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一下,前一章都改了,麻煩大家重新看一下下,愛你們,(????))
然後畫麵一轉,是宮宴上遙遙一見,那個身著皇子服製、眉眼清俊卻難掩孤高的少年,褚子玉。
他那時怎會覺得,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藏著能將他拖入地獄的漩渦?
是無數個日夜,他嘔心瀝血為他培育續命的蠱,調養被暗算中毒後孱弱的身體。
燭火下,褚子玉蒼白著臉,握著他的手,語氣是他從未聽過的溫和與依賴:“詞安,若無你,我早已是一抔黃土。”
他信了,竟傻得將一顆心和盤托出,將族中秘不外傳的蠱術儘數獻上。
是他在陰暗地牢裡,為替他鏟除政敵,以身飼蠱,忍受萬蟲噬心之苦,成功後虛弱倒地,抬頭卻看見他冰冷審視的目光,再無半分溫情。
是他價值耗儘那夜,一杯毒酒,一紙構陷他巫蠱咒殺君上的罪狀。
他被打入這詔獄最深處,百刑加身,嘶啞著問他為什麼。
褚子玉那時已是九五之尊,黃袍加身,居高臨下,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隻螻蟻:“蠱師之流,陰詭穢亂,留著你,終是禍患。”
若有來世……若有來世……定要……
最後一點意識徹底被黑暗吞沒。
那隻沾滿自己鮮血的手,無力地垂落在地,指尖下,那片染血的碎瓷片,閃著冰冷微弱的光。
囚室內,隻剩下血滴落地的輕響。
嗒。
嗒。
死寂無聲。
林詞安猛地抽了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卻沒有預想中撕心裂肺的痛楚,隻有一股清淡的酒氣混著龍涎香縈繞鼻尖。
刺目的光線讓他不適地眯了眯眼。
眼前不是陰冷腥臭的囚室,而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的宮殿。
絲竹管弦之聲悠揚悅耳,舞姬水袖翩躚,兩側席案後端坐的王公貴胄們衣冠楚楚,推杯換盞,笑語喧闐。
是宮宴。
而且,是五年前,褚子玉還是皇子時,那次他為其中毒初愈、皇帝特設的慶功宴!
劇烈的時空錯位感讓他一陣眩暈,指尖冰涼,下意識地握緊了拳,觸到的卻不是冰冷的碎瓷片,而是溫潤的玉筷和微涼的瓷杯。
他僵硬地低頭,看見自己一身月白蠱紋錦袍,完整而潔淨,手腕光潔,沒有任何被繩索勒磨出的恐怖傷口。
身體輕盈,是久違的、未被殘酷刑罰摧毀的健康。
這不是夢……
“愛卿?”
那道低沉悅耳、刻入骨髓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恰到好處的溫和與關切,響在近旁。
林詞安霍然抬頭。
褚子玉就坐在他身側不遠的主位之下,一身皇子常服,眉眼清俊,臉色因不久前的中毒還略顯蒼白,卻更添了幾分易碎的清貴之氣。
他正微微傾身,手持一隻金樽,杯中酒液澄澈,遞向林詞安。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裡盛著淺淺的笑意,如同春水映著暖陽,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位禮賢下士、溫和仁厚的賢王。
“大佬,黑化值99.999,真是比24k純金都金啊。”
6872的聲音在褚子玉的腦海當中響起。
早在宮宴開始之前,褚子玉便來到了這個小世界,卻沒想到劇情還沒來得及接收完全。
便被自己這具名義上的母親——位份不高卻因兒子近期“病愈複得聖心”而略有張揚的劉貴人,派內侍急匆匆叫了過去。
偏殿內,熏香嫋嫋,卻壓不住劉貴人眉宇間的急切與一絲貪婪。
“玉兒,你如今大好了,陛下也看重,可知你外祖家那個不成器的表兄……”
劉貴人絮絮叨叨,核心不過是為家中惹了麻煩的親戚求情索要好處,話裡話外還暗示他需多多“孝敬”母家,方是孝道。
褚子玉麵上維持著溫順聆聽,腦中飛速整合著6872剛傳輸過來的零碎信息。
原主中毒恐與這“慈母”脫不了乾係,至少是知情甚至縱容,隻為嫁禍皇後所出嫡子,搏一把聖心垂憐。
如今見他“好轉得勢”,便迫不及待想來摘桃子、攫取利益。
真是……令人作嘔。
心底冷笑,麵上卻適時露出幾分虛弱和為難:“母親,此事需從長計議。
兒子如今雖看似好轉,實則內裡虛虧,太醫囑咐需靜養,實在不宜此時……”
話未說完,劉貴人柳眉倒豎,顯然不滿他的推諉,聲音尖利起來:“怎麼?翅膀硬了?忘了是誰拚死生下你,為你籌謀……”
她越說越激動,竟猛地起身,塗著丹蔻的長指甲因揮舞的動作不慎帶翻了身旁小幾上那盞剛沏好、滾燙的貢眉茶!
“嘩啦——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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