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隱隱煙火落荒野,黑白成像_荒野之際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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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隱隱煙火落荒野,黑白成像(1 / 1)

荒野之際!

這兒的景象確實彆有一番風情。遠了城牆,隻見一方田野沃立,大片的風信子猗猗盛放,仲春時節的野兔子如鹿般狂奔;水拍石的響聲竄出河岸,落入水底的礫石咚咚地敲響沙子。這一片安寧的土壤又靜謐得如同坐落在地獄裡的仙境一樣,用柔光散發著魅力、被陰暗逐漸侵蝕著靈氣。到午時三刻,一縷縷的陽光落下,鋪散成殘缺的銀色的地毯;光打葉在地麵透出了孔。現如今已是荒野場七十年,也許正像人們所說的荒野場正直壯年。

不遠處有一震震地喧聲正熱鬨,仔細了瞧,是一條條刀鋒磨的錚亮,叮當作響般碰撞。有刀麵反射了一束光線,恰好投進了野兔的眼睛裡,它那瞳孔因而換了顏色,紅的駭人,隨後驚慌地逃竄,眨眼間又沒了蹤影。

原來那裡是兩方軍隊,無需多想,多半是碧落源的帶人冒犯,惹曳水搖的護衛軍前來對抗。碧落源的軍隊頭領看著年歲不大,也難怪了,炯炯有神的雙眼透露著犀利的光芒,長眉橫臥、粗淺有致;這是一張深情與英氣的臉龐,他全身的特征都契合荒野場戰士的一切條件。這人率先衝向敵方,隻見他利落又神速地用手裡的長刀將周身的敵軍一掃而過;哪怕有那麼幾個不好對付的眼看著躲過了他的鋒利的刀鋒,又一齊欲想將其壓製,可他仍然能夠用那刀柄鑲著散碎的玉石的刀一招一式地殺出重圍。或許是軍士們太過專注,竟未曾注意過周圍刀光飛過的土壤已被鮮血滴滴侵染;還有那株株風信子也不會知曉這瘋狂的人在做著怎樣瘋狂的事情,以及飛濺在自己身上的水滴為何變成了紅色。

這些人將戰鬥場地朝曳水搖一麵城牆慢慢推進,有幾個人踏進了溝水裡。可憐它剛才仍澄澈地可以看見水底,如今混攪了些泥土和血水後一發分不得顏色;這溝水窄的很,深淺也不過幾英尺,這一時卻又被攪的分外激烈。

軍隊在他的指揮下前進,正慢慢的靠近城牆;可不巧的是他見有成群的人馬正朝他們這邊衝來,便心想“大概趕來的人不少,我們原有兩萬人,如今死傷已三分之一,若追著不放,折損會更為嚴重,;況且密令上未指明是否攻進國門,隻說牽製幾個時刻便可。”想到這兒,於是便轉身揮刀,示意撤退。那“地方”首領亦示意剩餘軍士退回自己所在的所謂的“防守”之區域。

他轉身凝神片刻,全不顧自己皺縮的眉頭和轉動的眼球,這大概是任何一個將領都必須糾結的時刻吧!那“敵方”首領問了身旁人一句“彎眉使者,秋野風吧?”左側軍士回道“看模樣且是。”這時,一個高個子軍士走到了秋野風身旁“據人來報,那軍將領叫邊俠際地位不低,是現駐曳水搖紫領將軍邊贏之子,不好對付。”邊俠際仔細打量秋野風,到沒發覺其有半點將領的樣子沒戴得頭盔,更不用說戰甲;隻有一身普通的通身玄色的裝束,配上一把樣式彆致的長刀;也真是奇了,他竟會有一頭淺灰紫色的頭發,用麻繩隨意地挽起來,加上高眉的留海發,隨性又顯得英氣十足。

隨著那一方渾水的凶猛的流淌聲,這戰場的東南方向的上空響起了煙火燃放的聲音,隨即是一道光的消散。秋野風明白那是提前預備好的撤退信號。此時,他心裡卻是欣喜的由於這個及時雨般的信號,他們此時便不用再多死傷人了。邊俠際望見這煙火,適才隻覺得未做準備工作,因而戰恐不利,如今也顧不了其它,所以便恍然大悟、領著軍隊向曳水搖奔去。秋野風抬起眼梢注視著邊俠際的軍隊,神秘不可測的眼神好似一堵堅不可摧的牆;碧落源的軍士們也開始返回自己的國度,可卻沒人照顧和安慰這一方被刀劍摧毀的土壤。

