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還是得先進宮。
顧長玄沒再耽擱。
他很快就做好了決定“我先進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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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便直接往外走去。
童柯和馮厲欲跟隨,被顧長玄阻攔。
進宮,不是去彆的地方,他們自然是進不去的,隻能留在原地,看著殿下離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
顧長玄進了宮,他一路不安,即便再想掩飾,也無法如從前那般坦然自若。
尤其到了文德殿前。
看著那座巍峨的宮殿,就像一頭隨時躍起,張著血盆大口朝他撲過來的猛虎,顧長玄這心裡就變得更加緊張了。
心跳快得好像要跳出喉嚨。
他怕旁人瞧出,不敢抬頭。
“四殿下,請進。”很快就有宮人請他進去了。
顧長玄聽到這話,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進去。
本以為殿中隻有父皇一人,沒想到進去之後,竟瞧見大哥也在,再一看,還有一個人跪在地上。
那人是……
李昌?
李昌!!!
顧長玄原本想掩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在看到李昌的時候,徹底沒能忍住。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但李昌和大哥的出現,也讓顧長玄害怕起另一樁事。
也因此,即便顧長玄再怎麼想掩飾,也因為心中的驚慌和愕然,一時未能掩飾住。
雖然這種情緒並未持續太長時間,但也足夠殿中的人瞧見了。
顧長澤一言不發。
在顧長玄出現之後,他倒不似先前那般激動了。
但他也沒說什麼。
就這樣神色平靜地看著顧長玄。
倒是貞光帝——
原本還對太子那番話保持懷疑的他,在看到顧長玄這副模樣的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當即就沉下臉,抄起桌上的東西就往人那邊砸去,嘴裡跟著一句怒斥“混賬!”
……
興章宮。
嫻妃本在午睡,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
“不要!”
容雨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來,瞧見嫻妃這一臉大汗淋漓的樣子,也嚇了一跳。
她一麵讓人去端水拿帕,一麵疾走到床邊。
“娘娘是做噩夢了?”
嫻妃還有些恍惚,看到容雨才回過一些神,她嘴裡說道“我剛才夢見嶽卿出事了。”
因為才睡醒,嫻妃的聲音很沙啞。
容雨一聽這話,就笑著安慰道“都說夢是反的,奴婢看啊,殿下應該是有什麼好事呢。”
嫻妃聽她這麼說,稍有安慰。
但想到剛才那個夢,她這心裡,還是有些心悸。
“嶽卿在哪?今日進宮了嗎?”她忍不住問。
容雨剛要回答,拿著水盆進來的宮人,聽到這話,便回了“殿下進宮了,陛下先前派人去傳殿下,殿下才進宮不久呢。”
嫻妃一聽這話,就皺起眉。
“陛下派人去傳嶽卿?”見宮人點頭,她遲疑,“好端端的,陛下去喊嶽卿做什麼?”
想到之前的夢,嫻妃不由又變得提心吊膽了起來。
“殿下在找嶽卿之前,還見過誰?”她此時神情嚴肅,再無平日的溫和。
眼見宮人怔怔不語,她也不顧平日那副溫和好脾氣的模樣,沉下聲“還不說!”
宮人嚇了一跳,倒也終於回過神來了。
她不敢隱瞞。
連忙把自己所知曉的事,都與人說了“除了殿下之外,太子和李大人也在文德殿中。”
“李大人……”
嫻妃呢喃。
她心中隱隱有所感知,嘴上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哪個李大人?”
