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已經空無一物的院子,何佑熙坐在石階上,一臉憂愁。
曾幾何時,他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孩子、妻子離他好像很遙遠。
最大的夢想就是給媽媽換個大房子。
最好每個人都有單獨的房間,使他們娘倆不再擠在僅有十幾平的舊公寓裡,睡覺不再連翻身都困難,如廁不再擔心有人。
環境使他慕強,這種向上的奔頭,也讓他遇到了人生的伯樂——靳言。
隻要有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當然,何佑熙的家庭,讓他自小就知道,慕強不代表壞,不代表他沒有底線。
否則,他將與他那不知所蹤的父親毫無差異。
什麼時候,生活變了呢?
何佑熙以為自己能娶到靳媛,獲得靳言的認可,已經是人生贏家,萬萬沒想到他的未來女婿可能更加不可思議。
腦內天平已在搖擺不停,一麵是骨子裡慕強的基因,一麵是難以融入的對抗。
“可怎麼辦啊?該怎麼相處啊?”
何佑熙一遍一遍的感歎,一遍一遍的煩惱。
好歹靳言是人類,是上位者,作為妹夫,何佑熙的舔狗姿態還能勉強當個跟班,但這一過程不僅用真心去換,還有很多說不出來的人際之道。
可托舉哥算未來女婿,他也樂意有這麼強悍的女婿。
位置一換,何佑熙再以原先的舔狗姿態處事可不行了。
女婿算半個兒,但嶽父得有嶽父的尊嚴啊!
壓不住氣場,女兒的未來該怎麼辦?
儘管托舉哥自詡專一,人品也好,何佑熙卻有隱痛,他可太明白男人了,愛的時候一副麵孔,不愛的時候比仇敵還狠,就像何佑熙童年時的破碎家庭。
何佑熙本意讓托舉哥與羅紅在肢體上保持距離,沒讓他們的心保持距離。若不是托舉哥一直在找自身的弱點,要留給何佑熙。
這局麵真就控製不住。
換成當年何佑熙自己,追求靳媛時,他不需要交把柄,靳言本人哪怕無權無勢,滅了他,輕而易舉。
那份獨一無二的魄力,何佑熙沒有。
他慌,是因為如果托舉哥變了,他沒辦法保護女兒。
他還慌,是因為托舉哥有死亡預言,這麼強的人,這麼有人格吸引力的人,若隕落,他擔心外表柔弱內裡剛烈的女兒會跟著去。
普通人糾結超強能力人的愛情,他們家算頭一份。
“服了,果然,什麼都逃不開家長裡短。”
何佑熙自言自語中自我攻略,沒有意識到身後靳言的腳步在靠近。
“既然逃不開家長裡短,那就……”
靳言話音未落。
“大哥?”
何佑熙“騰”地站起,不是不搭理他這些事嗎?
真稀奇。
“你什麼時......”來的?
何佑熙一心糾結,湧現各種各樣的想法,以至於完全沒留意身邊,他並不知道靳言聽到他的自言自語有多少。
“迷惘?”
靳言下樓查看,發現何佑熙自言自語,站在他身邊都沒發現,眼裡儘是憂愁。
不用想都知道,何佑熙擔心羅紅與托舉哥會越雷池一步,礙於托舉哥的戰鬥力,不敢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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