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的手...怕是傷得更重..."
"啪!"
藥瓶被重重擱在案上。
"自己上藥。"
裴錚不知道哥這是怎麼了。
謝小峰轉身卸甲,肩甲碰撞聲比平日重三分,"明日我要查新兵箭陣,沒空管閒事。"
裴錚摸到懷中的青玉瓶——這是謝小峰去年秋獵贏的彩頭,向來不許旁人碰。
謝小峰忽然俯身,在他耳邊咬牙道:“你再敢多管閒事,我就把你綁在營帳裡,哪兒都彆想去。”
裴錚耳根一熱,想了想還是不去了,卻忍不住笑了:“你舍不得。”
謝小峰冷著臉沒理他,隻是又從懷裡摸出一瓶金瘡藥,塞進他手裡:“滾回去養傷,彆讓我看見你亂跑。”
裴錚攥緊藥瓶,忽然伸手扣住謝小峰的手腕,低聲道:“謝小峰。”
“嗯?”
“我疼。”
謝小峰:“……”
下一秒,裴錚被一腳踹出了營帳。
天未亮時,裴錚就被謝小峰踹醒。
對方扔來一套新鎧甲,肩甲內側赫然縫著藥草包。
“穿上。”
"哥好凶殘qaq"
裴錚沒敢開口。
寅時的井台邊,小廝阿桐正偷搓褚子玉換下的中衣。血色在冷水裡暈開時,他倒吸一口涼氣——衣領內側竟還藏著乾涸的血塊。
"先生昨夜又吐血了?"洗衣婢女湊過來,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侯爺昨晚召見時,把硯台砸在先生膝前..."
老門房往銅盆裡添了勺熱水:"作死!那方洮河綠石硯是先生最心愛的物件。"
眾人沉默著看向東廂房。紙窗上映出清瘦剪影,正將什麼藥粉混進茶湯裡,仰頭一飲而儘。
黎明時分,親衛敲響了褚子玉的房門:"侯爺令先生即刻前往校場!"
素衣謀士正對鏡係發帶,聞言手腕一顫,銀帶滑落在地。
他彎腰去拾,突然咳得伏在案幾上,震翻了藥碗。褐色藥汁在雪白中衣上漫開,像道陳年舊傷。
"有勞……帶路。"褚子玉撐起身時,唇色比窗外的雪還白三分。
蒼白的指尖纏著紗布,紗布尾端還笨拙地係了個平安結,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滲出。
他倒是沒有什麼不適,純是係統參數調了一下而已。
雪後初晴,校場上的積雪被踩出雜亂的腳印。校場刑架已立,叛徒渾身是血地綁在木樁上。
林詞安高坐將台,玄色大氅垂落階前,沾了碎雪與血沫。
見褚子玉踉蹌走來,他故意抬腳碾碎地上未化的冰淩。
"站近些。"侯爺勾了勾手指,"謀士連這點血色都見不得,如何替本侯斬棘?"
褚子玉順從地站到刑台旁。
裴錚來時,便看見了,褚子玉裹著素白狐裘站在刑台旁,臉色比雪還蒼白三分。
林詞安高坐將台,玄色大氅襯得他眉目如刀,正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柄匕首。
"先生且忍忍。"
裴錚趁著遞暖爐的間隙低聲道,"侯爺今日心情不佳。"
褚子玉接過暖爐時道了聲謝,裴錚剛想再次開口,卻見謀士已經轉向刑台,長睫在眼下投出脆弱的陰影。
"開始吧。"林詞安的聲音裹著寒風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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