宮人自是不敢隱瞞的,如實回道“太子的老師,李昌李大人。”
嫻妃一聽這話,徹底白了臉。
她是知道嶽卿和李昌的合作。
李昌是嶽卿手裡握著的一張暗牌,雖然這些年沒怎麼出過力,但隻要他在太子身邊一日,太子有個什麼事,他們也能知道。
嫻妃不知道事情是不是如她想得那般。
或許隻是巧合。
她也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但結合先前做的那個夢,嫻妃哪裡冷靜得下來?她什麼都沒說,蒼白著臉,掀開被子要下床。
起來的時候,卻因為情緒激動,而踉蹌了兩下。
差點摔倒。
“娘娘!”容雨連忙上前扶住。
宮人也變了臉。
嫻妃不言不語,隻撐著容雨的手站穩之後,便往外走去。
容雨不敢阻止。
但也不敢讓其餘人跟著,難免她們知曉什麼。
她是嫻妃的心腹,自然也知曉此事。
見娘娘臉色難看,她也能猜出娘娘在想什麼“您先彆急,或許事情跟我們想得不一樣。”
“還是奴婢去打聽一番。”
“您這樣過去,旁人瞧見,肯定得多想。”
嫻妃自然也知曉。
她這會已經走到宮殿外頭了,被迎麵的冷風一吹,她稍微冷靜了一些。
她最終還是停下了步子,跟身邊的容雨說道“那你快去打聽一下。”
容雨不敢耽擱。
點完頭之後,就立刻與嫻妃說道“奴婢這就去,外頭風大,您也快進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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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便立刻走了。
嫻妃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依舊愁雲滿麵。
手攥著帕子,心中不定。
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不是與她想得一樣,嫻妃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轉著手中的佛珠,在心裡不住祈求道諸天神佛,可千萬要保佑吾兒無事啊。
怕在外頭待久了,有人瞧見。
嫻妃剛要回宮,就聽前方傳來一道陰柔的聲音“嫻妃娘娘。”
這聲音不可謂不熟悉。
嫻妃蹙著眉尖,循聲看過去,果然就瞧見宋河穿著一身禦賜的蟒袍,在幾個內監的簇擁下,慢慢往這邊走過來。
看到宋河的身影,嫻妃的臉色就忍不住變得難看起來。
她素來不喜歡宋河。
宋河此人,陰柔多變,又詭計多端,曾經在東宮的時候,還……想到那時場景,嫻妃的臉色就很難好看起來。
她這一生。
最不願回想的,就是那段日子。
那個時候,她雖然有幸到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身邊伺候,可陛下一心隻有太子妃,從來不曾踏足她的屋子,即便是在有孕時候,也未曾多看她一眼。
底下的人、尤其是宮裡的人,最擅長拜高踩低。
她那會的日子,實在不算好過。
是求到了宋河身邊,她才得以在陛下麵前開臉,漸漸日子才好受了起來。
但宋河又豈是個肯吃虧的人?
她當時……
想到那段日子,嫻妃的臉色就又變得古怪難堪起來。
她想轉身就走。
但宋河畢竟是陛下身前的紅人,又管著一堆內監。
都說寧得罪君子,千萬勿得罪小人。
嫻妃縱使心中再厭惡宋河,在人過來的時候,還是稍稍緩和了一些臉色,與人打招呼“宋掌印。”
宋河笑吟吟的,看起來倒是心情很好。
“娘娘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
嫻妃又豈會與他交談?
聞言,她臉色淡淡回道“公公多慮了,本宮不過是沒休息好。”嫻妃說完,就不願與其多加接觸,準備走了。
“本宮還有事,公公隨意。”
她說著就要轉身離開,身後卻再度傳來宋河的聲音“這樣啊,原本咱家這兒,倒是的確有樁事要與娘娘詳談,既如此,咱家隻能呈報於陛下去了。”
嫻妃最煩宋河的陰陽怪氣。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想到嶽卿,她心裡總覺得宋河這話,有些話裡有話。
她攥著帕子,停下腳步。
遲疑一會之後,她回頭看著宋河問“公公想說什麼?”
宋河笑眯眯的,讓身後的一眾內監先退下,這才朝嫻妃走去。
可嫻妃見他靠近,臉色再也繃不住。
她沉下臉,剛要訓斥宋河,就被宋河先抓住了手腕。
“宋河,你——”
嫻妃變了臉,她一邊往四處看,一邊想甩開宋河的手,卻被宋河緊攥著,絲毫掙脫不得。
宋河也不知哪來的力氣。
就這樣毫不費力抓著嫻妃的手,甚至還有閒情雅致,去撫摸她手腕細膩的肌膚。
嫻妃一麵是氣,一麵是怕,漲紅著臉,怒瞪著宋河。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就不怕陛下知曉之後,治你的罪!”她沉著聲,怒視宋河。
宋河絲毫不怕,笑看著嫻妃,慢條斯理說道“娘娘當初像狗一樣,跪在咱家身邊,求咱家可憐可憐你的時候,可記得陛下才是你的夫君?”
這就是嫻妃最不想回憶的事。
誰也不知道,她曾經跪在這個太監的身邊,求他憐惜,為得就是能有機會伺候陛下。
正想反駁宋河。
現在她已是四妃之一,育有龍子,早已不是曾經的蕭又煙。
但宋河仿佛知道她要說什麼一般。
未等嫻妃開口,他就湊過去,在嫻妃的耳邊,輕飄飄說了一句“娘娘可知曉範尤?”
僅一句話,就讓嫻妃如遭雷劈。
“你……”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宋河,一時忘記了,自己的手還在宋河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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