鬱北荒是曳水搖蘇許鎮襄久村的一個姑娘。在離曳水搖南國門大約六百尺附近,她走在一群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間,周圍太過喧囂,隻能聽出人們在議論一個叫邊俠際的人和一群匆忙奔走的軍士們,可自己卻連這些口中人的影子都沒瞧見。聽說荒野場剛起了衝突,鬱北荒就向南國門外尋找,遠遠地隻能夠看到一個渺小的人身,策著馬;在這人前頭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可見這人顯然在場中逗留了更久。北荒認不清那人的五官和裝扮,心底裡卻連連竊喜“萬幸萬幸,可是記不住了!模樣都沒教我認清,還怎麼去厭惡這些軍人呢?”想著想著身體不禁僵硬地轉了回來,這就來不及記住這國門兩扇合起成縫的模樣了。

秋野風這才從馬背上躍下,便攥緊手裡的長刀,隨後又環抱雙臂;原先落在曳水搖南城牆上的雙眼不知為何滑落到地上,換個角度看,又似乎在斜瞥著碧落源。他反倒覺著自己被將了一軍,隱約感覺並不是由於來勢洶洶的邊俠際,而是那“幽靜叢林裡貴族的氣息”——碧落源黃氏!

等到對荒野場衝突失去興致後,北荒忽然尾隨一群樣貌粗劣的人從南國門走到京都昔墉城城外的一處荒地裡。起初引其注意的是一個高個子的大孩子,那時環境亂得很,北荒見他正偷取身旁一個凶神惡煞的手持短鞭的看守者身上的銀兩,;那看守者隻顧從人潮裡保護著一車子麻袋。鬱北荒本是不想管這些事兒的,若一時沒能拗過心軟,自己隻會惹得一身麻煩並且可能心裡會難受得很。於是剛要轉身走時,卻發現這孩子把方才偷來的兩枚銅錢小心地拋向身旁一個衣衫襤褸的老婆婆。這樣,北荒對這孩子和這群人就充滿了好奇。

這裡是一塊多年未被耕耘的荒地。由於這幾月又少落雨,如今這土壤貧瘠的很,隻有幾處還長著枯落的雜草。隻見那兩個魁梧壯碩的看守者枯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鬱北荒眯著眼睛朝他們看了許久;她記得母親曾說過,說是每年都會有幾個處於流放狀態的奴隸,奴隸一旦被流放,回家鄉的機會就會變得渺茫、而以後隻能隨流奴人四處奔忙並從事著各種苦累的差事。那看守者的軟鞭柄上刻印著“流奴”二字,想必他們便是流奴人了;而那些樣貌醜劣、五指生痕的大概就是被流放的奴隸——流奴了!和北荒記憶中的流奴人一樣,他們果真凶暴如習、暴跳如雷;原來他們有兩副麵孔,一副溫和麵孔留給普通人,一副狡詐麵孔留給這些流奴。待那些流奴換回流奴服後,就有其中一個一個流奴人緩緩道“你們這些淨是給我惹麻煩的主兒,自己有什麼罪都忘了麼?一個個潑皮賴臉、不知好歹。誰要是手上再不給我放乾淨些,我就剁了他的手!”說著便一把抓起那孩子的頭發“小子,偷了我不少錢呐!真當我沒眼睛呢?再叫我發現有下一次,你就不用搬貨了,因為你會被剁了雙手。”卻見那孩子沒求饒的跡象,這流奴人一下急紅了眼,就用流奴鞭發狠地往這孩子瘦小的背上抽打。軟鞭雖不足以致命,卻是傷人精氣的利器,再加之這流奴人下手不留情麵,那孩子身上早就已經皮開肉綻、傷痕累累;而一旁的其他流奴卻隻顧保全其身。

鬱北荒早就聽聞過有關流奴的許多事,比如一般的奴隸還可以享受一部分人身權和一定的行動權,包括婚娶、經營家庭、租賃小塊田地等;可一旦定為流奴,那就是進入了社會的最末等階級,無法反抗地被剝去所有權益並終身不得解脫。想來若不是犯了天大的罪,也不會落得個流奴的下場。北荒眼看著那孩子被打發去荒地一角倒乾臭的馬糞,又有一個流奴人一路鞭笞著跟到了這兒。原本鬱北荒認定這樣的孩子早已經虛弱地不成樣子,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突然迅速地撿起一塊石頭猛地向流奴人頭頂砸去;可憐那正在左顧右盼的流奴人猝不及防地被傷了一番,便作痛苦模樣咬牙揮鞭。北荒卻終於等到這樣一個好時機!她察覺四下無人後,從藏身的破屋後竄出,反手從身後抽出鞭子、輕輕甩出,隨後順勢向那流奴人拋去,這樣就將那流奴鞭卷到五步以外的地方。北荒隻用了五分力氣,隻夠將其鞭打至全身疼痛並於地麵打滾罷了,畢竟這人和自己並無愁怨;雖然有些後悔之意,可救人體現出的那種偉大和高尚是其他行為無法給予的。

