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深奧，但靳言的話，托舉哥聽進去了。
靳言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眼神極為認真，盯著托舉哥。
“你知道嗎？因為我們倆看到了墨水，知道了墨水的變化，這種有意識的知道本身對墨水原本的狀態就是乾擾。”
畢竟在沒有觀察前，他們並不知道墨水的真實狀態。
一旦開始觀察，對墨水的狀態就有了預期，知道了此時的所謂“真實當下”。
靳言想了想，他所述的問題非常抽象，要用恰當方式幫助托舉哥理解。
“你再想一下自己。因為你在輻射區疑似看到了未來，極有可能那三幕未來景象容易發生。為什麼？就像我們倆觀察墨水，我們有意識去看墨水。那三幕未來就是你潛意識想要的結果。”
瓦麗狄絲與托舉哥為了靳言的身體健康著想，使其沒有機會深入輻射區，不然，靳言極有可能有幸體會托舉哥“預見”。
靳言都可以想象得到，即便他們沒有弄清楚原理和觸發機製，在當時那種條件下，托舉哥是容易產生看到未來這種狀況的。
因為旁邊的是瓦麗狄絲，人工智能，不會做夢，與人類有本質不同。
即便托舉哥也是被創造出來的生命，也幾乎與人類無異。
意識的流竄，當時的思想，都是可能被觸發看到那些景象的要素。
“舅舅，有點高深！”
托舉哥又坐下了，原本還有些興奮的他，看到靳言的嚴肅表情，開始謹慎起來。
“這麼說吧。你得到了某種結果後，知道是疑似未來，你沒有擔憂，這種興奮狀態，期待未來到來，就是乾擾項。你沒有選擇避開，你在迎接這個結果。”
靳言講著，這才是最可怕的一點。
托舉哥沒有害怕，而是有點誇張的興奮。
一旦接受這樣的未來設定，那到來的結果，有很大可能。
“本來，應該有無數個未來，畢竟你每分每秒都在做選擇。但是你的意識已經確定想要看到的那種未來，會朝著這種未來行動，做選擇。”
靳言講完這些，托舉哥陷入了沉默。
每一句話都戳中了托舉哥的心。
的確，自從托舉哥聽到瓦麗狄絲對他的預言後，有過半真半假的思考，他覺得不在意，後來變得越來越在意。
因為他心裡有了人。
也因為他接受得了死亡。
這種平靜之下，令托舉哥隻想著過好當下，生死倒是成了小事，他隻會冷靜麵對，心裡也沒有任何反抗。
這就導致靳言說的，當他看到疑似未來，發現自己處於逆境，沒有意外，卻將關注點放在成長後的羅紅身上。
那就是托舉哥潛意識裡期望看到的，羅紅的強大！
“因此，我建議你一定要非常小心，注意你的態度，你的言辭，從你的未來角度來說，你自身就是觀察者。”
不管托舉哥是否接受，靳言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再次補充的靳言，看向托舉哥時，眼神裡多出一絲憐憫。
隻此一個托舉哥，特殊到人人向往他的能力。
長期接觸，托舉哥的性格甚至比他的能力更惹人喜歡。
這麼好的少年，不該有倉促的態度對待自身生命。
靳言盯著沉默的托舉哥，突然想到他與托舉哥在結界的經曆，可能是薑博士的“製作人薑”對托舉哥充滿了期待，並給出了這天地間最好的祝願。
所謂的父母，亦是設計者，也一定非常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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