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坐在於家的正堂上,看著跪了一地的人,這些人都是溧水城各大家族的當家人,現在哪裡還有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一個個跪在那裡瑟瑟發抖。
徐永州從外麵走了進來,在路朝歌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路朝歌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依舊那麼盯著眼前的這些人,此時他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著。
路朝歌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的敲著,每一聲都仿佛敲在這些人的心裡一般。
這時,跪在那裡的一個中年人顫抖著說道“少將軍,我們隻是想從林家撈一些好處,真沒想到事情會鬨到這一步,這裡麵的事可與我們無關呐!”
除了於家的當家人,其他人都附和著這個中年人說的話,極力給自己辯解著,都想把自己從這件事裡麵摘出去。
他們確實是指望從林家的生意中分一杯羹,可現在事情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這裡麵涉及的東西太多,更何況,他們的話路朝歌現在一句也不信。
路朝歌對著門外招了招手,一名親兵跑了進來,路朝歌說道“把這些人的家裡一並抄了,所有人都給我看押起來,但凡有敢反抗的,格殺勿論。”
“是”那親兵抱拳行禮道
聽了路朝歌的話,跪在那裡的那些人頓時哀嚎一片,可路朝歌卻充耳不聞,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針對林哲言的了,這是針對整個涼州道來的。
他在思索,若是涼州道出了事對誰最有利,按理說太子雖然對涼州道有所忌憚,可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涼州道撕破臉皮,四皇子與涼州道又存在著秘密合作,也不會這個時候動手,剩下的就隻有大皇子和三皇子了,若是說誰更恨李朝宗,那一定就是大皇子。
路朝歌猛地站起身,道“徐永州,把這些人給我帶下去審,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有用的情報。”
“是。”徐永州應了一聲,招呼來自己的手下,將跪在那裡的一群人統統帶了下去。
一陣陣的哭求聲傳來,路朝歌連眼睛都沒抬一下,凡事都會有代價,既然你們想得到不屬於你們的東西,那就一定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你們能不能承受,那不在路朝歌的考慮範圍之內。
路朝歌就這麼坐在正堂,他在等徐永州的消息,可直到星空漫天,徐永州也沒給路朝歌帶來有用的消息。
路朝歌歎了口氣,有些事不是他想做的,可有的時候又不得不做。
路朝歌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關押各家當家人的地方,這裡是於家的廂房,被臨時改造成了刑房。
路朝歌推門走了進去,就見臨時豎起的架子上,一個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掛在上麵。路朝歌歎了口氣,道“你們呐!太膚淺了些,這些皮肉之苦怎麼能撬開他們的嘴呢?”
“少將軍。”赤裸著上半身的徐永州給路朝歌行禮,道“這裡條件實在有限,我們……”
“這不是你們沒撬開他們嘴的借口。”路朝歌笑了笑,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道“都彆打了,你們歇一會,現在開始,我親自來審。”
一眾人人聽了路朝歌的話,都停了手站在了路朝歌的身後,路朝歌也不急著問話,而是拿起了桌子上一個小鐵片,開始細心的修理起了指甲。
“少……少將軍,這件事跟我們真的沒關係。”一個已經被打得半死的當家人說道“我們真的隻是想從林家的生意裡分一杯羹而已。”
路朝歌繼續修理著自己的指甲,時不時的對著自己的指甲吹上一口氣,仿佛是要吹走指甲上的指甲屑一般。
徐永州等人不知道路朝歌這是用的什麼手段,也不敢隨意說話,隻能默默的站在那裡,等著路朝歌的吩咐。
路朝歌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說道“你們還沒吃飯吧?先去吃飯吧!這裡留一半人,你們換班吃。”
說完,路朝歌又低下了頭,繼續修理起了指甲,徐永州給他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廂房。
“少將軍,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突然,一聲哭嚎聲傳來,哭嚎中還帶著恐懼。
人對未知永遠都充滿了恐懼,若是真像徐永州他們一般上來就是一頓鞭子,那對這些人的威懾力基本上為零。
而路朝歌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就是再給這些人施加心理壓力,讓他們摸不清自己的路數,從而在心裡產生恐懼。
“噓。”路朝歌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依舊不去訊問什麼。
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這個時候若是路朝歌繃不住去說點什麼,這些人本已經麵臨崩潰的心裡又會堅強起來。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路朝歌也終於修理好了自己的指甲,他將鐵片仍在了桌子上,滿意的看了看自己修理的指甲,道“老徐,你看我這手藝怎麼樣?”
徐永州一愣神,馬上就附和道“少將軍的手藝沒得說。”
路朝歌笑了笑,站起身來到一個人麵前,道“想跟我說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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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那人顫抖著說道“最開始隻是於家找我們商議控製林哲言的事,我們也是財迷心竅就答應了,我們真不知這裡麵還有彆的事啊!”
“你的回答我很不滿意。”路朝歌在那人臉上拍了拍,道“既然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