轉眼間,這已是一片冒著嫩泡的湖泊,湖中有幾朵浮著的睡蓮骨朵——綠葉襯白苞;仲春的蘆葦在岸邊養得隨性、清麗,灰綠漸變色的長葉一片兩片的瞧不太清,還有它含蓄的穗正驕傲地隨風搖曳。大片灰色的蘆葦莖互相靠攏、顯得堅不可摧的樣子;若是有小船貿然闖進這一方天地,不久便會如被迷霧襲擊般突然隱身在這蘆葦與菖蒲營造的夢境裡去了。

後來已是次日夜間,朗朗的明月一晃十多年的歲月,在北荒的記憶深處卻仍是風情萬種、皎白無暇,同時略顯神秘。

“難得見上這樣好的天氣,你隻管一個人在那裡悶著麼?”北荒輕飄飄地說。

也許是這孩子不夠機靈,這樣沉默的回應顯然惹惱了鬱北荒。她索性站了起來,雙臂交叉地背對著他“那好,我姓鬱,鬱鬱蔥蔥的鬱,北荒是我名字”。

“叫我飛光即可!”這簡短的一句話顯得倉促有力,全然不像受過傷的柔弱孩子。北荒這才消了氣,又蹲到背對著月光的飛光麵前,問道“有家麼?我可以帶你去找家人。嗯?不!或許我們該繼續逃了,廢了好些力氣才不能讓他們把我們抓去。”

飛光背對著月光席地而坐著,月色下的一張臉龐雖然不如白日裡那麼清晰,卻也能叫人看清五六分了。“不用。他們還得接著趕路,沒精力追來。為了一個無大用的小孩浪費了一筆金錢,得多不值得。”

飛光的話說的平淡溫和,卻更顯得耐人尋味。一直盯著飛光整理破損的衣裳的北荒難免想打破窘境,於是說道“睡吧,明天我們往前走。”同時她從包袱裡取出一件衣裳;那衣服很大很厚,足以削減身底的青草傳遞的痛癢感並讓人舒爽地睡上一陣子了。

這涼水般的夜色不僅在這裡顯現出孤獨與寂寞,這份情感同樣來源於世界每一個角落。“父親,真的要把那些人秘密處置了麼?他們於碧落源是有恩的。”鳳長鳴用將近懇求的語氣對其父,也就是鳳者鳳無聲說道。“長鳴,我們的確沒有選擇的權利,若碧落源想謀求一個更偉大的未來,就不得不要求我們犧牲很多,人命、錢財、情感都是。”鳳無聲的左手拖著額頭,聽到方才兒子的話硬是愣神了許久,深情顯得無奈又有些悲壯。

南孤痕一眾被召進一間寬敞屋子裡,那裡站著一個五、六十模樣的皮膚黝黑的文士,文士將帶著難為情的羞愧的表情對這些身負功名的軍士們進行“最後一次講話”“大家辛苦了,碧落源……是個極儘無情的地方。你們大多數人都是窮鄉僻壤裡出來的,都是為了謀個好前程才背井離鄉,又為黃氏鞠躬儘瘁、儘職儘責。可……”話音剛落,房間的四處就竄出幾個蒙麵的黑衣軍士,手腳麻利地鉗製住南孤痕等二十六人;左右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南孤痕等人就像俘虜般被繩索困住了上身和雙手。“我……作為一個文士,儘力了。真是誅心啊!但,請各位牢記性命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一個相貌醜陋、又高又瘦的“俘虜”注視著眼前這位正鞠著深躬的男人,這“俘虜”叫刑非弱。“什麼啊?嗬,什麼意思!嗯?”刑非弱瞪起他彎彎的雙眼對身旁的一人詢問。

套著枷鎖的人上了囚車。

一個個透露著憤懣、恐懼和不解的眼神盯著這一座座靜謐的紅黑色樓閣。

“我們是罪人嗎?”“是啊,我們究竟是誰?嗬!”

