一股森嚴的氣息,牆壁上斑駁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偶爾傳來的風聲,也像是在低吟著無儘的哀愁。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上前出示了文件。
一個麵容冷峻的專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