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儀式後)
金線刺繡的純白聖袍在夕陽下流淌著蜂蜜般的光澤,林詞安頭戴鑲嵌十二顆月長石的銀冠,手持光芒凝聚的權杖,緩步走下聖殿台階。七彩琉璃窗的投影為他鍍上神性光暈,連睫毛都仿佛沾著星屑。
他剛結束長達三小時的神恩儀式,翡翠色瞳孔中還殘留著聖力過載的淡金色餘韻。信徒們跪拜在紅毯兩側,卻無人敢直視聖顏——除了那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回廊轉角)
褚子玉背靠著石柱,單薄襯衣下隱約可見繃帶輪廓。三個聖殿騎士圍著他,為首的正是審判長安插的親信。
"瞧瞧這是誰?"騎士踢翻褚子玉手中的藥罐,"聖子的看門狗,現在連鎧甲都不配穿了嗎?"
褐色藥汁潑灑在褚子玉褲腿上,他卻隻是低頭去撿碎裂的陶罐。這個動作牽動背傷,讓他指節泛白。
"聽說你被釘在刑架上時,聖子看都沒看一眼?"騎士靴子碾上他手指,"也是,誰會要條廢了的..."
話音戛然而止。
褚子玉突然抬頭,黑瞳中閃過一絲血色。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又恢複成隱忍的蒼白,因為看見了轉角處那抹熟悉的聖潔身影。
林詞安視角)
聖子權杖重重敲擊地麵,三名騎士瞬間跪伏顫抖。但林詞安的目光隻鎖定那個靠在柱子上的人影——
褚子玉的襯衣領口歪斜,露出鎖骨處未愈的烙印。他右手護著左腕的淤青,那是被銀釘貫穿的位置。最刺眼的是他嘴角的血跡,在蒼白的臉上豔得驚心。
"殿下"褚子玉試圖行禮,卻踉蹌了一下。他慌忙用袖子擦嘴角,反而把血跡抹得更開,"屬下隻是..."
林詞安突然伸手捏住他下巴,拇指粗暴地蹭過那片血跡。聖袍袖口垂落的金線流蘇掃在褚子玉頸間,與那些未消的掐痕形成詭異對比。
"我讓你臥床休養。"聖子的聲音比冰晶還冷。
褚子玉垂眸看著林詞安暴怒的側臉,在意識裡輕笑:6872,黑化值降到多少了?
機械音急促閃爍:大佬!剛剛降了15!現在男主黑化值65!您傷口暴露得太及時了!
藥汁滲透繃帶帶來刺痛,他卻愉悅地眯起眼:看啊...聖潔無垢的太陽,正在為我染上陰霾呢!
被碾軋的手指關節發出輕響,他注視著林詞安捏碎權杖的指節:多漂亮的表情...比神像生動多了
褚子玉睫毛顫了顫,沾著血漬的唇卻揚起弧度:"屬下...想接您回宮。"
血跡斑斑的手指悄悄攥住聖袍一角。
這個笑容太熟悉了——五年來每次他受傷,都是用這樣的表情說"沒事"。
此刻在夕陽映照下,卻脆弱得像即將融化的雪。
聖光驟然收束,林詞安鬆開褚子玉的手腕,轉身看向仍跪伏在地的三名聖殿騎士。
他的表情依舊平靜,可權杖上纏繞的光輝卻如沸騰的熔金,空氣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為首的騎士額頭抵地,冷汗浸透後背:“聖、聖子大人……屬下隻是奉命……”
“奉誰的命?”林詞安的聲音很輕,卻讓整個回廊的溫度驟降。
騎士的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臉色漲紅發紫,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褚子玉靠在柱子上,指尖輕輕摩挲著剛剛被碾軋的手指,眼底閃過一絲愉悅的暗芒:6872,你看,他生氣了。
為我哦~~~
係統:戀愛的酸臭味,不值錢的樣子
“………”
林詞安沒有回頭,卻仿佛感知到了褚子玉的視線,指尖微動,一道聖光鎖鏈驟然纏上三名騎士的脖頸,將他們狠狠拖拽至半空!
“你們很喜歡用靴子碾軋彆人的手指?”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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