碧落源的煩惱其他國度無法體會,可又有誰能猜到曳水搖有什麼難處。

子時,荊月棘和龍寧正在曳水搖黃氏府的稻茵湖旁。龍寧是多麼聰慧又任性的一位女子啊!她像極了白日裡暗吐芬芳的迷迭香。“荊先生,我想這又是一場聲東擊西,這回我們輸了。”荊月棘側身望著龍寧,隨後略過那坐水中涼亭徑直看向一棟青綠色建築,不用多說,那裡的一座木製樓閣且是紫火園最尊貴的地點。從上空俯瞰,白青木、柏青瓦的點綴使得紫火園每一處都顯得溫清秀麗、勃勃生機;而最彆具風情的當屬這樣式彆致、巧奪天工的青綠色木製建築——長希閣了。

長希閣是曳水搖國度裡權勢名望之人的聚集地,各種或重要或神秘的談話都在這裡進行,此時的一場對話來自龍者龍淵、將軍邊子常以及策士季驍。

龍淵向南而坐於一把黑身紋龍椅子上,向西而坐的便是曳水搖紫領將軍邊子常,一領策士季驍則向東而坐。“邊將軍,你將情況細說。”龍淵是個親和的統治者,說話的語氣亦極儘溫柔。“回天子,這應該是一場調虎離山計。碧落源先是起勢攻打我國南方,這樣做是為了吸引大量軍隊;因而東北軍士們放鬆了警惕,他人也就乘了空子,所以說,這次交易才會被破壞!這場計謀之所以成功,原因有兩點,一是他們派出的軍隊頭領是彎眉使者秋野風,一是我們對這次的兩國交易過分自信龐大的軍隊攻打我國兵力薄弱的南部,會使我們誤以為他們迫不及待、放棄對交易的關注而希冀攻城。”龍淵緊皺的眉頭忽然散開,又沉思了好一陣子,隨後轉身對季驍說道“季先生,我認為應先派兩個使臣去碧落源……去商談交易的事情,就問那方是否願與我方一起和平安國進行交易。不論結果如何,都需先叫使臣返回告知告知,而後我們再可進行下一步的工作。”季驍問道“您的意思……您是想實行另外的計劃麼?”“是的,你可有何其他方麵的建議?”季驍從一刹那的默想中走出“是,或許北東的易市規模要再大些!”龍淵頷首……

此時在初香來,還有那麼一些人始終夜不能寐。

“父親,這次要我在碧落源留多長時間?一年?不會那麼少。啊,是三年?嗯三年最好了,不長不短。那兩年我沒留在家裡,哈,看樣子是我更想你們呐!”落滿兮的聲音很是自然,語氣成熟了不少,儘管整日裡看起來仍很調皮,但總歸能讓人辨認出這是個十三歲少女說話時該有的樣子。“滿兮啊,來,坐下。嗯,你很是聰明,父母瞞不住你。這次,是九年……滿兮,你記住,冷靜與理智永遠是你的天分,卻亦是你最需要把握的東西。記住了?”

“父親,九年真的很長呢!可不可以再短一些,五年?不,六年好了,我去六年?”“滿兮,九年一到,便沒人能阻止你回來,回來了就不會再去那兒了。初香來,需要我們保護。”

落滿兮又回頭望了望故土的城牆後,她便開啟了一張協約帶來的長達九年的旅程。

是日清晨,碧落源又一如既往地繼續生活著。

“鐘先生,這便是煙門堂,請進。”

“小書,哦,我有個獨生女叫鐘離書,以後隻管叫她小書即可。”

鐘奔夜一年前離開了鶯鎮,啟程前花費一夜收拾他那一間臟亂不堪的舊屋並整理好所有的心緒,隨後就伴著一路的風景來到了碧落源京都風鈴城。風鈴城可是個繁華的有故事的地界。

一直到馬車跨出了鶯鎮這個曳水搖最大的鄉鎮的土地時,他還是沒等來期盼已久的親鄰們的聲音。唯有額頭一點紅的早鶯不明緣由地來送行,伴隨著仲春的暖暖柔風。

“鐘先生,風鈴城就是這兒了。你聽聽,好生熱鬨呢!嘶!你們那鶯鎮可比不上這裡的三分生氣嘍!”“尹師傅,尹師傅,您趕緊幫我引路到您介紹的那地方吧!是叫煙門堂吧?景象又沒長腿,跑不了。”“哎呦,對對對,煙門堂。嗬……”

“藍大哥夫婦和其父親圍坐在一張方桌上談笑風生,隻等到老母親擺好一桌子家常飯菜後才自覺地安靜了下來;唯有孫子兒子藍大哥的兒子成石還在爭吵著牙牙學語。一家子看起來像極了一幅溫馨的畫卷。”

“妻子早就小跑著來到了家門口,並抱著軟綿綿的溫暖的大氅,一直就等待著從京城回來的自己。”

鐘奔夜蜷縮在略微晃蕩的馬車裡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想著想著,腦袋就有些昏昏發脹的感覺。意識警示他不該再次折磨自己了。

“爹,哦,鐘先生吧!我聽說過了,爹和先生進裡屋談話吧。”“好,小書,叫你娘備菜,彆搞那些大做派,做點可口的家常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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