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林詞安回來之後,褚子玉順理成章地住進了他的彆墅。
林詞安給他安排了最舒適的客房,管家和傭人對他畢恭畢敬,甚至他母親的醫療費也被林詞安一手包攬。
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始終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林詞安會陪他去醫院看望母親,會冷著臉處理他那個賭鬼父親的麻煩,會在深夜他做噩夢時敲門問一句“還好嗎?”。
可每當褚子玉稍微靠近,指尖剛觸到他的袖口,林詞安就會不動聲色地退開半步,像是怕被什麼灼傷。
林詞安站在二樓的轉角,偷偷窺視著一樓的青年,褚子玉穿著寬鬆的白色毛衣,石膏手臂懸在胸前,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撥弄著百葉窗的葉片。
陽光透過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整個人單薄得像一張紙。
這是他試驗過很多次,偷窺並不會被發現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
每當他看到褚子玉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就會想起前世病房裡,青年跪在床邊說“對不起”的樣子。
可下一秒,記憶又會閃回車禍時的劇痛、死亡時的絕望——他分不清,褚子玉的感情是真心,亦或是年少的不定性?
自己的年歲已經大了,等青年到自己這個年紀,他完全可以抽身而去,而自己隻會滿盤皆輸。
所以他選擇疏遠。
公司突然多了無數“緊急會議”,書房裡的燈常常亮到淩晨。
他故意錯開和褚子玉的用餐時間,連偶爾在走廊遇見,都隻是淡淡點頭,然後快步離開。
很快一個月過去,褚子玉的傷好了大半,石膏拆除後,手臂隻餘一道淺淡的疤痕。
而林詞安的疏離,也隨之變本加厲。
一個星期都沒見到人了,褚子玉端著早餐托盤站在書房門前,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林詞安正在看昨天送到的文件——法院的判決書燙金封皮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雖然成功讓褚子玉“歸”到了自己名下,但與郭鳴傑的婚姻關係仍在冷靜期,還有整整一個月才能起訴解除。小世界背景同性婚姻需要三個月的結婚冷靜期和離婚冷靜期)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判決書邊緣,直到敲門聲打斷思緒。
"進來。"
林詞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冷淡得像塊冰。
這已經是連續第七天,林詞安用工作為由拒絕與他共進早餐。
褚子玉推開門,看到林詞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手機屏幕被對方按滅了,晨光透過落地窗照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連睫毛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林先生,我做了您喜歡的——"
"放那兒吧。"
林詞安頭也不抬,眼睛卻偷偷瞄了一眼,鋼筆在文件上劃出淩厲的線條,"我很忙。"
隻聽見青年輕輕嗯了一聲。
托盤被輕輕放在桌角,褚子玉的手指在木質桌麵上停留了一秒,指尖微微發白。
林詞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那幾根纖細的手指,看著它們依依不舍地從桌沿收回,像是被主人強行拽走的、不情願的小動物。
他轉身要走,卻聽見林詞安突然開口:
"今晚有個商業酒會,你跟我一起去。"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林詞安自己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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