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去握那隻手，卻被躲開。
褚子玉笑得比哭還難看："林先生不用解釋...我本來就是..."
"褚子玉！"
林詞安猛地扣住他後頸，兩人鼻尖幾乎相觸，"看著我——我要你，不是因為錢，不是因為報複，是因為..."
他的喉結滾動，前世臨終時沒說完的告白卡在喉嚨裡。
最終隻是頹然鬆開手："...湯要涼了。"
他不是沒看見青年失落的眼神，但是他還是逃避了。
在褚子玉養傷半月後，終於迎來了開庭的日子。
法庭上的交鋒比想象中更激烈。
西裝革履的郭鳴傑當眾摔了結婚證："這段婚姻從來就是假的！林家需要我們的港口批文，我們需要他們的海外渠道！"
法官皺眉："所以您承認婚內出軌？"
"出軌？"
郭鳴傑指著坐在原告席的褚子玉，笑得猙獰，"他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明碼標價的玩物！林詞安現在裝得正義凜然，背地裡不知道..."
"反對！"
林詞安的律師起身，"對方涉嫌人格侮辱。"
法官敲響法槌時，林詞安正死死盯著褚子玉。
青年低著頭，脖頸彎成脆弱的弧度，仿佛隨時會折斷。
"經審理，被告郭鳴傑確有用婚姻共同財產支付包養費的行為。"
法官翻動文件，"依據《民法典》第1062條，原告林詞安有權追回相關款項。至於褚子玉先生..."
全場寂靜。褚子玉的左手無意識地摳著石膏邊緣，碎屑簌簌落下。
"...鑒於其特殊性質，判歸原告方處置。"
旁聽席一片嘩然。郭鳴傑踹翻椅子怒吼："林詞安！你以為贏了？他骨子裡就賤！早晚會..."
林詞安一拳把他揍倒在地，在法警衝過來前，俯身在郭鳴傑耳邊說了什麼。囂張的男人瞬間麵如死灰。
停車場裡，褚子玉亦步亦趨地跟著林詞安，石膏手臂隨著腳步輕輕晃動。
"林先生..."他小聲問，"我現在...真的是您的了嗎？"
林詞安拉車門的動作頓住。
夕陽透過車窗，把他發紅的耳廓照得透明。
"上車。"
他聲音沙啞，"帶你去看你母親。"
褚子玉突然從背後抱住他，石膏硬邦邦地硌在兩人之間。林詞安能感覺到後背傳來的急促心跳。
"不是因為這個..."
青年帶著哭腔的聲音悶在他西裝裡，"是因為...您說"是我的"的時候...我這裡..."
他抓著林詞安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震得掌心發麻。
林詞安突然轉身把人按在車門上，陰影完全籠罩住他："褚子玉，你知不知道這種話有多危險？"
青年仰著臉，眼尾泛紅卻帶著笑："那林先生...要不要行使所有權？"
遠處傳來暮色中的第一聲鐘響，驚起一群白鴿。
林詞安低頭吻住他之前，聽到6872在褚子玉腦內尖叫："大佬！您的人設是清純小白花啊！不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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