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為了這?”
君邑光氣的腹痛,他搖了搖頭後悔,“朕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
“我卑鄙?”
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溫素儀哈哈大笑。
笑夠之後,她奇怪地反問:“君邑光,我隻不過為了求生,給你下點兒無關生死的藥物而已,這就卑鄙了?如果我這叫卑鄙,那你們君家偷天竊國,害我滿門又算什麼?
要論卑鄙,我恐怕連你們君家的一個小手指頭都比不上吧?”
“你!”
君邑光腹痛如絞,冷汗也沾濕了脖頸。
強撐著一股心氣,冷聲嗬斥溫素儀道:“前朝氣數已儘,我君家掌管天下,本就是民心所向!當年,父皇能讓你活著,已經是手下留情,沒想到你卻如此不知感恩……
早知道,父皇就不該留你!”
“什麼手下留情,我看他分明是惺惺作態!”
溫素儀冷笑,“你們君家殺了我全家那麼多人,難道還差我一個嗎!你們隻不過是為了仁義的名聲,為了籠絡舊臣,為了彰顯正統而已!
你們毀了我的家國,打斷我的脊梁,又假仁假義塞給我一根拐杖……難道,我還要為了這根拐杖對你們感恩戴德,湧泉相報嗎……”
“你!”
君邑光呼吸一窒。
不願意再繼續跟溫素儀談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強忍著痛苦伸出手來,“解藥,把解藥交出來!”
“沒有。”
溫素儀搖頭,“沒有解藥。”
“好。”
君邑光冷笑一聲。
他麵色慘白地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下令,“來人,將,將溫素儀打入浣衣局……還,還有,傳令大理寺,讓大理寺對君弋桓嚴刑拷打……直到,直到他說出解藥,或,或者溫素儀說出解藥……”
“是!”
福公公點頭答應,立刻揚手讓太監們將溫素儀給拖下去。
“不!”
溫素儀神色慌亂,著急地看向君邑光,“我都說了沒有解藥,而且,是我給你下的毒,這一切跟弋桓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不,不是你說了算。”
君邑光抬了抬手指,讓人將溫素儀拖了下去。
然後,他倒吸一口涼氣仰倒在椅子上,麵色慘白地抓住福公公的胳膊,“快,傳令下去!這段時間讓太子監國,沒有大事,任何人不得進宮來打擾朕!”
“是!”
福公公重重點頭。
掩下眸底深深的陰霾,他忙令人將君邑光抬回寢殿……
翌日,回春巷。
尹筱柔打著哈欠剛剛起床,才來到院子裡想要活動活動,卻正好遇見了步履匆匆一身疲憊的福公公走了進來。
見福公公進入堂屋,坐在椅子上麵色陰沉的樣子,她皺了皺眉。
心裡覺得奇怪,她跟進屋裡,伸手提起茶壺給福公公倒了杯茶,“怎麼了,你這副臉色,該不會是宮裡麵出什麼事兒了吧?”
“沒什麼。”
福公公接過茶杯懶得說話。
尹筱柔現在一無所有,什麼忙都幫不上了,跟她說得再多也是無用。
“說說吧。”
裝作看不出福公公的敷衍,尹筱柔壓住心中的不滿,仍舊是笑嗬嗬的,一副熱絡幫忙的樣子。
“唉。”
福公公無奈瞥了尹筱柔一眼。
將君邑光中毒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之後,他歎氣,“本來之前借刀殺三皇子和救駕的計劃失敗,讓三皇子成了太子,就已經夠糟心了了。
現在君邑光中毒,又下令讓三皇子監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